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haitangwX.com我不和非人类谈恋爱在线阅读 - 第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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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了,竖起耳朵听池钓的反应。

    软塌上安安静静的,好像躺在那上面的人不仅是个瞎子,也成了哑巴。

    褚锦河短促地笑了一声。

    虽然公子目不能视,但是在我看来,倒是比那些那些眼睛好用的人要看得清楚得多。毕竟,有时候眼前的看见的东西也是会骗人的。如此看来,这实在是失掉了一件烦扰之事。

    池钓在没有光的黑暗中睁开眼。可若是疑心目前看到的都是虚假,那又怎知耳朵听到的就是真的,手中触碰到的是真的,鼻子闻到的就是真的能骗人的,不仅仅是眼睛而已。

    这倒是,口蜜腹箭的人也大有人在。口中吐出的虚言,胸中跳动的一颗假心,都是比眼睛更会欺骗人的东西。

    他话题一转。

    慕浊一向都对身边的人如此之好吗于我也是,于那些愚昧无知的村民,甚至于这只有一身毛皮能看的野兽崽子。是不是只要有什么人来向你求助,你就会毫无例外的答应,毫无条件。

    墙角的蛐蛐的确有些过于聒噪了,隔壁传来一声响亮的鼾声,戛然而止在最后呼出的那一瞬。

    褚锦河朝那看不透的黑暗里看去,猜想那人现在是不是在同样的黑暗里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他想来是不信这世间会有这样的人,陆慕浊和他之前所见到的一切人都不一样。

    他的眼睛里太过空茫,不是婴儿因为不见世事而不染一丝尘灰的纯净,而是一种坚硬却又柔韧的轻蔑。他见惯了这世间的恩情爱怨,便自顾自地闭上了眼,从此他的眼睛里再看不见人。

    但是他却又是温柔的,尽管他的脸上从来都少笑意。他却可以为了一只山豹将匕首抵在自己咽喉,面上无动于衷,眼里一片空茫。

    好像生死于他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软塌上没有了声响,清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绵长。幼豹翻了一个身,含住了池钓的手指在嘴中啜吸。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天色尚早。结算房间后,众人想要吃过早食之后再上路。

    客栈的门被轰然撞开,一个衣服上带着血迹的瘦高个打了个趔趄跪在地上,正是昨日的客栈小二。他家是在附近的街巷,平日里不在客栈里过夜,都是早上才来后厨帮忙的。

    客栈小二满脸满头都是血,惶恐地睁大了眼,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身后。

    后面,那里,那里有

    他说不出来了,趴在了地上,死死地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面色狰狞,且手下毫不留情,直到整张脸都泛着青紫。

    旁边有认识他的人想要去帮忙,却一时碍于这诡异的情景没有上手。就在犹豫的这时候,那小二却是白眼珠往上翻动,舌头也吐出老长。掌柜战战兢兢走进,朝他鼻子下一伸手,竟是半点鼻息也无。

    不过眨眼间,这人竟然活活把自己掐死了!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廿九跑到窗边一看,登时也吓了个面如土色,回头结结巴巴地对着褚锦河说话。

    少爷,不,不好了。外面,外面有妖怪在在吃人呐!

    街头上,阴沉沉的天气带着些冷气。

    稀稀落落的人走在路上,有早市摆摊的小贩低着头,面前摆着几尾新鲜的活鱼。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情景,可是再仔细看那小贩,原本灰褐色的衣服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却是已经死了!更让人害怕的是,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黑瘦的人形正伏在他脖颈处吮吸着那鲜烫的血。

    细细看去,那在街上游荡的人也都有些过于枯瘦。衣服裤子顺着身上落下来,露出黑色的皮肤。这街上,竟是没有一个活人!

    客栈的掌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口中连念佛号,连着几个褚锦河身便的侍卫也面色惨白,很是不知所措。

    褚锦河绷了脸,连着几个侍卫推了些桌子凳子,严严实实地把客栈的门堵了个彻底。他对着乱成一团的人群皱了皱眉。

    马上把那具尸体从窗口扔掉。如果有谁想死的话,就尽管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科普一下,自己是没办法把自己掐死的。因为求生的本能会使得自己自然而然的松手,最后最多会陷入昏迷,这里这样写是有原因的。qwq晋江抽了我这章怎么都发不出去晚了一点抱歉哇!

    第65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九)

    那具死相狰狞的尸体被从窗口尽力远远地抛了出去,不过片刻就被循着血腥味来的黑色行尸撕扯干净,露出乌黑的骨头。

    好在那些行尸并没有发现他们这里还有一顿新鲜的大餐,也没有破门而入的能力,只是在周围徘徊了一下就懒懒散散地散开了。

    一转眼已经到了正午。

    客栈里算上客人和厨师小厮之类一共有三十几个人,褚锦河他们一伙有约二十多人,算在其中占了大半,褚锦河也理所当然地成了主事人。

    门和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一圈胆大的人围在二楼的窗口往下窥伺着事件的发展。客栈里有家住在附近的人,不放心家中的亲人想要回去看看,都被褚锦河带的那些侍卫阻挡。贴身的衣服下露出亮闪闪的刀剑,余下的人便如见了老虎的兔子一般,一声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