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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那魔修也有些意外,只是吞吞吐吐不肯说完整。魔修转眼看见了孙迟羽,孙迟羽也才把自己的视线从风听身上转过来,那双眼睛赤/裸/裸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耐烦。 魔修一个激灵,想也没想就一股脑地把自己所知抖了个干净,三十年前的事情也浮现出一点眉头来。原来他们只是在追杀另一名少年,却误打误撞发现了居住在此的凤连枝,也就顺手分出了一小部分的人来把凤连枝也回收。 故事极其简单,而这名魔修也是后来继续去追杀少年,而没有参与绑架凤连枝。 那为何要在悬崖边就地杀死似乎还要做什么仪式。 风听也正想问这个问题,那些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反常。而凤连枝手中的那枚令牌又是从何而来,又是一个说不完的谜。 魔修没有回答,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风听割断了绑住魔修双手的绳子,又把剑指着他的喉咙:最后一个问题,指示你们的是谁 哈哈,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能放了我呢魔修嘲讽似的,但眼底里还是有一些认真存在的。他大概是吃准了风听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没有人回答魔修,好像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没有被对方承认过。 是魔尊啊,还能有谁呢 为什么 魔修看他一眼:这已经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你觉得你有资格谈判剑嵌进rou里,那魔修立马开始大喊大叫,好像真的下了油锅地狱一样。 问不下去了,风听和孙迟羽都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只见寒光一闪,那魔修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闪过就身首分离,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没有发生变化。 你的剑挺快。孙迟羽知道谢至实际上的师父从来不止天君一个,就比如这一手剑术,绝对不是天君亲授。 回去了,师兄。风听没有理会孙迟羽的闲谈,再回头看了一眼风家的方向,然后就和孙迟羽一同往西边前行。 往西,就是魔修聚集之地。 孙迟羽和风听住在大陆西边的这片地方时间也有二十五年中的小部分,只是每年必来就是了。 孙迟羽回到此处之后,一直被这个世界约束的实力也有所松动,瓶子里的灵气正在大量外溢。没有准备地,他几乎是在回到暂居地的第一时刻就进入了打坐冥想的状态。而就在打坐冥想之中,境界的重回、稳定、提升几乎是一气呵成,却不想在最后关头陷入了一个不知所云的梦魇,在海中沉浮许久之后才被人从梦魇中拉起。 而这几天中,风听一定出去过。 我去了魔族风听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迟疑,似乎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然后,见到了lsquo;龙rsquo;。 檐角走兽,仙人之后,龙凤呈祥。 是我所知的龙吗孙迟羽指着纸上的字。 是。 第十二章 风听从魔族的围杀之中逃出,尚未恢复身为谢至的实力之前,他大概是冲昏了头脑才会跑到这种遍布元婴的地方来。 他抹去伤口四周的泥沙,侧身躲开窥视的视线,整个人贴在檐下梁上,一动也不敢动。伤口渗出的鲜血已经将夜行衣浸透,贴在胸口的密信也浸在鲜血之中。 下面的一波巡查已经过去,风听才松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鲜血已经把密信毁了个差不多。这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魔将手下盗出来的密信,本在计划之外,但似乎是一个意外之喜他没有想到这封密信浸染鲜血后的外形竟是与二十八宿的如出一辙。 手中的密信摊开之后角落里绘着一朵扶桑,细黑的线条在枯黄的血色上有些醒目。血染了大半张纸,在风听的眼前飞速干涸、枯黄,而那朵扶桑也渐渐现出原形,墨色推移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停下。 扶桑花的一片花瓣还缺了一角,在密信中央也隐约有点痕迹,只是都不大清楚。 既然鲜血能让它显形,却为何显了一半又停止了 风听眉间的结许久没有打开,忽闻一声惊叫,整个园子里的兵力都往着火光冲天处蜂拥而去。 他从梁上滑下,两三招制服了几个发现他踪迹的弟子,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兵将之中。 风听缀在魔族兵将的队尾,这个时候并没有人分出一分心思来关注他。 风听前脚踏进那处院子时,火势已经波及四周的三四所宫殿,所有的兵将都无暇处理这蔓延的火势,只一股脑地往火堆里扑。起先风听还当是这些魔族士兵伤了脑袋,但当大火中的金色巨物一闪而过,并仰天咆哮之时,他总算是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这个世界绝对不该出现神兽,而今天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二次见到神兽,上一次,还是凤连枝。 那条金色巨龙在诸多魔修的围攻下不断扭曲着身躯,将身上的杂物甩下来。那些魔修于这条金龙,大概就是数不尽的水蛭。 水蛭们恶心的身体在金色巨龙身上蠕动着,一口尖牙撕咬着金色巨龙鳞片下的rou。 那条金龙的情况看上去不容乐观,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砧板上宰了一半的鲤鱼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