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男神他帅裂苍穹[快穿]在线阅读 - 第204页

第204页

    周晏本来是个完美的切入点:他仗义,直爽,广结善缘,这种成长型主角是最容易攻略的角色了,因为他在成长初期简直可以算的上脆弱单纯,只要稍稍结交就会自然把人引做知己。

    只可惜,顾言兮有他的傲慢:他不屑于做太没有挑战性的任务。

    所以,他选择了困难难度:虚白。

    那个和他同样傲慢的天命之子,永远冰冷而克制,心中眼中只有大道与苍生,每一个眼神,每一根发丝都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成功了。

    而且,不只是朋友,他们成了知己。

    那双极致冷漠的眼眸里,在看到他时微微变的柔和,仿佛是雪山上极寒的积雪中融了一汪春天的气息。。

    只要你得到了他的认同,得以在那纯粹于道的心尖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位置,那么......虚白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朋友。

    他冷硬外表下别扭的柔软和偏袒,使顾言兮不由得也变得真诚起来。

    ......接着,周晏出现了。

    由于剧情的不可抗力,他在虚白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那双纯粹眼眸中的位置,终于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了,虚白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关注另外一个人的动向,并且在难以阻挡地陷入爱情的泥沼。

    顾言兮觉得自己是乐见其成的。

    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暗暗掠取主角的资源,并且在天下搜寻着云影剑的下落。

    只不过,偶尔,在疲惫时,他会去拜访虚白的住处。

    看着那人的眼眸在清晨的雾霭中骤然柔软起来,然后向他递来一杯桃花酿,桃花随风纷纷而下,落在虚白雪白的衣袍上,落在在他未束起的迤逦墨发上。

    有时落一片在杯中,浅浅饮下,仿佛就着这白玉酒杯饮了整个春天。

    他在这个位面待了三百年。

    三百年间,他一无所获。

    无数把云影剑被送来,但是没有一把是系统寻找的那柄。

    剧情结束之后,他本来以为新的一轮流浪又要开始,但是没想到,系统将整个位面重置了。顾言兮知道这要花多大的代价,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加震惊。

    云影剑究竟是什么才会让系统如此大费周章

    顾言兮又被重新送到了剧情开始的地方。

    不同于上一次,系统终于给了他一个新的线索:云影剑与虚白有关。

    然而上次,顾言兮最先排查的就是两个主角,在系统的帮助下,不管是家族旁支还是个人奇遇,他都查的事无巨糜,绝对不可能有遗漏,并且这个云影剑也从来没有在剧情中出现过。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或许,它就在虚白的身上。

    顾言兮抬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虚白。

    他一身白衣,逆光而立,幽深的目光无波无澜,出尘的犹如神子。

    没有一丝记得他的痕迹。

    不过,顾言兮知道,不久之后,他会被另外一个人拉下神坛,染上鲜活的烟火气,会微笑会吃醋,柔软的如同尘世间任何一个陷入爱情的人一样。

    顾言兮眯着眼睛,注视着虚白,即使目光被他身后的阳光刺的生疼也执拗地不愿意挪开。

    心中升腾起可怕的毁灭欲。

    既然你总是要被拉下神坛的,那这次不如我来好了。

    反正他只是为了任务而已。

    顾言兮忽视了心底藏着的隐秘窃喜。

    他得手了。

    在系统的帮助下,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

    安静了很久的系统提出了一个要求:它要检查虚白,好确定他身上到底有没有藏着云影剑。顾言兮同意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但是等他再次看到虚白的时候,他后悔了。

    系统冰冷的金属声在他耳边响起:检查完成,未搜寻到相关痕迹。

    顾言兮没有去听,他只是看着那个躺在系统空间里的人出神。

    黑色与红色交织着在他的瞳孔里蔓延,刺目的看不到尽头的鲜血缓慢地扩散着,令人不禁心生疑惑:一个人的身体中怎么可能储存的下那么多血液。

    切割完整的创口里能看到鲜红的肌rou组织和惨白的骨骼,一边愈合,一边撕裂。

    那个神子一般的人啊......狼狈而破碎地躺在他的脚边,了无声息。

    顾言兮有些恍惚,他在出神间听到系统在他耳边说:出于方便,在解刨与审问期间,我用了你的形象作为载体。

    无情的金属声音嘶嘶作响。

    那人头颅微动,看了过来。

    灰暗的,半盲的眼眸里是铺天盖地,深沉刻骨的恨意。

    系统知道了啊。

    顾言兮强迫自己和他对视。

    它知道了自己隐藏起来的细微情感,所以为了把其扼杀在摇篮里,让他重新去做那个完美的演员和提线人偶,它让他成为了行凶者。

    顾言兮这才察觉到疼痛。

    绵绵密密从心底蔓延上来,攫住了他的呼吸,侵占了他的神智。

    系统在他耳边说道:检测到001执行者情绪不稳定,开启应急救助。

    兑换:情感抑制器,积分1000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一个帮凶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