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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年踩着水面几步上了船,伸手安抚了一下船主人,然后伸手拿出了一锭银子。 片刻他走出船舱,冲着岸边的人招手。 船主拿了银子识趣地划着小艇靠了岸,那边泊着的船晃了晃,一身白衣的人上了船。 烛火随着小船影影绰绰,两人的影子印在船舱上,画面极美。 不知何时,创舱内时断时续的说话声没了,船上的两个影子都停住了动作。 高长的身影忽然伸手摸上了对方的脸。 两个影子越来越近,接着几乎融为一体。说话声没了,只剩衣衫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一个身影忽然闷哼一声。 “属狗的。” 另一个低声笑,嗓音略带沙哑:“嗯,饿了很久的狗。” 接着又一声闷哼,船上的影子划过一个朦胧的弧度,交叠着倒下。 “你行不行?”一个带着迟疑的声音问。 接着另一人直接用动作回答了他。 船上的烛火晃动的更厉害了,因为那船像是漂浮在惊涛骇浪里,荡起一个又一个起伏。 而那交叠的身影又变得上下分明,只是那起起伏伏的动作让人看了浮想联翩、面红耳赤。 夜晚的江面还是有不少晚归的渔夫的,好在还有那水声为那随着波涛起伏的声音做了掩饰,否则里面有人知道了肯定要把突然兴起的人头打爆。 白朝是在船上醒来的,阳光已经进了船舱,他知道自己又赖床了。身边的人早已经没有踪影。 去哪儿了,竟然都不留个字条。 他伸着懒腰出舱,有早起的船夫跟他打招呼,白朝想起昨夜的荒唐事,脸上浮起一片红,但还是淡定地开口跟他们交谈。 跟船夫聊了一会儿,借着河水抹了把脸,又别扭地把人家船舱打扫了一番,白朝才不好意思地又付给了船家一锭银子,然后下船去找人。 这是提裤子就跑吗? 还是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被吓到了? 白朝不仅笑出声,还真是个小朋友。 接着他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腰,他刚笑得有点太放肆,引起了腰间一阵酸痛。 随即腰上覆上了另一只温热的大手。 白朝回头看,对上赵瑾年含笑的眼睛。 “去哪儿了?” 赵瑾年举起另一只手的早餐:“饿了吗?” 别说,还真饿了。 昨天的体力劳动过于激烈,最后几乎昏睡过去,刚醒还没感觉,这会儿闻见食物的香气白朝才发现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这边白朝拿着东西吃的满口香,赵瑾年在一旁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吃。 白朝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戳他一下:“正常点。” 赵瑾年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转瞬恢复了正常。 一手拎着吃的一手轻轻揉着他的腰开口:“想去哪里?” 昨天晚上白朝睡过去后他便离开了小船赶往山上,老头子显然一直在等他,天不亮到达山上,老人已经沏好了一壶茶,正坐在门口翻着自己的“秘籍”。 “来了。”老人看着精神饱满的某人露出一个笑。 刚做完某件事的赵瑾年被他笑得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叫了一声师傅。 “唉,这才对。过来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相。” 老人的医术确实没吹牛,只把手往赵瑾年手腕间轻轻一搭,已经说出了赵瑾年的大部分情况。 病因病症,就连生病的时间都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按说这里的时间和现实相比是混乱的,但老人还是精确的说出了实际的患病时长,这让赵瑾年对于治愈又多了一份希望。 结果老人把完脉,信心十足地开口:“能治。” 赵瑾年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多谢师傅。” “先别谢,就是治起来有些麻烦。” “您说。” “需要一些时日。这样吧,我先用真气帮你把脉络顺一遍,或许能想起来一些事情,治疗期间最好能有人时常跟你说一些过去的事情,这样恢复起来也能快一些。” 后面的话他在医院里也听过,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治疗的原理还是差不多的。 只是,手法就不见得了。 短短半个时辰,赵瑾年身上各个xue位已经插满了细小的银针,而他的师傅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用掌心在他身上推着真气。 他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流游走在周身,感觉最大的就是头部,好像所有的热流都涌了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等真气游走完一个周天,身上是前所未有的爽朗,头脑更是异常的清醒,之前会有的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失不见。 “怎么样?”老人问。 赵瑾年说出了自己的感觉,老人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应该可以想起来一些才对。” 赵瑾年也很迫切地想记起些什么,只是或许因为昨天听了太多事,有的地方他有了画面,但是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还是回忆起来的。 他也只能安慰老人说没关系,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会坚持下去。 老人点点头拔出银针结束了治疗,接着便是传授时间。 师徒二人在林中一直待到太阳升起,老人还意犹未尽,但赵瑾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听也听不进去了,便提出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