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惊艳与占有
陈懿果在古城转悠了两个多小时，认真的小模样让管家觉得，这个小女孩和过去截然不同。也许，她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稍加改造和指点会在事业上大有成就，再或者，她的坚韧不拔的性格会改变她的生活轨迹。不管是全新的她还是现状的她，管家曾立权都是站在友人的角度真心对待两个人。他也能看出两个人之间存在矛盾，可是他们之间也有自己都不清楚的爱。 若是他什么都没做过，他肯定会尽力的护他们周全，只可惜，他没有资格。远远地看着，默默的祝福，再或者是，尽量的减少彼此之间的伤害就可以了。 “管家伯伯，管家伯伯”陈懿果挑好了东西连着叫了几声曾立权，这才发现，一向和蔼的人正在出神的望着自己。 “小姐挑好了？” “嗯，都选好了，就差这几套衣服了” 陈懿果指着不远处的古装，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选择了价格便宜的那一套。其实，相比两套她更喜欢红色那套胡服，更适合她的舞蹈。只不过，这种衣服价格都不便宜，一下子要买5、6套，那上万元就没了，多少，她还是舍不得。 “喜欢就买，犹犹豫豫的性格真让人讨厌”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晨出现在她们身后，突然的发声让陈懿果一惊，紧张的说不出话。 “你进去试试，我看看”说着，他拥着她进入了店铺，随手拿些她喜欢的那套衣服还有类似的款式递给了她。听似不耐烦，却又一反常态的坐在外面环顾四周。 他从来都不知道，n市还有这样古香古色的地方，他新奇的打量着这里，顺便付款了陈懿果拿去的那些服饰。三万多一点儿而已，这个女人的存款可不止这些，真是小气的要死。 陈懿果低着头，最先穿上了喜爱的那一套，红色的胡服配着她的卷发，还有一双绣鞋，白皙的皮肤，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陈晨看的目瞪口呆，从来都没注意到，她竟然这般妩媚妖娆。店家也是一脸惊呆状，买了这么多年古装服饰，生意越来越冷清，几乎，这条街除了演出人员和及其喜爱的人不会光临，在众多人里，他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不好看吗？那我去换其他的” 见他们没说话，陈懿果害羞的搔了搔头，刚要转身就被陈晨拉住了。 “不用了，全部买回去” “啊？不用的，已经挑了其他的了”都买回去得多少钱啊，她才不要呢。陈懿果还在嘟嘟囔囔的拒绝着，他早已经越过了她，拿着那些衣服，又向老板讨教了一些饰品搭配，一并购买出了屋子。 陈懿果被他的雷厉风行惊在了原地，半响，人都上了车她才跟上去。一路上，她有些不敢开口。实在是摸不透陈晨的脾气，一方面窃喜一方面又害怕。直到车子停在别墅前，她才回过神。 很主动的，她绕道车子后面，吃力的拿着那些袋子。细细的胳膊被拎袋勒出了红印，他不悦的皱着眉，一把夺过那些。 站在屋子里的佣人见状也不得不赶出来帮忙，原本，若是陈懿果独自一人她们会视而不见，可是金主在这里，再看着陈晨拉着陈懿果的动作，李姐越看越生气。 “麻烦帮我送到楼上，可以吗？”好似想起了什么，陈懿果停住脚步转回了头。这些服饰太珍贵了，而拿着它们的人，她害怕会有闪失。 “先生，您看？” 李姐并没有给她面子，直接问了陈晨的意见。她习惯了，并不去做计较，只是，他皱着眉有些微微的怒气。 “听小姐的，拿上去。以后，家里的事情小姐做主，不用问我”说完，陈晨就拉着人回到了卧室。 家里的人成什么样子了？居然在他的面前就这般歧视她，那么他不在的时候呢？她过的是什么样的？至今，她好像从未说过自己的遭遇。若是放到其他人身上，哪怕是朱雪丽，他们总会有办法让他知道，他们过得有多委屈。 莫名的，陈晨的心里发堵也很生气。反抗亦或者争斗，都是人的本能，可是，眼前的陈懿果把这种本能隐藏的太深。若不是到了绝境之地，恐怕，骨子里的生命是不会被激发出来的。还有，他这个人是比较奇怪的，在他允许的条件下，其他人可以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是，若是他没有，那么，谁若是欺负她，就等于欺负了他自己。 陈懿果并没有当回事儿，不是她心大，而是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旁人的冷言冷语，甚至是暗讽嘲笑，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小时候，她觉得这就是世间本有的样子，她就应该受到整个待遇。后来，她遇到宋敏柔。第一次有人没有私心的对她好，第一次，她找回了家的感觉，她拼了命的珍惜这段情谊，后来呢？多多少少因为她的原因，她伤害了宋敏柔身边的人，再见面，对方虽然不知情，可她是满心的尴尬。 如果上天认为她不应该得到照顾或者公平的对待那她就认命，好比她和他之前。她无数遍的解释，无条件的信任换回了什么？她太渺小了，在这个社会上甚至是除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知道，她能做的就是减少对自己对被人的伤害，如果，有一天她能悄无声息的离去，对她来说，这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 她还蹲在地上翻腾那些服饰，喜爱的表情写在脸上。这么多年，除了之前在大学的时候，他因为要离开n市为她庆祝了一次生日，好像，他没有看到过她这般高兴。陈家，对于她来说只有束缚和伤害，毫无希望可言。而他，最终会成为摧毁她最后一道光的刽子手，毫不留情。 本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亦或者，他无暇顾及她。谁成想，在她说出参加b市的演出后，他又要执意的跟随。陈懿果害怕，并不是忌惮他的喜怒无常，而是，他与纪晓云的碰撞。 在宋敏琪的口中得知，纪晓云已经有了新的恋爱对象，听着描述，对方是和陈晨截然不同的人，与纪晓云的相处模式也不同。虽然纪晓云对那个人时而别扭，时而高冷，可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看，那个人，比陈晨更适合。 一直以来，她受纪晓云恩惠，可是，事与愿违的，纪晓云孩子的去世又与她有关。当初，隐瞒陈晨情况的也是她，所以，她一直是愧疚的。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实心实意的对待纪晓云，她心里也会安慰一些。只是，她太了解陈晨了。表面上波澜不惊，嘴里说着满不在乎，实际上，他会把自己逼到疯狂的地步，然而，绝地反击。说是不伤害纪晓云，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到最后他们是两败俱伤，亦或者，依照纪晓云的实力，陈晨会很悲惨。 终究，她是自私的吧。她想的，做的还有即将决定的，都把他放于首位。偏偏，这些话不能说，也说不清。总是这样，因为爱，她永远委屈自己。 陈懿果蹲在地上，把晚饭后调适的服饰和搭配的一些小挂饰分类的叠在了一起。看着这些真丝细软，古香古色的设计，她的脑海里灵光乍现。很多动作、曲调，原本卡克的转身都迎刃而解。在她心里，关于b市的演出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方向，只等待明日与宋敏琪等人商讨。这样，即使她不回去，大家也不会耽误排练。 心口的一块大石落地，人也不再阴霾。陈晨坐在床边看似在整理公务，实际上，他的目光不时的瞟向忙碌的她。他还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将他深深的吸引，这世上，谁都可以自欺欺人，唯独他的心，瞒不过自己。 “去哪里？”见着她抱着衣服向外走，他突然问了起来、她以为他专心的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明显的，被吓了一跳。 “啊？我收拾好了，要放起来，然后，去睡觉” “放在柜子里，上床睡觉” 他像一个王者发号施令，在话音落下之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收拾着文件。本来，除了回来的那天她留在这个房间，这两日她都是带在自己的房里不曾出门。这会儿，如此直接的要求，她尴尬的不知所措。低着头，两只手相互搅着，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是喜欢在这里站着，就一直站着。但是，你若是赶出这个门，我让你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信不信？” 陈晨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原本不想发脾气，可是，床下的人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动怒，还是说，学乖很难吗？ 这才，陈懿果挪动脚步，胆怯的掀开被子上了床。她不敢动，拘束的躺着，心下却后悔着。还不如在地下站着舒服呢，这样紧绷的状态，她觉得浑身都是酸疼的。另一边，陈晨的嘴角露出微笑。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关上床灯，一把揽过身边的人。 “为什么不乖呢？明明很喜欢这样不是吗？你不是说过你爱我吗？爱就要跟随，就要听话......”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仿佛为她施加了魔咒，渐渐地，她放松下来。漆黑的屋子，除了他的轮廓她看不清其他，更无法挣脱他的臂弯，只得任凭他在她的身上摩挲，带给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柔。 这一晚，陈晨用尽柔情，温化了她的紧张和青涩。在他的指引下，她体会了不一样的快乐。没有强迫和疼痛，没有屈辱和憎恨。仿佛，他和她真的是相爱之深的情侣；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将他们分开。 事必，陈晨拥着陈懿果，她的睡相很好，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微的闪动，这一刻的宁静让他心底涌出幸福。不知怎的，她竟然像小猫儿一般钻进他的怀里，双手死死的环着他的腰。是不是在梦里她也是不安的呢？或者，在梦里她也是恐惧的吗？忽的，他想起了从前。 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头像是被敲了一下。他憎恨起自己，她是好是坏与他何干？难道，她还值得他去分神吗？他今夜的温柔不过是索取需求，换做常人，他会做的更好。是的，他不是什么善主儿。在他眼里，她不过是玩物。开心了有赏赐是是正常的，不开心，玩腻了，也就自生自灭了。 所以说，梦终归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陈懿果在睡梦里确实是沉浸在不安之中，与现实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在梦里，他的角色是高尚的。 一清早陈懿果浑身酸疼的被电话吵醒，看了看身旁的人，她害羞的别过了头。 “喂，敏琪怎么了？”她压低着声音，却不知道对方是一个头两个大。 “果子，需要你来接我和玥儿，我们俩迷路了” “啊？”陈懿果不明白她电话的意思，迷路了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就说你这样她听不懂嘛”电话那头，李玥儿着急的夺过手机，对着听筒噼里啪啦的讲了一通。听完，陈懿果猛地坐了起来。 “你们来n市了？背着大家来的？”她的动作幅度不小，半扯着被子，惊醒了本应该熟睡的陈晨。春光乍泄，一片软腻的白色让他的清晨格外不一样。只是，当事人正在震惊中，对此一无所知。 “是啊，本来，我是想打车去你说的那个古市的，可是，被黑心的司机绕了路。果子，我们好饿啊，好凄惨啊” 宋敏琪边听李玥儿讲电话，一边嘴角抽搐。以后，若是有人再说这个人单纯她绝对会让那个人重新认识人生。她就知道，李玥儿才不是单纯，那是隐藏太深。 “是是是，我错了，陈懿果姑奶奶你就别唠叨了，现在怎么办啊”李玥儿把电话推的距离耳朵远一些，对着宋敏琪做鬼脸。方才的一番对话，还有她精湛的演技。她已经确定，陈懿果会很快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