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恶战痋人
冯轶考虑不周,一个不慎打开了那阴槐木子母棺的子棺,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怪物,异常凶猛。不仅看上去颇为奇怪,实在是前所未见。 这怪物身披青麟,有人的面容和手臂,又有节肢昆虫般的许多节肢,节肢上的钩爪明显具有巨大的攻击性。它的背上还长了一对甲虫般的骨翅,随着它的翅膀高频率振动起来,狂风在这狭小的地下空间中呼啸,那骨翅竟然托着这怪物,缓缓腾空而起。 随着它身子缓缓腾空,那下半身臃肿修长的蛇身子也缓缓盘旋着上升。蟒蛇最具攻击力的就是这身强劲的肌rou,看这怪物下半身这样子,尾部卷人的威力,绝不比楚昆阳之前看到那些最大的吞人之蟒小! 难怪这阴槐木子母棺看上去偏长了一点,因为正常的空间根本不够把这东西下半身巨大的蛇身和上半身一起塞进去! 楚昆阳和冯轶三个人看着这不知所名的怪物都呆住了,苏珏愣了半晌,大声吼道,“小心,这是巫蛊之术炼制的痋人!” 原来苏珏看这怪物,十分奇怪,有人、蛇、节肢昆虫好几种动物的特征,想到了自己曾经在祖传的医书典籍上看到过的记载。那典籍上说云荒有巫蛊之术,可以将蛊虫寄生在人或者动物身上,却又不影响那东西正常生活,最后糅合成同时具有人和动物特征的痋人。 只是这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再解释了。只见得那痋人张开一口荆棘密布的牙齿朝着三人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吼叫,口中一条腥红的信子吐着,从空中暴掠而下,直扑楚昆阳的面门而来。 三个人虽然没有看过这奇特的痋人怪物,但是好歹也是些刀口舔血的人,又身负绝技,怎肯让这痋人就这般放肆?再加上这痋人初看觉得狰狞可怖,多看两眼,也就习惯了,不再畏惧。 那东西先前被楚昆阳伤了一剑,心里记恨,第一个就要拿楚昆阳开刀,所以首先选择的目标就是楚昆阳。只见得它在空中无数只节肢狂舞,前臂的两支骨质镰刃微微后仰,交错着朝楚昆阳的面门而来,竟然使出了一招螳螂捕蝉。 它那对骨质镰刃,丝毫都不比刀剑逊色,若是被斩中这一击,楚昆阳的脑袋只怕要被快刀斩瓜般四分五裂。只是楚昆阳剑在手中,反手将剑柄提起,不退反进,迎着那痋人的一双镰刃而去。 那痋人却是丝毫不惧,猛扑着过来要跟楚昆阳刚一波正面。交手只在刹那之间,楚昆阳只觉得眼前一晃,手中长剑就已经跟那痋人的镰刃扎扎实实的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柄上反噬回来,震得他胸口一闷,朝着下面不可控制的仰倒。 楚昆阳和那痋人交手的瞬间,长剑与那骨质镰刃碰撞发出了一声清楚的金属嗡鸣,双方的武器竟然都丝毫无损。只是那痋人飞在空中,借着重力和振翅的力量对着楚昆阳扑击,他的重量又是楚昆阳的好几倍,楚昆阳自然刚不过这股巨力,被狠狠撞得仰倒在地。 不过楚昆阳出手的力量也是极大,那痋人在半空中和楚昆阳对了一剑,也是受到一股巨力,竟然生生被从俯冲状态撞得朝上升了一小段距离。只是它也是凶悍,一击不中,背后的两双骨翅一震,又是俯冲而下,要来扑仰倒的楚昆阳。 那怪物身子在空中,一双骨质镰刃却已经再度张开,只要扑中肯定跟上就是两刀砍死再说。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节肢也纷纷打开,想要保住楚昆阳的身体。 “放肆!”冯轶看这怪物如此凶戾,心里也是又惊又恨。楚昆阳身负山海寻龙诀,观山寻龙,破解玄机还要仰仗他。再加上一路行来,楚昆阳帮过他不知道多少次,早已把他看做了自家兄弟,若是就这样被这来历不明的怪物扑杀,冯轶心里如何甘心? 冯轶话还没喊出口,双手的动作却是更快得多了。只见得他一双手在腰间一晃,一对锃亮的沙漠之鹰旋转着出手,出手的瞬间扳机就已经不假思索的扣动,沙漠之鹰的枪口喷出了明亮的火光和硝烟,一连串的子弹呼啸而出。 那痋人的反应也是极快,虽然不明白枪是什么东西,但是野兽对危险预知的本能使它本能的把一对骨质镰刃竖起挡在面门之上。身子的速度丝毫不减,依旧朝着楚昆阳而去,下方的节肢却是如一个笼子般依次打开,要来抱楚昆阳。 那沙漠之鹰的大口径马格卢姆子弹打在痋人的骨质镰刃上,只溅起一连串的火花,并没有伤及面门。有几发子弹打在它的身上,也被那坚硬的青麟将子弹的威力卸去了大半,只打出一个浅浅的伤口,弹头都还留在外面,伤口处流出绿色的血和蚂蟥一般扭动的蛊虫。 楚昆阳人仰倒在地动作受限不方便躲避,招架更无从谈起。好在冯轶开枪,将这痋人逼得用那一对骨质镰刃来挡住子弹,少了这一对致命的武器,楚昆阳的生机要大了很多。 楚昆阳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怪物扑面而来,心中那一股子求生的欲望也提了上来。人在求生的时候潜力会被发掘到最大,楚昆阳几乎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反手立剑,朝着正上方狠狠一顶,同时双腿旋转着上踢,重重踹在痋人蟒蛇般的腹部。 那痋人身子在空中,又无处借力,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胸膛撞上了楚昆阳的长剑。那长剑锋利,虽然痋人一身青麟也足够坚固,却仍然是被那长剑顶穿了血rou,刺了个透心凉。同时楚昆阳借着双脚踢中的力量翻转侧滚,躲过了痋人节肢的一抱。 只是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抱,那痋人如蟒蛇一般的长尾也并非吃素。一扑不中长尾一抖,如那大象的鼻子一般朝着楚昆阳狠狠抽了过来,重重的打在背上,如一颗小石子一般的被打飞了出去,“咣”的一下子撞在了底仓一根横放的钢筋上。 那钢筋一头顶着后面的杂物,一头顶着直飞过来的楚昆阳,一下子就把楚昆阳穿了个透心凉,挂在一堆杂物上。楚昆阳只觉得自己胸腹处一凉,随后一股痛感成千上万倍的放大开来,用手一摸,湿漉漉的全是热乎乎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