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在古代当族长在线阅读 - 第161节

第161节

    第178章

    苗大花虽然不知道王淳之说的什么, 但是她没有感觉到王淳之身上传来对她们的敌意,不禁松了一口气, 面上也放松下来。

    “小公子是想带他们娘仨去哪啊?”苗大花直接问道。

    “这就得看他们想去哪了,如果没有地方去,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回王家堡。”王淳之道。

    “那就去王家堡了。”苗大花拍板做决定道,对妇人道,“你原先想去的地方就别去了,跟着小公子一块走吧,小公子那比你要去的地方好多了。”

    妇人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可以看出, 她对苗大花很依赖。

    王沛良见了不由道,“难道你们两个是事先串通好的?演的一场戏?”

    “哎呦,我们两个哪会演戏啊,唉, 这事说来话长啊。”苗大花叹道。

    原来她并不是今个才发现妇人和自家男人的丑事。

    虽然苗大花有时候心粗, 但是自己男人身上有了别的女人的味道她还是能闻得出来的。

    苗大花的脾气多火爆啊,当即就在村子里面找了起来,最后锁定到了妇人的身上。

    妇人挎着两个包裹,抱着两个孩子苦笑道, “这事是我对不起花大姐。”

    “唉,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只要他有心,今天就是没你也会有别人的。”苗大花倒是想的开。

    当时她就是想先收拾了妇人, 再回家去收拾自己的男人。

    只是让苗大花没想到的是,她找到妇人的时候,妇人正要带着一对儿女去投河。

    这一刻,哪怕苗大花是底气十足来找茬的, 也不禁心惊。

    她连忙拦下妇人来,还憋屈的安慰人。

    可能是已经心有死志,妇人见到苗大花就把事情都给苗大花说了,她和苗大花男人的事,还有村中许多男人的事,以及许糊涂指使她这么做的。

    “那个时候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自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如果只是普通的皮rou生意还好,她还能咬牙撑撑,但是许糊涂那个丧天良的,居然想把她的小女儿给卖到花阁去,唉。”苗大花叹道。

    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在知道事出有因之后就不怪妇人了,说白了,根子是出在男人身上,心里转而对妇人怜惜不已。

    “他在家里对儿女很好,儿子还好说,到底是给他传宗接代的,但是女儿,我是真没想到他这个当爹的这么狠心啊。”妇人哭泣道,哪怕这事已经过去了,她提起来依旧伤心不已。

    妇人在花阁待了那么多年,太知道那里面的肮脏和龌龊了,她好不容易才从火坑里爬上来,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再走自己的老路。

    所以当她得知许糊涂的打算时,万念俱灰,准备带着一对儿女干干净净的离开人世,让许糊涂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苗大花拦下,之所以给苗大花说,也是想让苗大花别拦他们娘仨去死。

    “结果大花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活的真窝囊。”

    “还说我既然连死都不怕了,那就豁出命去给许家闹一场大的。”

    这句话彻底点醒了妇人,对啊,她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继续维护许家男人们。

    至于死后骂名,她是不在意的,毕竟她活着的时候就常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了难道还能比活着的时候更差。

    然后她们两人就这个事好好的计划了一番。

    许糊涂对于妇人被揭穿这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妇人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坏了,注定不是长寿的命,他也早就存了娶下一个媳妇的心思。

    所以苗大花和妇人准备借着这事给许家男人们来一个狠的,比如阉了那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许家族人,包括她自己的男人。

    要是能牵扯出许糊涂来更好。

    要是牵扯不出来,就给许糊涂找一个五大三粗,一看就不是做那事人的新媳妇,让许糊涂再也做不成那样肮脏的勾当,不能让他再祸害人。

    两个孩子们则由苗大花在族里帮忙盯着,许糊涂要是想卖女儿,苗大花当场就能骂上门去,让族里人注意到。

    只要孩子们能平安长大,妇人这个当娘亲的自然还是希望他们能活着的。

    一对儿女有了能够托付的人,妇人自然是一心赴死的。

    实不相瞒,这次没有死成,反倒是许糊涂被浸了猪笼这是苗大花和妇人没有算到的。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挑许家族长那边来客才闹得。”王沛良抚额道。

    亏得他们还以为撞上了许家的事,却没想到是事情自己撞上来的。

    也的确,如果家丑闹到外人面前,许家族长哪怕为了面子,也不会对那些族人手下留情的。

    虽然不会像王淳之做的这些绝,但是苗大花的男人却是没有可能逃脱的。

    毕竟谁能想得到苗大花能这么舍得自己的男人,而妇人也用自己的命来算计。

    虽然这次妇人没有死成,成功活了下来,但是外面世道凶险,她又带着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所以苗大花急急的从家里收拾好两个包裹就来为妇人送行。

    而妇人原本想要去投奔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一群过了过期,成为了残花败柳的一群老姐妹,可想而知那样的环境对两个半大的孩子影响有多大。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之际,妇人也不会想着去她们哪里。

    现在妇人和两个孩子有了更好的去处,苗大花也能放心了。

    妇人带着孩子上了王淳之几人的马车,和苗大花两人依依惜别着,“大花姐,你要多保重啊。”

    “哎,你到了那边好好过日子,别记挂我这边,我有娘家有儿子,许家人不会把我当外人的。”苗大花笑着说道,劝妇人放宽心。

    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哪怕许家族人对这事闹大感到恼火,那火也烧不到她的身上来。

    反倒是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叉腰在许家做人。

    毕竟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是她。

    妇人这才破涕为笑,放心了。

    苗大花绝对能过得比她好,这样就行了。

    直到马车离开不见影了,苗大花脸色这才垮下来,赶往赶回了族里。

    回到族里,哪怕苗大花亲手阉了自家的男人,得到的也是众人的同情,苗大花也接受了别人对自己带着怜悯的好意,而后把她和妇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的烂在了心里。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管到哪里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苗大花就是这种人。

    而妇人则不行,她因为身份限制,哪怕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没人会去接近她。

    妇人抱在一双儿女坐在马车内的一角,谢小天看着两个都还懵懂的孩子,不由叹道,“为什么要带着这两个孩子?万一你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他们以后随爹怎么办?”

    毕竟这两个孩子根子实在有些不正啊。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两个小家伙抱紧了自己的娘亲。

    “我会好好的教导他们,要是这样他们以后还能走上父辈的歪路,到时候我就杀掉他们,跟他们一起赴黄泉。”

    “但是现在,我不能丢下他们。”妇人说道,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涌出。

    “我们这些从花阁出来的妇人们,大部分一辈子都没有子嗣的缘分,我居然能得到俩,这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哪还能对他们的来历挑三拣四的。”

    “就因为他们,所以我才没有多恨许糊涂。”妇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要不是许糊涂打女儿的主意,她也不会想要带着他们投河自尽,让两个孩子干干净净的走,也就不会对苗大花吐露所有事情,从而定下那个计划。

    可以说,转了一圈,缘由又回到了许糊涂的身上。

    “希望这两个孩子长大之后能好好的孝顺你吧。”谢小天叹道。

    他这话让两个孩子有些懵懂,只下意识道,“我们会孝顺娘亲的。”

    王沛良几个就是再和善,于他们也只是一群陌生人,两个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然更加依赖自己的母亲。

    “那可要记住你们今天说的话了。”王沛良对他们笑着道。

    两个孩子稚嫩无辜纯洁,还没来得及染上大人的污垢,只能希望妇人的基因压过许糊涂的基因吧。

    很快,王淳之就和大军汇合。

    乍然见到这么多人,而且个个着盔甲,手持兵器,妇人不禁吓了一跳,抱着一对儿子不敢出马车。

    王淳之几个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是随他们去,只是细心的给他们带了一份饭。

    大军等吃完以后就在次出动,王淳之可不紧紧是把这些人给带回王家堡的,他还要去收复鲁地。

    齐鲁两王已死,整个山东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

    就在不少人暗中心动之余,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号传到了山东百姓和有心人的耳中。

    “琅琊王,山东什么时候出了一个琅琊王?怕不是什么蛇虫鼠蚁之辈吧。”有心人有些不屑道。

    只是还没等他们的口号打出来,就被那个琅琊王给打到了家门口处,一路摧枯拉朽不说,最让那些人感到吐血的是琅琊王是被城中的百姓们亲自打开城门给迎进来的。

    这可把他们给气的够呛。

    也让那些人感到不服。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王淳之身后的军队,只是一群土鸡瓦狗集结起来,就想在整个天下搅风搅雨的他们瞬间给跪了。

    罪大恶极,为虎作伥的人被处以极刑,王淳之让他们的血染红了他们的府邸。

    一大群人,能够活下来的不到原先数量的十分之一。

    第179章

    但是别看王淳之下手这么凶残, 却非常受百姓的拥戴。

    要不然百姓们也不会为王淳之他们开城门了。

    因为王淳之善恶分明,只诛杀恶人, 只拿那些不义之人的不义之财,并且过城时不会惊扰百姓分毫。

    对比鲁王军队从他们这里风卷残云的过去,王淳之的军队比鲁王军队稳多了,也让百姓更加信任和依赖。

    于是,放着有好感的兵丁的面,城中的百姓们不禁把他们见过的两支军队给做了一个对比。

    然后逮着就近的兵丁们猛夸。

    因为兵丁们不伤害他们,百姓们就对他们多了亲切,少了疏离。

    而听到百姓夸他们, 贬鲁王军队做对比的众兵丁们心中十分复杂。

    他们没有想到,只是换了一个主公而已,他们居然看到了百姓们面对他们的另一面。

    不再是惧怕恐惧和憎恨,而就像面对普通亲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