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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了这么久,才讲一开始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闻人栎养胖了些,气色红润了些。 可怎么就一个下午的时间,他看起来更虚弱了呢? 陈舟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倒水端过去喂他喝。 脱下披风,等散去一身寒气,陈舟才上床,轻轻的把闻人栎抱在怀里。 一夜未眠。 可抱着闻人栎他就觉得安心。 此刻宫廷灯火摇曳,一轮明月逐渐暗淡,乌云遮住,乾坤正在颠倒。 不知道,下一个日出,又会是怎样的模样。 一早,陈舟就被叫醒,说是要见皇上。 他起身换好衣服,闭眼吻了一下闻人栎,这才离开。 在皇帝面前,他不卑不亢,没有行礼,只是冷眼看他。 皇帝闻人汀站在殿上,不足十四岁的他笑着盯着陈舟。 他身后是一身白袍男子,面带银色半边面具,手里拿着拂尘,面目一派温和。 “身为皇帝,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扣押摄政王,将王府一众下人囚禁。你就不怕朝廷生内乱吗?”陈舟厉声问。 闻人汀啧了一声,撩起下摆,踱步走到陈舟跟前,一旁的小太监端起一碗黑色的水靠近。 “来,莫怕。朕只是有点事情找你们帮忙。”闻人汀扬起眉毛,抓过陈舟的手腕,“你滴一滴血。” 陈舟想要挣脱,却被身后太监压住,指尖被银针一刺,一滴血落入碗中。 瞬间,碗内的乌黑的水变得清澈,一股黑气盈盈而上。 “终于找到了。”白袍男子霎时瞬移过来,眼里全是疯狂,他紧紧盯着陈舟,就像旅行已久的饿狼终于找到了猎物。 闻人汀也很是激动,哈哈大笑:“果然……闻人栎真是朕的福星!” 陈舟皱眉,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瞬移的男人,变清澈的水,囚人灵魂的玩偶……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古代皇权纷争,还有怪力乱神一事。 这该死的系统,怎么还没有充好电…… 闻人汀兴奋地和白袍男子说:“北辰,我们已经找到了媒灵,什么时候才可以做法?” 白袍男子名为北辰。 他一甩拂尘,银色的面具闪着寒冷的光:“贫道早已择好良日,三日后,开启法事。” “好好好!”闻人汀面露开心,挥手让人将陈舟带下去。 陈舟离开之前对上北辰的目光,那眼神如蛇般凉,看的他头皮发麻。 又回到囚宫,此刻闻人栎已经醒来了,靠在床上神情冰冷。 转头看见看门进来的陈舟,眼睫一颤:“阿舟……” 陈舟连忙走过去,坐在床边:“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伤口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此时他心慌意乱,只有一句一句问过去。 闻人栎抿唇,伸手将陈舟搂过去,冰凉的脸埋在他温热的颈项。 “你怎么过来了?小十九不是去接你走了吗……” 陈舟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浅浅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我的夫君还在这儿,我能去哪呀。我舍不得留下你走了。” “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闻人栎把他搂的更紧。 两人靠着彼此,互相给予温暖。 许久,闻人栎才说:“闻人汀他,想要复活一个人。” 陈舟不说话,静静的听着。 “他小时候有一个玩伴儿,是他唯一的朋友。后来那个朋友患了病,去世了。” “近日宫里来了一个名叫北辰的道士,说是有起死回生,重塑血rou的方法,他蛊惑皇上,让他准备药材。” 闻人栎咳了一声,将受伤的手抬起来:“药材是,皇室子弟的血。” 陈舟握住闻人栎的手掌,摸了摸他的伤口:“他把你囚禁在这,就是为了取你的血?” “妈的,他怎么不用自己的!” 闻人栎笑了笑:“人都是自私的。他不舍得自己,也不舍得对长公主下手,就只好找我下手。” 他继续说:“药材算是备齐了,他们现在再找媒灵。” “只要媒灵没找到,他们依旧无法开始施法。” 陈舟心里一顿,抿嘴不语。 早上皇上说的那一番话,其实告诉了他,自己就是那个媒灵。 “那……”陈舟轻声问,“媒灵拿来做什么?” “据我得到的消息,媒灵是器皿。他们将已经消散的灵魂重新聚集,转移到媒灵体内,彻底替代他。” 陈舟:“灵魂互换?” “可以这样说。” 陈舟看闻人栎惨白的脸,他实在不想要他再担心了。 他主动亲亲他的脸颊:“既然我们暂时无性命之忧,你也就不要管那么多,好好养着身体。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想睡觉。”闻人栎搂着陈舟,“想和你说说话。” “嗯,那你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闻人栎捏住陈舟的手心,想了下:“你之前不是说楚启楚将军可爱么,我和你说说他的事情?” “好。” “他前几个月才刚刚十五,已经嚷嚷着要娶妻了。”闻人栎提起这里就笑了。 “他是我从奴隶市带回来的,力大无比又脑袋灵光,对于打打杀杀一事格外擅长,所以我就把他丢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