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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养了个温顺的品格,还养了个痴情的性子。 想起风听的未婚妻,风老爷又不由叹了一口气:你是想不清连枝怎么办对吗 风听没有回答,但风老爷清楚,唯有这件事是风听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自己做出决定。 如果不是风听的坚持,凤连枝的眼睛是万万不会被风家接受的。 我说,风老爷沉默良久,吾儿,生机总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如果想,走便是了。 你的大道,老头子管不了,也不想管。 如果你能活得比这个村子还长久,老头子我死也瞑目了。 风听抬头,微风拂过,风老爷的白发微微颤动。 你的大道,天道管不了,也不想管。 记住,只有你自己走出的路,才是你的,不要相信别人说什么。 风听的头微微发疼,这几句话没人在他面前说过,确是深深印刻在记忆深处,眼前一恍惚,出现一个天青色的身影,他往前一步,喃喃道:师父 middot; 风听抖去落在衣袍上的白霜,看了下脚下不慎被自己踏碎的晨冰,挪了一下步子才敲响凤家的门。 是未来姑爷啊!来开门的妇人瞧见是他,一张充满褶皱的脸笑成一朵菊花,又开始了日常的打趣。风听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地回答了管家老婆的问题,被刁难了好一会儿才被放进去。 在大堂中等了一会儿,凤家夫妻先后出来与未来女婿寒暄了一会儿,最后才有些尴尬地说自家女儿一大清早就上山去玩去了,也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鼓捣些什么。 风听听了,只笑一声,道:无妨,连妹这般活泼才是自然。 哪有,女孩子家没有个女孩家的样子,哪里来的自然 性本自然,善恶有质。连妹这般是天质纯真,大善,就是最好。 凤家夫妻听见准女婿开口就是圣人经典,自然是乐呵得合不拢嘴,连忙让人把风听带到书房去坐一坐。风听和凤家老爷又说了些话,凤家老爷子由衷赞道:小听这资质,放在京中贵人家里也是丝毫不落下风的。 风听谦虚:凤老谬赞,这京中的权贵之中,天资纵横者何止寥寥数人怕是小子落在他们面前,连个眼角都得不了。 凤老爷不以为然:你还是太谦虚了,不好,不好! 风听只是笑着陪着,只是脑海中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概念,自己的学识在那些人面前的确是掉书袋。他心中对这个想法没有生出一点不满,反倒是有一些少年意气,想让某个看不见的人瞧瞧自己的厉害之处。 他摇摇头,挥去脑海中这些念头。 凤连枝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到了凤家,身上干净如初,没有一处沾湿,风听疑惑今晨有没有山中露水的同时还是和凤连枝说了一声天澈门的事,正在洗脸的凤连枝抬起头:先来的是天澈门 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 凤连枝说话时微微垂下眼帘,她的失望完完全全落在风听的眼里。 风听笑道:那连妹对修仙有什么想法不如我们共登大道 听见共登大道几个字的时候凤连枝浑身僵硬了一下,抬头看他,晶莹红瞳中的古怪情绪一闪而过。 阿风你说说有什么用处这空口,还不是定不下什么凤连枝边说边将水盆端出去泼了,路过门口时还扫了一眼隔壁的屋子。 想来她父母一定在那里偷听。 不完全是这样说,如果不去看看,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否适合修仙。风听反对,但一转头对上凤连枝沉着的双目,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风听才道:这世间总是以实力为尊的,如果连妹你是怕自己的眼睛被别人歧视,大可不必。以他的能力和口舌,恐怕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了。 阿风,如果这世间真的以实力为尊,六年前,为何海声哥会沦落到那个地步凤连枝说得很认真,但风听听起来有些不舒服。 闻海声能代表的只有他一人,你为何总是拿他说事 总是凤连枝皱起秀眉,看上去有些不悦。 正好这时风家的侍女来找风听,说是几位道长找他,风听借口有事,匆匆道了声别,一出门就撞上了几位道长。 李道长见他从凤家出来,笑道:风少爷可是去见了自己的未婚妻如何她可愿意与你共赏这天地间的无边风月 让道长见笑了,我未婚妻还是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可能不能 无妨无妨,李道长连连摆手,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风听点头,脸上的尴尬却没有消去多少。 他又领着李道长等人见了凤家夫妻,二老也是为自家女儿不愿意出来寻求仙缘苦恼不已:她平日不是这样的,一向不把自己当个女儿家,也从不拘泥是否见到外客。 哈哈,这倒是颇有门中那些女修的风范。李道长扯了个话头,话题也自然从凤连枝的身上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