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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巢本来懒得解释,现在看李楚这傻样,不解释他会一直叫江榆叫神经病,对于江榆来说,这样不好。 “他是没有智能问题的自闭症,只是很难与人沟通。” 李楚不爽了,没想到贺巢会为江榆说话,“那还不是有问题吗?” 贺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至少人家智力没有问题。” 李楚脸红:“······” 贺巢继续说:“你不要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他了,他不是神经病。” “好吧,贺哥,我不叫了就是。” ······ 下午的课都是语文课。 江榆对语文很苦手,很难读懂那些意思,只好一遍遍的自己默读。 贺巢在前面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烦躁。 “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 江榆细腻低缓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在读这一句话。 他似乎很不懂这个意思,但是固执的想要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以至于急了眼似的反复默读这句话。 贺巢叹气,不自觉的转头低声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作者对反动派的仇恨心情,“当局者竟会这样的凶残”和走狗文人“竟至如此之下劣”进行公开的抨击和无情的斥责。” 江榆抬头,清澈的眼神里满满的疑问。 贺巢想了想,他可能听不懂,沉吟道:“他说那些不是人。” 江榆哦了一声,用笔在那句话下面,把贺巢的那句话一笔一划的写上去。 贺巢很给他面子,“······你很认真。” 江榆又低下头,继续往下读。 贺巢满意的回过神,心里涌荡着一份难以理解的自豪感,他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树叶。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又敲了敲。 贺巢咬牙,回身。 江榆小狗似的眼神在他面孔上转了转,随即低头点了点另外一句话。 贺巢:“······” 见贺巢不说话了,江榆有些急了,低声默念:“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 贺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江榆脸都憋红了,他卷卷蓬蓬的头发在窗外阳光下,也洒下了阴翳,细细密密的,随他的嘴巴一开一合的动弹,那些光点也随之而动。 贺巢忽然出了神,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席卷而来,让他一瞬间脑袋空白了。 而江榆只是念:“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 贺巢笑了出来,“你看我像你家请的随叫随到家教老师吗?” 江榆一愣,摇摇头说:“我的家教老师是女老师。” 贺巢:“······” 江榆沉默了一会,又念了那句话。 贺巢无奈,他眨了眨眼,满嘴瞎讲:“意思是倘若能多看她一眼,也就够了,这是对她的怀念。” 江榆歪头,但是乖乖的把这句话记下来。 贺巢心里很舒畅,像是许久未见到太阳,忽然晴天了,还有暖暖的春风拂面的感觉,舒坦的像是徜徉在海水中一样。 看着认真的江榆,贺巢勾起了嘴角,“不懂的,下课再问我。” 江榆停住笔,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贺巢和模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贺巢唔:“乖。” 作者有话要说: 欺负老婆真快乐,一直欺负一直很快乐。 贺同学你这样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第4章 烦躁 贺巢下课再说果然守约。 江榆把不懂的句子全部画下来,然后用面巾纸把贺巢那一边的桌沿擦干净,请他回身给自己讲课文。 贺巢满嘴胡话,假一句真一句的把课文的意思念出来。 江榆也听不懂,只是认真的一笔一划的记下来。 李楚捏着酸奶瓶子,蹲在一边,想说话。 贺巢扫了他一眼。 李楚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立即闭嘴,吸溜着没多少的酸奶。 江榆记完了,看着满页的字,甚是欣慰,他抬头,有些害羞,可是却非常努力的说:“你真是个好人。” 贺巢挑眉,“不谢。” 李楚怜悯的看了一眼江榆,叹口气,这新来不像是智力没毛病的样子。 ······ 一中晚自习只到晚上上十点。 江榆回到家几乎都快十一点了。 今天他却没有早早洗漱睡觉,而是拿出来了白天的语文书,翻开书页,看着贺巢教他的那些句子。 他望着那些句子,伸手摸了摸,然后笑了笑。 忽然手机嗡嗡响了一下。 他的QQ有新消息。 C:新学校怎么样? 江榆想了想,回复:很好,我的前桌人很好。 C:你说很好的人,看来是得道圣人,才称的上你一声赞。 江榆弯起嘴角,心想贺巢确实是自己遇上为数不多人的好人,话不多,又听话。 他回:你也是好人。 C回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江榆合上书本,问C:玩游戏吗? C没有立即回复,过了一会才回:今天不想玩游戏。 江榆和C两个人算是相识多年的网友,江榆少年时候在康复中心被医生建议扩大交际圈。 明显,江榆做不到面对面和人说话交流,别说交朋友了,他在傅云开的建议下,干脆在网络上找了一堆网友,美名其曰扩大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