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前夕
“gg了。”荆小书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成绩不是很好，没多少分。” 见儿子不愿回答，荆薇便没多问，不过可以看出儿子脸上那自卑的表情。 荆薇本想告诉儿子，关于荆远程还活着的消息，但她想了一下，觉得还是没必要告诉儿子真相。在荆薇看来，荆小书需要经历一些东西才会成长，尤其是生离死别，这是每个人人生当中不愿接受却又必须面对的东西，只有看淡了，才能在往后的生活中释怀，找到幸福。 这时候特瑞莎上前来到荆薇和荆小书旁边，顺便问了荆薇等下去哪。 荆薇也没想好，她说：“晚上还有普拉提课程，一起练练吗？” 特瑞莎笑着回答道：“我今天已经出汗过多了，晚上我回去准备晚餐怎么样？” “法式浪漫的烛光晚餐？”荆小书不知为何嘴上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小帅哥，晚上一起回来吃，我等你们。”特瑞莎说完便向荆薇和荆小书说自己回去准备。荆薇和荆小书一齐点了点头。 待特瑞莎离开健身房候，瑜伽老师白琪琳从女更衣室走了出来，来到休息区。白琪琳换去瑜伽服后，穿在身上的一件中式古风白衣，看上去很飘逸，古风白衣搭配在她的身上又显现出她身心平静，与自然融合的一种深邃又简约的气质。 见到白琪琳老师出来后，荆薇微笑地打招呼道，“老师，您好。”说完，荆薇介绍道“这是我儿子荆小书，这一位是瑜伽老师白琪琳。” 白琪琳对荆薇和荆小书浅浅一笑，有种与现代浮躁截然不同的韵味笑容让荆小书童言无忌地说道，“老师，你是穿越过来的吧。” “怎么说话的？”荆薇担心儿子冒犯了白琪琳，当即提醒儿子的错误，随即向白琪琳道歉道，“不好意思，老师，这孩子说话不经过大脑。” 白琪琳微笑回应道，“没关系，不过我有一个重要的提醒要给到你。” “提醒？”荆薇疑惑地问道。 “小帅哥，5d动感单车课马上要开课了，你可以到前台领取一个预约编号吗？”白琪琳对荆小书说道。 荆小书倒是没想什么，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白琪琳故意支开他。 荆小书离开的十几秒时间，白琪琳对荆薇郑重地提醒道；“你可能要提防跟你一起练习瑜伽的那个法国女人，她冥想的世界在美好与憎恨之间游走，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去，我看到了她冥想世界的边缘，面具之下隐藏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白琪琳掌控的时间刚刚好，荆小书走了过来告诉白琪琳他已经领取了预约编号。 静静地躺在私人瑜伽室内，荆薇陷入惆怅，她想起南海科研基地所发生的资料文件盗取事件，又想起破晓对她的怀疑，她不知道该不该怀疑特瑞莎，在白琪琳和特瑞莎两人之间，她一直在想，到底该相信谁？白琪琳这样超脱凡尘，一心追逐心境自然的人往往是没有黑暗住在心里的，那特瑞莎呢？ns的副总指挥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那一份复制的思想真的制衡了她的行为吗？ 荆薇走进自己的私人频道，与之前复制在特瑞莎大脑里的那份思想对话。 “有什么需要向我报告吗？”荆薇问映射在关了灯的瑜伽室内天花上的那道蓝光。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需要报告，主人。”思想蓝光回应。 “你会背叛我吗？”荆薇问。 “不会，主人。”思想蓝光回复。 关闭私人频道，荆薇坐起身，打开瑜伽室的灯光，走出瑜伽室。在走廊上，荆薇看到器械区墙壁上的标语：打败你的往往是自己，你也要不断战胜自己。 荆薇突然心灵一颤，她决定彻查一次特瑞莎，如果特瑞莎解析了思想蓝光，那么荆薇对自己的自信就是特瑞莎潜伏在她身边最好的一个机会。现在，荆薇选择怀疑自己一次。 她立即开启军方通讯频道，这是宁仁将军送给荆薇的权限，此时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与军方通讯建立完成后，荆薇将自己的投影发送到军方通讯频道里，在身份得到验证后，当即有接线员前来与她在频道里交谈。 “你好，荆薇女士。”接线员问候道。 荆薇没那么客套，她直奔主题，“请求与宁仁将军通讯，请帮我转线过去。” “好的。”接线员回答。 不一会儿，频道里出现了宁仁的投影，投影出现后宁仁将军当即喊了一声荆薇的名字：“荆薇，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宁仁多少了解一点荆薇的性格，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是一定不会启用那个通讯。 听到了宁仁的投影说话后，荆薇顾不上那么多，她直接请求军方控制特瑞莎，对她彻查，是先控制，再彻查。 宁仁听明白了荆薇的意思。他立即吩咐部下定位特瑞莎的位置。 不到十秒时间，部下回复：“报告，已经锁定目标，麻醉网格已经开启，成功控制目标。” 基地内的报告也让荆薇听到了，她关闭通讯频道，在离开健身房之前，荆薇让韩媛媛帮她一个忙，那就是拖住荆小书，不要让他回家。荆薇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知道那么多，更不希望他陷入这场斗智斗勇的战斗中，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麻醉网格”的诞生来源于“亚欧冷战”前夕，在这场冷战前夕，“夜行者”组织早已将魔爪伸入中国富饶城市，不少中国富豪被他们勒索敲诈，与此同时，许多国家的领导者都在国际新闻上谴责这些“恶人”，但是这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相反，他们变本加厉掳走那些优秀的科学家。后来神盾局发出了一份给世人的公告，“夜行者”组织成员达到百万之众，潜伏在各个国家的核心地带，有的还身兼重职。 中国军方为了将这些心怀不轨的恐怖分子赶出中国，于是集结各国优秀科学家研究了一项“万里长城计划”，计划当中有一项就是关于“麻醉网格”，也叫做“电磁波网格”，凡是有通讯的地方就能在3d屏幕上显示那个地方存在的信息，以线框模型的方式存在军方的资料里，只要打开资料，就能启用“电磁波网格”，锁定位置后即可攻击目标，逃无可逃。 荆薇回到家里，这时她家的别墅已被士兵包围。可能是荆薇在科研界的影响巨大，士兵们见到她回来还向她敬礼，曾几何时，居然有这样的殊荣。 一位军衔为中士的特种兵走到荆薇面前，中气十足地向荆薇说道：“目标已经控制，她要求见你。” 向军人微笑地点了点头，荆薇此刻内心沉重，她多么希望特瑞莎不是那个潜藏在她身边的人。 在荆薇家里的别墅大厅外，两名士兵庄严地肃立在门口，两名士兵则是在大厅内看守特瑞莎。桌上摆着一瓶产地在昆明的葡萄酒和三份香喷喷的牛排。 “帮我把这些吃的撤掉吧。”荆薇进门后对其中一位看守特瑞莎的士兵请求道。 “好的。”那名士兵点了点头，三两下就将桌上收拾的干净。 见到荆薇，特瑞莎美丽性感的脸颊上浮现出笑容，这种笑容不是微笑，而是一种欣慰，或是一种自信。 荆薇刚有话要问特瑞莎，却被后者抢先一步，她问道：“在ns组织的时候，要不是我保护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你吗？其中就包括那个无耻的史奈夫，我在那里欣赏你，照顾你，甚至爱你。但是你却怀疑我，还用这么大的阵势来抓我？why？”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荆薇语气冷冰，气场丝毫不落特瑞莎，她问道，“我的思想蓝光数据是不是被你更改了？” 特瑞莎正想解释，荆薇突然语气沉重急促，她抢先说道：“你不要说那么多，你只要回答yesorno。” “yes。”特瑞莎非常平静地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荆薇已经不需要问其他的任何事情了，她很伤心，她伤心的不是因为特瑞莎更改了她的思想蓝光数据，而是她明白即使再不愿意，这个坐在她对面为她做晚餐的“好姐妹”终归要成为她的敌人兼可怕的对手。 “你还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特瑞莎的脸上仍然洋溢着那一份自信，她看到荆薇眼中的泪光已经在眼圈里形成了，而这一刻她早就预料到了，真正要与荆薇撕破脸皮与之为敌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可是，没办法，有很多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没有愿不愿意，因为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你内心那颗黑暗的种子是什么时候播种的？”荆薇想要知道特瑞莎的过去，她的心在告诉她，如果不是那颗黑暗的种子，特瑞莎会是一个带着光环散发光芒的人。 “呵呵。”特瑞莎回忆过去，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含着悲伤与泪水，她说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战争中，我就见识过人类的残忍。”说到这里，特瑞莎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哭泣，“父亲在保卫巴黎的战争中被德国飞机扔下的炸弹炸死了，法国的军队在对抗德国鬼子的时候不堪一击。” 荆薇没有打断特瑞莎诉说，也许在一般人看来这的确有些瞎扯。看守特瑞莎的两名士兵也在认真的听特瑞莎诉说心声。 “那时候研究“重水”的母亲被德国人抓去了，在希特勒的威逼之下不得不研究，不过她虽然表面答应了帮助希特勒制造那种“重水”武器，也就是后来的原子弹，但是她早已有自己的打算，她请求朋友带我离开欧洲，逃往中国，我来到中国后举目无亲。那时候的中国被日军侵略，我几经周折来到国民政府根据地——南京，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收养了我，她对我很好，她跟现在的你有一张极为相似的美丽脸颊，她是我的恩人，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亲人那种，那时候我才九岁，那时候我以为这是我往后的依靠和家了。好日子过了一年，日军全面侵华，然后有了令世界哑然失色的“南京大屠杀”，我看到路上的血汇成河，流淌的血覆盖在凝固的血上面，我知道那些都是人血，这场屠杀中，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因为她知道日本鬼子没人性的，落入他们手上生不如死，倒不如自己了结，她说命是自己，在绝路上就算是死也要把命留在自己手上，她坠入火海后，我却害怕。我在幸运中活了下来，遇到了拉贝先生，我看了他写的拉贝日记，他记载了南京大屠杀中最真实的记录。”特瑞莎说道这里便停止了，她悲伤地看着荆薇的脸颊，“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我相信你们不会把ns的副总指挥官当成一个神经病的，ns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希坦森根本就不存在，很多年前他是我的男友，我刚开始相信爱情，但是这个德国男子伤透了我的心，他好赌成性，竟然偷偷地想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他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后来他就成了我的傀儡，我把想要当ns总指挥官的人整容成他的样子，在任务中一次次死去，看到他死的样子，我内心无比愉悦。”特瑞莎说的大纲是亲身经历的事实，不过有些细节和隐藏人物她没有说出来，那是只属于她自己私人的秘密，永远的私人秘密。 “你放不下心魔？一直在过去的阴影里，难道就快乐吗？”荆薇颓然地细声细语问了一句。 “荆薇，这不是心魔，这总好比过你们国家一些人，前辈们被鬼子杀害，后辈们却带着重金到他们那消费，就算再过一百年，他们仍然不会向你们道歉，不承认南京大屠杀的事实，除非你们国家强他们太多，或者他们需要你们国家帮助，当然就算道歉和承认意义都已经不大了，因为侵华日军早已成为枯骨，你说是吧？”特瑞莎苦笑道。 “你走吧，不要再来中国了，否则，我会杀了你。”荆薇双眼通红哭泣地看着特瑞莎。 “荆薇，你可要想清楚。”看守特瑞莎的一名士兵好心提醒道。 “特瑞莎只是一面之词，你们信吗？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她在中国做了坏事。”荆薇回应那名士兵。 那名士兵沉默，随即向上级报告。在得到宁仁将军的批准后，士兵们全部撤出。 特瑞莎被遣送回国，在离开之前，特瑞莎在荆薇的私人频道里用文字发送了一句话：我欠你一命，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到我ns，我就告诉你生命延续方法。对了，我活着有一个极大的心愿，肃清人类九十九，引领最后一位人类走向未来的文明，我非常希望你是那一位幸存者之一。 回到欧洲后，特瑞莎开始蓄势。原来她随荆薇来到南海科研基地是为了“冲视计划”的数据以及窥探“万里长城计划”，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而且手中掌握了极大的筹码，她现在已经不惧怕任何国家的力量了。 几个月后的深夜，特瑞莎独自坐在花园别墅的窗台，望着皎洁的月光轻声一叹，眼中似有几分忧郁，她明明已经拥有了呼风唤雨的力量，但是内心却那么空虚。看着院子里种的红玫瑰，她怀念和荆薇在一起无话不谈的日子，那是动用了真感情的。 在特瑞莎思念荆薇的情绪中，在她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道极为耀眼的青色光芒，光芒持续数秒，一个与特瑞莎一模一样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她穿着青色的纱衣裙，尽显那妙曼身材的曲线。 “都可以化成人形了啊？”特瑞莎被突然出现的人影震惊，她从窗台上下来，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化成特瑞莎人形的女子她实际上就是青鸾，在特瑞莎的帮助下，青鸾不仅恢复了大部分的本源力量，而且还和特瑞莎成了好朋友。对于青鸾而言，她并不理解人类社会，她们有自己的高纬度思维以及认知，特瑞莎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去管，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只是她记下了特瑞莎的这份帮助她恢复本源力量的恩情。 “托你的福，我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跟敌人做个了断。”青鸾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同时蓄力一握拳头，那种在体内汹涌澎湃的火焰力量顿时被她感受到了，稍作放松，她满意地对自己笑了笑，她可不希望有多余的力量将这么美的别墅给摧毁了。 特瑞莎知道太阳神鸟鸾族是恩仇必报者，现在青鸾在源盒里恢复了属于她前世的记忆以及力量，现在她要帮助苍鸾，她深知她和苍鸾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她要和苍鸾回到属于她们自己的世界去，在那个地方，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那也必须回去，身体和灵魂只有在那个地方消散或湮灭才是归属。 “那你要走了吗？”特瑞莎的眼睛里含着不舍的目光，她知道这个世界和她交心的已经很少很少了，要说她来数一数的话，那就只有荆薇和青鸾了。 “是的，我要走了。”青鸾看到特瑞莎的目光，她带着一丝叹息，随即她对特瑞莎说道：“这是我的宿命之战，我不想一直躲躲藏藏，在那个地方还有很多神鸟鸾族在等着我，她们的目光我至今难忘，那种目光就是希望的曙光。” 特瑞莎上前浅浅拥抱了一下青鸾，实际上拥抱的是自己的那一副身躯，但是却能从上面感受到无比的炙热和暖心，就像经历了一场大雪，然后舒服地躺在温泉池内泡温泉的感觉。 轻轻拍着青鸾的后背，特瑞莎在青鸾的精致光滑如玉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她为青鸾加油鼓励道，“加油，为了心中所想，即使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 青鸾点了点头，回吻特瑞莎。 她们的感情难以言明，总之复杂和暧昧等元素混合。 特瑞莎从自己的眼睛里导出一份虚拟版的现实布置，她启用地热传输到地表的温度所汇总出来的红外线3d编辑网格，她称之为“冲视之眼”，在冲视之眼的的虚拟版现实布置中，特瑞莎很快就锁定了南海市荆薇所住的别墅以及南海科研基地两个位置。特瑞莎告诉青鸾，苍鸾肯定就在这两个地方。后来她又想到了荆薇处于那种被停职状态，所以苍鸾不可能会单独在科研基地，于是，特瑞莎直接用冲视之眼锁定了荆薇家里的别墅。 “我看到他了。”青鸾顺着特瑞莎所锁定的位置将图像与青鸾共享。 躲在荆薇家里的苍鸾顿时感应到了来自青鸾的呼唤，他倒是有几分吃惊。 青鸾直接让自己的记忆与苍鸾共享，苍鸾苦笑地摇摇头，原来他一直以为特瑞莎会提取青鸾的基因，毕竟那是青鸾最脆弱的时候，现在他所担心的，所忧虑的都放下了，就像压在心头上的石头突然消失了，这一下子让他变得畅快许多，整个精神也放轻松了。 “源盒能源储备达到饱满状态，只要你恢复了，我们就回去，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战场上去。”青鸾通过冲视之眼将自己的影像投放在苍鸾的面前，此刻，他们宛如面对面交流。 “我现在还有很多记忆没能找回，这些记忆是我前世的知识与力量，还好都保存在源盒里。”苍鸾把最重要的线索保存在源盒里，当进入源盒的那一刻，属于他的东西正源源不断朝他脑海里和身体里输送，接收如同重温过去。 源盒是一个被开拓的小型世界，里面含有丰富的超未来化的知识与力量，这些都是在人类理解范围之外的东西，在这地球上，只有苍鸾和青鸾这一对双生鸟鸾族懂得使用和进入源盒的办法。 青鸾和苍鸾都考虑得很周到，他们不希望把战争带给地球，所以他们现在仍然不能出现阳光照得到的地方。为了帮助苍鸾尽快恢复，特瑞莎也向青鸾说出了她的想法，她愿意再一次前往南海市，她希望自己可以和荆薇再见一次面，同时，也希望荆薇能够帮助苍鸾回到源盒里面恢复。 青鸾对特瑞莎万分感激，她取下脖颈上的挂坠，这个闪闪发亮的挂坠被青鸾放到了特瑞莎的掌心之中，她对特瑞莎说道：“这是一个优化的基因体，是我在源盒内组装而成的，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会救你，你会完成文明走向必经之路的进化。”青鸾的眼眸明亮，她轻叹道，“战争的残酷你也曾亲眼见证，也许我们没有再见，我可能会死在自己的战场上，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可惜，我们人类太脆弱了，自保都难，对你们的战争与事迹完全处于幻想的边缘。”特瑞莎忧叹。 青鸾浅浅一笑，“你们会成长的，终有一天，你们也可以让太阳系，甚至银河系见证你们人类文明的存在以及强大过的痕迹。” “强大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时间终会带走一切吗？“特瑞莎心里自问了一句，随即她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的遐想。”但是站在黄金舞台上，那观众的重心就不会放在舞台上表演者的身上，他们都把切割黄金的利刃藏在身后啊。”特瑞莎这算是自言自语吧，她说的比较小声，打算只让自己听到这个发自内心而担忧的声音。 青鸾假装没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就此画上一个句号。青鸾瞬时在特瑞莎面前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静静地看着掌心优化基因体，特瑞莎突然会心一笑，掀起一抹微笑在脸颊上一闪而过，她感受到了这个神秘又神奇的东西所散发的魅力，它看上去极美，就像女人爱钻戒那样发自内心涌动所掀起的波澜一样，而特瑞莎非常清楚，她手掌上这个名为“优化基因体”的挂坠，不仅美不胜收，更是一枚护身符，这等价值岂是钻石财富能够比拟的？ 特瑞莎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尤其是做她所认为的大事时候，第二天黎明的晨光刚划过天边，她那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便突如其来的睁开了，她掀开床上温暖舒适的被子，在衣帽间她脱下身上的睡衣，在衣柜里，她纠结了一会儿时间，她在想穿什么样的衣服再度前往中国，她在思考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前去。 特瑞莎选择了ns副总指挥官的制服，她不惧怕中国军队，因为她相信这个国家的军队会爱惜人民的生命，因为月熊虫已经融入到川蜀荆襄等地，这里生活的人都是特瑞莎的筹码，这样大的筹码使她无惧中国军队。 正如特瑞莎所预料的那样，虽然中国的科学家都在努力研究让月熊虫与人体分离的实验，但是几乎所有的结果都以失败告终，不过有一个例外存在。 一位正在上初中的女孩成功将自己身体内的月熊虫导入到实验容器中，她没有伤害这些微小却又顽强的生命，是的，她把它们当做是生命。 她的名字叫做宁紫檀，正如她名字里的“紫”那样，是一位美丽又安静的少女，像紫色那样神秘，有韵味。她有一位了不起的堂兄——宁仁将军。 对于宁紫檀而言，月熊虫从她身体导出是一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平时她基本上不说话，典型的敷衍式回应仍然是默不作声，只是轻轻点头或是摇头，要是不认识她或是不太熟的人大多都以为她是不能说话的，而实际上宁紫檀有一副声优般的夜莺嗓子，别人认为那是她的优点和优越之处，她却很清醒地明白虚荣心一旦暴露，弱点就会被隐藏的敌人发现，这种天生的警觉性令她连睡觉都要开着灯，否则就睡不着，而且，她是宁仁将军的堂妹这重身份被她严格保守。在此之前，她的堂兄宁仁将军同样告诫过她，“危险无处不在，越是认为没有危险的时候，越是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边缘。” 在学校，宁紫檀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她是一个很要安静的女生，这也令她在班级上变得与众不同，正步入青春期的男生不知有多少人对她垂涎三尺，她对这些人基本上是一个冰冷的态度。她的高冷与冰冷自然会被一些嫉妒心强的女生所记恨，不过她们也只能在心里记恨，因为在宁紫檀的身边有便衣警卫在保护她，所以，她的神秘让更多好奇心强的人所探索，只是窥探她的秘密是很危险的，窥探她秘密的人很快就会收到警告信，甚至被学校开除，所以，宁紫檀继续保持她的神秘，但窥探她秘密的人就此停住了脚步。 月熊虫侵袭之际，川蜀荆襄一带人心惶惶，只有她临危不乱，她热爱学习，一号崇拜对象不是她的堂兄宁仁将军，而是研究暗元素物质的荆薇，她的堂兄只能算是她所崇拜的二号对象。 科学家所研究的东西都是疫苗和试验等官方科学领域，而宁紫檀她不研究这些，当然她也没有这个条件，她研究的是记忆与沟通。 语言是人类的沟通介质，通过声带发出震动频率由空气传播而产生声音进入听者听觉里面，但是对于那些没有空气传播的空间，那么语言就不能成为直接沟通的介质。然而任何生命的大脑却在源源不断散发出一种证明还活着的脑电波，这是生命专有的特别属性，月熊虫也不例外。 在收取月熊虫的脑电波信息后，宁紫檀取出自己曾保留的脑电波样本，她通过高端脑电波频率交叉仪器尝试与身体内的月熊虫沟通，最后将月熊虫所表达的意思用中文翻译在虚拟屏幕上。 外星生命的特征与人类生命特征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地方，存在宁紫檀血液里的月熊虫告诉她，“它们的这个身体有两个大脑控制，当那个主大脑下达命令的时候，它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去执行，而当那个主大脑停止下命令后，身体才算真正属于自己的，这个时候身体属于可控状态，而在不可控状态下，自己并没有沉睡，但是身体却不自然的在执行一些命令。” 月熊虫向宁紫檀表明，它本身并没有敌意，它不需要食物，不需要睡眠，哪怕静静的呆着就是非常有意义的存在。当宁紫檀通过电波的方式跟它们讲起地球上的一些童话故事的时候，它们听得可是乐不思蜀，它们就像是刚降临到世界的婴儿一样，对这个曾经近在眼前可望不可即的世界充满好奇。 不吃不喝不睡，还见证了地球与月球很久以前的时光，月熊虫的确是很难被地球人类所理解的存在，它们百毒不侵，水火不惧，唯一的缺陷就是它们属于微型生命，而且只能通过脑电波这样形式来交流，如果没有那个主大脑给它们下命令，它们几乎是会选择静态的存在方式，对于同族的月熊虫，在它们各自看来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复制体，没有神秘可言，因此失去了探索和成长的动力。至于那个主大脑它们从有丁点意识开始到现在，一直都不能理解，只知道那是它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