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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还是有些疑惑:“姑获鸟?” “啊,就是她,”斑“Duang”的一声落在地板上,溅起不少灰尘和木屑,摇摇摆摆地走到齐木面前舔舔爪子,“姑且还算是比较强大的妖怪吧~” 它环顾了一圈屋子:“带来的孩子还真不少嘛,看来你最近在阴阳师,除妖师们的名单上榜上有名咯。” 齐木沉默,那是什么东东? 接下来的时间,夏目和他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他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 他答应和齐木一起把孩子送回他们原来的家庭里去。 斑挥挥猫爪子:“哼,你又同情心泛滥,要做白活儿了。” 它嘴上这么说着,还是老老实实跳上了夏目的肩头,慵懒地趴下来。 夏目看着它轻轻一笑。 猫咪老师总是这么嘴硬心软呢。 他们一人一婴两妖刚敲定了计划,还没准备好出发,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妖气,和强大的灵力。 它瞬间解除招财猫的形象,变得十分巨大,全身通白,有着狐狸似的脑袋,额头上还带有手杖型的红斑。 斑掀起一阵妖风,发出警告:“是谁?” 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它。 它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嘶吼声,木门那里传来了生人的气息,和门呈直角的位置哪里有个小木窗,也有一些细碎的动静。 半晌之后,木门被敲响了。 门再一次打开,站在那里的却不是像夏目那样温和无害的人了。 来者束着黑色的长发,有一双赤色丹凤眼,右眼被一道咒符遮盖着,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较为正统的黑色和服。 他脸上挂着疏离淡漠的微笑,身后还跟着个头发雪白,戴着圆眼镜,一身和服显得优雅得体的妇人。 他们身后,还有许多站在门外的人,无一不是身着黑色和服,面部表情严肃的男子。 “啊,是夏目君,”为首的男人捏着一张符咒,淡淡地笑,“好久不见。” 齐木意外地发现,夏目似乎从这个人进来开始,就显得有些警惕。 “的场先生,”夏目站起来,走到齐木和扉间身前,做出一种半保护姿态的动作,“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凭他短时间内对的场为数不多的了解,他每一次出现,似乎都是为了妖怪。 的场看着夏目,表情似乎微微有些吃惊,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淡淡地说:“当然,我是为了这只妖怪而来。” 他把视线投到齐木身上,毫无波澜的目光里什么都看不出。 齐木:……他这是招谁惹谁了emmm。 扉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 “抢夺了这么多孩子,”的场静司宛若感叹似的缓缓地说,“不愧是……姑获鸟呢。” 如果能收服这样一只妖怪作为式神,应该很有作用吧? “除妖师,你好生狂妄呢~” 一个虽然低沉,但十分温和有礼的声音打断了他们针锋相对,充满硝烟味儿的氛围。 木窗猛然破碎,溅起数不清的木屑,掀起一阵灰尘。 屹立在原地的,是一名看似风雅有礼的书生模样的男子。 他手持折扇,一举一动皆具风情,脸上覆盖着一个有奇怪红色纹路的白色面具,背上还背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卷轴似的东西。 那是一只妖狐。 “你……”的场静司沉稳地扫视了他一圈,有些提起兴趣,“原来如此,你是一只妖狐。” 他瞥了眼一旁的齐木,半嘲讽似的说:“是来救你的主人的吗?” 妖狐摇了摇毛绒绒一大簇的大尾巴,笑而不语。 他合上折扇,轻轻置于鼻尖儿上,虽然只露出半张脸,但一举一动都蕴含着妖娆魅惑,有着不可忽视的魅力。 他缓缓地说:“不知道可否给小生一个面子,暂且离开这里呢?” “这位除妖师大人~” 他眼里闪烁着流光,尾音上翘,语气危险而令人倾心。 的场静司几乎是没有退让地直视他,目光意味不明:“大概是不可以的。” 一人一妖对峙着僵持在原地,两方都显得镇定而从容,丝毫没有慌乱。 齐木:……所以没人看他一眼吗?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两方人强大的气场,激起了一连串络绎不绝的哭声,哭声震耳欲聋。 的场:…… 妖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瞬间略微觉得有些尴尬emmm。 唯一没哭的,就是安稳躺在齐木怀里观察情况的扉间。 半个小时之后,因为熟悉了齐木的气息,加上夏目一直不停歇地安抚,婴儿们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一群人挤在隔壁的小房间里面面相觑,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味儿。 的场静司想要收齐木做式神的想法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原因无他,这只姑获鸟实在是过于母爱泛滥了。 没看见她怀里抱着那个白发小婴儿死死不撒手吗? 果然,这种妖怪的其他方面执念过于强大,使用起来难度太大。 在他眼中死死抱着抢来的娃的齐木:……嗯?怪他咯?! 还有那只疑似小弟的妖狐,到底是不是来帮他的啊? 齐木边怀疑人生,边又拿了一盒牛奶往扉间嘴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