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密室怪婴
楚昆阳的感官之敏锐,比起龙华尚且还要敏锐三分,何能有人在他面前如此闪过而不闻声?他微微皱眉,撕下衣服的两片,示意阿照学一下自己的样子围在鼻子上掩住呼吸,随后悄无声息的移动,带着阿照朝前方的过到走去,准备将这老宅,看一个究竟。 楚昆阳轻功身法了得,阿照又是个轻盈的女人。两个人蹑手蹑脚走路,自然气息微弱,老旧的木地板上执法处一阵微弱的震动的声音。楚昆阳拉着阿照走了不两步,穿过一个过道,“嚓”的一声,前方的房间里面骤然亮起数点明黄色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 楚昆阳向前行走的脚步微微顿住,回声扫视,只见得自己和阿照走到了一个客厅之中。这客厅四壁空空,唯有几根发黄的蜡烛立在烛台之上,他们两个一走进去,无火自燃,照亮了视野。 楚昆阳和阿照都在这边,绝不可能有人在楚昆阳面前点火而楚昆阳不察觉。顿时整个屋子里面就充满了一股子诡异的气息,阿照的身子一僵,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楚昆阳的衣襟。楚昆阳微微皱眉,手已经抚上了古剑龙屠的剑柄。 正在这时,小楼下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虽然微弱,仍然被楚昆阳敏锐的察觉了出来。随后是锈蚀的铁锁被微微抬起,再然后是锐器分开锈蚀的铁块的摩擦声,底楼的门轻轻响了一下,有几个影子像是风一样闪了进来。 是那些阴家的刺客,楚昆阳眉头紧锁,更不作声。他一抬手,房间里的蜡烛无声而灭。他凝神而听,虽然那些刺客的身法极其轻盈,不会带起多余的杂音,却仍然躲不过他的耳朵。来人有七个,正在互为掩护的迅速搜索下层,不多时就会来到二楼。 楚昆阳并不愿意与阴家产生多余的冲突,这些刺客是最优秀的黄金猎犬,惹上了麻烦,苍蝇一样缠着不死不休。眼下脚步声越来越近,难免动手,正在犹豫的时候,阿照却伸出手来,拉着楚昆阳,闪身朝楼梯间闪去。 两个人人影一闪,阿照伸手在楼梯上面一探,一块木质的夹层板被悄无声息的翻起,露出下方空荡荡的一个大洞。阿照更不多说,拉着楚昆阳闪身而入,再将夹层板悄无声息的翻回。过不多时,头顶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踏过的声音。 楚昆阳楞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在这点时间里面,阿照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藏身之所。这座小楼乃是旧式的楼梯间结构,楼梯间密封,下方就多出来了这么一个类似于密室的地方。阿照从身上掏出一根在二楼取下来的蜡烛,点亮了,微微喘气。 借着微弱的蜡烛的光辉,楚昆阳抬眼在这个空间之中扫视。这个空间要比外面看起来的要大上许多,下面还连通着一个房间,不过由于视觉效果,看不出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个房间与楼梯下方的密闭空间相连罢了。 这个密闭空间之中,放满了半人高的粗陶陶罐,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腐朽的蛛网,陶罐上方也用封泥封得严严实实。角落里面还摆了一张同样积尘厚重的书桌,上面有几张宣纸,楚昆阳刚刚触摸到那些宣纸,它们就化为了一堆崩塌的灰尘。 楚昆阳微微皱眉,只觉得此处阴气盎然,诡异不可方物。他用眼神示意阿照后退,悄无声息的拔出了腰间的古剑龙屠,轻轻出剑挑击,脆弱的粗瓷罐子被古剑龙屠轻盈的切开一个口子,里面的液体汩汩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那罐子里面的液体流在地上,顿时一股腥臭的味道混合着浓厚的酒香和香料的味道扑面而来,不多时就流了一个干净。楚昆阳手腕翻转,那罐子再度被他悄无声息的从底部切开一大块抄在手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躺在地上的液体之上。 楚昆阳放下手里陶罐片子,轻轻的取过阿照手中的蜡烛,朝地面上一晃,不由得微微皱眉。只见得地面上是一具黏糊糊的尸体,蜷缩成一团,竟然是一个成型的婴儿尸体泡在酒和香料混合的溶液之中,再装到这个罐子里面来。 那股子诡异难闻的气味加上眼前血淋淋的婴儿尸体,阿照不由得身上一抖,捂着自己的嘴无声的呕吐起来。楚昆阳皱眉,眼中阴晴不定。莫非这些陶罐之中装的,都是用这种防腐溶液保存起来的婴儿?看这些婴儿的样子,还连着脐带,成型都不完全。 也不知道这所房子原本的主人是谁,竟然在这里做如此歹毒的收藏。这婴儿应该是还没有出生就活生生从母亲腹中被剖腹取出,难怪要用如此诡异的风水格局来保存。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怨气横生的地方存放,这婴儿定然不是什么好物。 想到此处,一边的阿照颤巍巍的用自己的手指指了指脚下的尸体说道,“阿楚,你看看……刚才它好像动了一下。” 楚昆阳低头一扫,看见软踏踏的尸体正微微蠕动这上下起伏,那婴儿的尸体,刚刚从液体之中取了出来,似乎是被呛到了水一样,正在剧烈的咳嗽着呼吸。风水学上说生则有呼吸死则无吞吐,不生不死的东西有呼吸却没有心跳。 只是这婴儿的尸体本来就娇嫩,在沁入性那么高的酒液里面浸泡了那么久,新生未成形的筋骨早就应该软化,想来虽然是个不生不死的东西,却对人没什么威胁,过段时间自己没有养分就死了。这婴儿死法可怖,楚昆阳也不想再毁尸灭迹,徒增罪孽,于是准备悄然离开。 这婴儿竟然颤巍巍的在地上乱翻,舞动手脚。楚昆阳让阿照从一边先走,自己殿后,但是刚刚一转头,背后风声骤起,楚昆阳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那具地上的婴儿尸体却已经不见了。楚昆阳心里一惊,只见得那婴儿从角落之中纵起,扑向楚昆阳的面门。 过道狭窄,拔剑多有不便。楚昆阳不假思索,抓过边上的一块残破的破布,一抖将那婴儿裹住,不让它近前。只见得那小东西被破布裹住,身上的酒液还在不停的往下滴落,加上血淋淋的胎盘吊在身上,甚是恶心。 这婴儿很小,还没有该到分娩的时间就被取了出来,眼睛都睁不开,嘴里一张一合的吐着黏糊糊的液体,像是在啼哭一般。虽然眼睛没有成型,但是嘴里却长着一口尖牙利齿,楚昆阳用破布将它擒住,不假思索的张嘴就要来咬楚昆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