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禁谈风月(快穿)在线阅读 - 第59页

第59页

    裴回静静地俯视谢锡,平静淡定这墓室不是你的,石棺也不是你的,你这叫鸠占鹊巢。咱们玉虚派没教你干这么无耻的事儿。

    要么光明正大的抢,要么就乖乖活着出去,随便死外面哪儿。

    我说过,我会救你。

    谢锡笑吟吟多谢师兄。显然没当回事。

    裴回眸色复杂,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他说道我救你,你不必多感激。我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年六月份我都会找你比武,你挑个近点的地方,不然就让人捎个信。免得每年天南地北的找,耗费许多时间,害我每次回去都得处理一大堆积累起来的门内事务。实在太累。

    谢锡从未听过裴回的抱怨和烦恼,忽然就觉得愧疚。察觉到这点愧疚的时候忍不住失笑,他本就没义务遵守跟裴回比武的约定,以前甚至觉得烦,不太想应付。

    输赢没有悬念,起不了要征服的心思,又觉得裴回这人木讷无趣,眼里只有剑术武道,一眼就能看到边的无聊人生。

    现在换了个角度却发现一眼望到边的无聊,其实是很多人这辈子都做不到的坚持始终如一,不负初心。总是面无表情,看似木讷,原来还会抱怨、烦恼处理事务太累。

    有点可爱。

    抱歉。谢锡的目光落在裴回粉白圆润的手指头,然后移到他的脸,认真的望进眼里。我保证,以后师兄想要比武,只需说一声,我主动出现在师兄面前。

    裴回伸出尾指约定了,不能反悔。

    谢锡忍着痛,勾住他的尾指好,不反悔。

    打了勾,真就不能反悔了。包括要救谢锡的承诺。裴回只走神几秒,突然出手,迅疾如闪电,点住谢锡的xue道(禁j)锢他的行动。

    谢锡诧异,看到裴回眼里的歉意,然后就被一条纯白腰带覆住双眼。眼睛只能看到朦胧的影子,很不清晰,但耳朵变得很敏感,将墓室里所有的声音放大无数倍。

    包括衣物落地的声音。

    第27章 嫁给师弟(3)

    墓室安静得一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眼睛被遮住后, 听力变得更敏感。尤其谢锡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即使现在被蛊毒折磨以至于无法发挥, 但也不至于近在迟尺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锡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画面。先是外袍, 外袍是天蓝色的,后背用黑线和银线纹着姿态优雅高贵的仙鹤。里边是纯白色的长衫,很柔软, 穿在身上很舒服。褪下长衫之前要先摘掉腰带,腰带早便摘下了, 就扔在他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眼睛。

    长衫褪去,应当是里衣。里衣里面是年轻健康的躯体,谢锡没有见过,他想象不出来。

    不过很快他就能透过腰带朦朦胧胧的瞧见了,像块精雕细琢的暖玉,泛着莹润的光一般。掌心蠢蠢欲动, 想要贴付上去,他心里莫名地肯定, 一旦贴付上去就像是两块磁石牢牢吸引住, 必然挣不开。

    不过此刻他没想太多,只是眉头微皱, 也没想着要冲开xue道, 而是想看看他这个大师兄到底想干什么。

    相对于谢锡的百转心思, 裴回面无表情的脸红艳欲滴,从耳朵蔓延到脖子、锁骨至胸口一大片,解开衣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明明就吓得想跑回昆仑玉虚山,可是为了承诺、为了掌门之位,不得不坚持下去。

    裴回穿着里衣,望着石棺里的谢锡有些犯难。石棺其实很宽大,躺下两个成年大男人都还绰绰有余。他深呼吸口气,翻进石棺中,就在谢锡上面,颤抖着手去解开谢锡的腰带。

    谢锡被点住xue道动不了,察觉到裴回的意图便想冲破xue道,但体内的蛊毒在此时不知为何格外疯狂。疼痛冲散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内力,无可奈何之下,他咬着牙问:师兄,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回:救你。话一出口才发现他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解开谢锡的腰带,拿在手上盯了半晌不知所措,半晌后才随手扔到旁边。他抬眸望了眼谢锡,庆幸腰带遮住谢锡的眼睛,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我说过要救你的。

    沉寂片刻,裴回继续说道:蛊毒作乱,你身上开始渗出血珠,再过不久蛊毒可能就会破体而出。届时,谁来都救不了你。哪怕现在我们找到路离开墓室,还不一定能撑到淳于姑娘的到来。你他咬了咬,带了点气恼:左右你也吃不了亏。

    裴回拿食指抹了下嘴唇,撇开脸颊,目光落在石棺棺壁上,一缕长发自鬓边垂落。他便又将长发撩到耳朵后面,右手探下去,掌心似触到了guntang的铜壶,烫得手心疼。裴回极力镇定:我体质特殊,可、咳,可将你体内蛊毒引到我身体里。无论任何毒物、甚至是蛊毒,只要入我体内都会成为大补的药物。换句话说,我百毒不侵。

    谢锡倒吸口气,垂落在身侧的手轻微颤动两下。他透过腰带,见到上方朦胧的身影。书中道是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美的就是那份朦胧,似隔着层薄纱。所有残缺和不完美都被遮掩住,变成一份神秘的吸引力。

    眼下和那情况倒也没差多少,轻纱软绸之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上,有种别样的风情。脸颊、耳根、脖子一大片潮红,好似冒着热气般,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谢锡心中一动,本来想要不顾一切强行突破xue道的动作一滞,以至于错过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