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快穿:猎食男主指南、情路两万里、非同类互穿 完结+番外、每天都要被绑架[快穿]、原来我是祸水命[快穿]、陶二奶奶、花样吊打主角[快穿]、祭品夫人、数学系魔王 完结+番外
唐甜恬比他小上几岁,当时在国内读书时,两人不曾玩到一块过,此番了解了一下唐甜恬的生平往事,倒是对这位小小年纪就独自出国学习芭蕾并且坚持到今天的唐甜恬产生了不少好感。 作为军人世家出身的孩子,自然是喜欢坚韧不拔的人了。 莫利亚剧院不愧为毅力几百年的舞团,随着红色的布幕一拉开,悠扬的音乐传到在场每一位听众的耳朵里,即便是从来没接触过这些,原本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的齐明庚,也渐渐被舞台上的故事给吸引了。 没有舞动起来的唐甜恬只能被浅薄的形容成一位美人,当这位美人立起足尖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时,你才会发现,自己对于她美的认知,是有多么的寡淡不跳芭蕾的唐甜恬的美,不及她此时的千分之一。 群舞是得不到赠票的,单纯为了支持小情人,对芭蕾并不感兴趣的俞荣看着舞台上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首席,不自觉捏紧了双手。 他当然能认出来,这就是他那一年到头都在国外奋斗的妻子,这时他才恍然想起,是的,自己的妻子不正是学芭蕾的吗 俞荣此时想起前段时间他询问谢长宁是否有唐甜恬消息时,对方断然的回答,当时的自己还傻乎乎的相信了对方的话。他只觉得自己可能又蠢又瞎,好歹是总裁的俞荣自然不会相信巧合一事,此时他自然是相信,当天饭店里的红衣女士,不是什么所谓的和妻子的长相相像的女人,而正是妻子本人。 可谢长宁和自己毫无交集,又为什么帮助唐甜恬隐瞒消息呢 他抬头看着舞台上仿若在发光的唐甜恬,想起许久之前酒吧里她抚摸过自己大腿的手,一时间喉咙干涩,浑身燥热,心虚起伏不停。 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头上绿绿的。 绿人看什么都绿,一边想着名义上妻子的不是,一边目光又无法离开对方一丝一毫,完全把亲自买票到现场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前来支持他的小情人第一次在莫利亚剧院演出。 这倒是也不怪俞荣,而是混入人群中的方小菲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她跟随着众人的舞步,或是做出整齐划一的动作,或是坐在那儿充当活体背景板,总之,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跳舞时的喜悦,她感受不到别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 此时是一段男女主的独舞,她看着唐甜恬和劳伦两人配合默契的站在舞台中央,聚关灯在那、观众目光在那、掌声在那、赞美之词在那,两个人随着音乐的节奏,或愉悦或悲伤的做出一个又一个带着难度和感情的动作,用自己的肢体诉说着这段爱情故事。 不单单是台下的观众,连舞台上时常跟着两个人一起训练的舞者们一时半会儿也产经在两个人描绘出的世界里,一时间无法自拔。 方小菲更绝望了,她眸心自问,你能做到吗再给你十年去,你能做到吗她想厚着脸皮应承下来,可良心却告诉她:不能。 她和唐甜恬之间的差距仿佛是黄河两岸,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不单单是天赋、也不单单是努力,她总觉得,对方有着她没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舞蹈戛然而止,就像是播放到一半的老唱片,许多观众甚至发出了不舍的声音,两位主演穿着粗气,流着汗水,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仿佛天上垂爱落下的星星,他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笑意,眼神里装满了喜悦。 主演拥抱在一起,台下响起掌声。 方小菲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缺少了什么。 是喜爱,是两位首席对于芭蕾舞的纯粹喜爱,这是她没有的。 当晚的演出异常的成功,许多抱着挑剔的心理来到现场的评论家也不得不承认,莫利亚这艘百年大船,又一次迎来了散发着魅力的舵手,相信未来,这两位附有感染力和表现力,舞技惊人的舞者一定能带来更多更为精彩的演出。 莫利亚芭蕾舞团经历过数百年的风霜雪雨,有过辉煌,也有过挫折,至少近几年来,遭遇到瓶颈的莫利亚在各国日渐强盛的芭蕾舞团中,逐渐失去了领头人的位置,现在,这位行业之巅再次发出呐喊,向世人证明着它的魅力。 劳伦拥抱着自己的搭档,小声的欢呼着:我们做到了! 唐甜恬也忍不住笑弯了眼,运动后带着汗珠的脸庞泛着健康的红晕,别样的风情流露出来,她道:是的,我们真厉害! 接下来便是谢幕,完美且惊艳的完成了大部分舞蹈的两位首席首当其冲,收到了热烈的掌声,有不少一直支持着他们的观众还带了花束,下台时,两人手上是抱都报不过来的花朵。 方小菲孤零零的站在那,她无法从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爱人,她有些无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看着不少同伴手里娇嫩欲滴的鲜花,看着袁悦满足且愉悦的笑容。 无趣,她对自己说:太无趣了。 挫败感和失落感夹杂着在她心目中蔓延,第一次表演刚刚结束,大家都沉浸在激动的心情当中,自然没有人会关注方小菲的心情,更别提她因为几次事情的发生,在舞团内的人缘可以说烂到极致。 她坐在属于自己的小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莫利亚剧院由于建立时间及早,即便经过多次扩建,许多地方还保留着过去的样式,就拿舞者们在后台的化妆间来说。无论你身份如何,在莫利亚演出,你一定会体验过挤挤嚷嚷的化妆间,现在条件还算好了,至少每一个人会分到一面带灯的镜子和一个足够你放东西的桌子;在早期,如果你不是首席、不是领舞,甚至得几个人几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