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女尊第一美人13
摄政王慢条斯理地抬起纤长两指,极有节奏地轻敲窗棂,一下一下,漫不经心般。 他修长手指执着白色瓷杯,也没再喝,露出的下巴线条清冷漠然,漆黑眸子冷漠。 却依旧没说话。 寒一觉得如站针毡。 一秒钟他都觉得难熬,他才二十岁,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就经历这些? 他宁可去杀几个人,也好过在这里做这些跟他身份不符的事。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过了多久,窗边的摄政王终于放下了手,微微侧过脸。 外面的光影映在他清隽绝美的眉骨上,长睫微抬,漫不经心道:“右丞相有个女儿叫裴澜?” 寒一一愣,对上一双毫无感情的漆黑眼眸,霎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高贵的摄政王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脸上神色,眸子也是惯常的冰冷无波。 永远也无法揣测这位摄政王的内心,寒一忙低下头,诚惶诚恐道:“是的。” 站在窗边的摄政王没什么反应,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寒一顿了顿,又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说出来:“您也知道,陛下今天出宫了,就是跟裴澜一起出来的。” 话落,寒一就看到了面前的摄政王大人抿起了纤薄的唇,形成一道冰冷的弧度,并且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冷了好几度。 寒一忍住戳手臂的冲动。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对方依旧没出声。 寒一觉得自己应该多说两句:“大人不必过于担心,等下裴澜小姐应该就会回去陪着陛下了……” 然而,这次话都没说完,一直站在窗边、仿佛无动于衷的摄政王大人忽然冷冷瞟他一眼,漆黑眼眸仿佛一口深井一样,藏着刺骨的冷意。 寒一被唬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什么鬼! 他到底说错了什么? 好在摄政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寒一顿时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吓死他了。 寒一着实是被吓到了,他从没见过摄政王露出那样冰冷眼神。向来都是无波无澜的。 以至于摄政王走出雅间时,他也不敢问一句。 只是亦步亦趋跟在对方身后。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隔壁的雅间也打开了,裴澜走了出来。 抬头一看到摄政王,顿时吓得被惊了一下。 整个人愣愣的。 摄政王淡淡望过去,漆黑眼眸没有一丝情绪。 对于这位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大人,裴澜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她低着头,恭敬地小声问候了声:“大人。” 便垂着头,想等对方过去,自己再走。 裴澜低着头看不到摄政王大人的眼神。 但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 裴澜又将头低了低。 说实话,对于这个冷漠无情的摄政王,她向来是敬仰和惧怕各占一半。 平时都是不敢跟对方对视的,对方与生俱来强大的气场,招惹不得。 仿佛只要站在你面前,就能让你不由自主地臣服。 裴澜一动不敢动,就等着对方过去。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对方走过她旁边时,白色衣衫顿了顿,清冷气息在周身蔓延,嗓音平平:“以后,不必找陛下了。” 裴澜愣住。 面前修长身形顿了顿,似乎多了丝别样意味,“她是我。” 裴澜惊讶抬头。 对方却冷冷地看着她,只一眼,便淡淡移开了视线,迈步离开。 她双脚像是被赈钉在原地一样,怎么也没有勇气去询问为什么。 她总觉到摄政王大人知道了些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裴澜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在强权之下,什么都反抗不了。 接着翌日中午,她就收到了一份来自女皇陛下的赐婚。 妻主是她,郎君则是芍药。 这也来得太突然了。 裴澜拿着圣旨的手微抖,眼里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快啊,她先前是对芍药有意思,可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娶人。 毕竟,有了家室以后,她就不能进宫找女皇陛下了。 她很舍不得女皇陛下。 裴澜咬紧了唇,次日一早,就要进宫去找女皇陛下问个清楚。 然而,却被告知跟摄政王大人去打猎了。 也是,现在是秋季。 春夏为万物生长之际,不宜杀生,冬季天寒地冻,动物的户外活动减少,数量也会减少,所以最合适狩猎的季节是秋天。 这段时间是上山打猎的好节气。 可是,往年的这个时候,摄政王大人虽然也会去山上打猎,但她却从没见过对方跟同他人一起去的。 更别提是以前臭名昭著的女皇陛下了。 要是孤男寡女的…… 怎么想都怎么觉得这摄政王大人别于用意。 裴澜在宫中等了半天,终于在傍晚时分等到了归来的两人。 她急冲冲地赶出去。 巍然耸立的宫门,沉重铁门缓缓打开了。 她看到几个皇宫士兵骑着马进来,一身风尘仆仆。带着狩猎得来的战利品。 而重重人群中,位于人群之首,坐在两匹马上的那两人格外亮眼,身姿绝色。 都是一身白色若雪,洁白无暇,莫名般配。 两人有说有笑,没有看到大路外边的她。 马蹄抬起,一阵尘土飞扬。 眼看着队伍远离皇宫大门,裴澜咬了咬牙,提高声音喊一声:“陛下!” 很难得,平时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宛若蚊呐的她,真这一声竟然盖过了前面所有的声音。 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果然,坐在人群之首的白衣少女身形顿了顿,疑惑地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白嫩媚艳的脸。 但她的眼神清澈有神,盈盈若水,皮肤白净得能在傍晚霞光下发着白光。 此刻的她没有梳任何发髻,三千发丝高高扎起,随着她转头的动作,微微轻盈地甩起,有点调皮的味道。 对方循着声源的方向向她望过来,待看到是她后,微微愣了下,随即扬起一抹愉悦笑意,大大方方地朝她招了招手。 白衣少女身子纤长,白色腰带把腰身束得不盈一握。 她一手拉着缰绳,直直坐在马匹上,言笑宴宴。 她本就生的极美,这回又笑得如此落落大方,除了跟她并肩而坐的那个人,周围所有事物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