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春梦
盛之旭做了个梦,梦里的他回到了高中生的时候。 梦到一些似真似幻的事情。 他一开始还无法分辨,直到后来被翻天覆地的快感淹没,他在巨大的战栗中逐渐醒来,才慢慢觉察只是幻想。 只是一场他也不知道为何现在又做的春梦。 不用掀开被子他也能知道,那里定是一片浑浊黏腻。 但他暂时还不想动。 像是不想醒来。 故事要说回易晚和盛之旭共同的高中时代。 我们之前知道,那时苦涩而贫乏的易晚习惯独来独往,不学习的时候会在校外打工。 有时小食店晚市客人多,她会翘掉晚自习在店里帮忙,直到夜色浓重才趁着放自习的时候,混在回家的人堆里,赶在门禁前回到高中宿舍。 虽然她也不在乎通报批评,但如果被锁在楼外未免尴尬。 她无处可去,赶回宿舍甚至比晚自习更重要。 有一天,她在店里耽误久了,只好抄近路从cao场后面野草丛生的小道走。 夜晚的高中学校cao场没有人锻炼跑步,只有聒噪的虫鸣和振翅声。 远处,零星几盏柔和的路灯晕染微弱的光线。 易晚光是要看清路况就费劲,这条小道是白天被偷懒的大家踩出来的,并非由砖石堆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坎坎坷坷,到了晚上如同满地陷阱。 为了不摔倒而走得十分小心,放大了五感的易晚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很奇怪很陌生的声音,她不由得停下脚步想听清楚。 在杂草弥漫的昏暗深处,竟然有一对野鸳鸯。 高中生正是情窦初开精力旺盛的时候,也不知是几年级的学生情侣,趁着夜深人静在这里私会。 搂抱之间擦枪走火也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路灯难以照亮的阴影之中,依稀可辨两个交缠的身影。 本来易晚是发现不了的,但不知是否因为幽会过于刺激,亦或是因为确信此处偏僻不会有人经过,那声音实在是大胆了些。 女生声音尖细,呻吟穿破空气,刺入易晚的耳朵。 “啊啊!不……不要……求求你……哥哥,不,老公……老公不要再……不要……射在里面啊……求你了……啊啊啊……” 衣物草料摩擦声不绝于耳,男生喘着粗气像是充耳不闻女生的求饶,很快那求饶声就又变了调。 “嗯……唔……不要玩那里……啊啊!那里会……呃啊!会死掉……我要死了……老公……不要了……不要在里面……” 不知年轻的学生是否明白禁忌的快感才最刺激,或者正是因为明白才如此投入。 男生无法停下,急喘几声像是加快了挺cao的速度,女生音调被扯得越来越尖。 易晚这时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噩梦,在别人那里,却仿佛仙境。 开始她还担心是不是有jian人掳了女学生猥亵,忍下恐惧听来,多半是情投意合。 而她无法想象,这种事情到底如何情投意合。 眼下她光是让自己不要再回想起小舅淬了毒一般的yin邪眼神就已经用尽全力。 那边的声音突然拔高到破音——仿佛一记重拳捶在她背上,她撒腿便往前逃走。 黑灯瞎火之中,她不知被什么坑洼绊了一下,另一脚踩入虚空,眼看就要摔倒。 却落入一个火热的怀中。 不知从哪里拐出来的高大男同学,校服外套上有淡淡的汗味,混着柠檬洗衣粉的味道,不难闻。 易晚去势被挡了一挡,心里却依然恐慌。扶着这位同学缓解了摔倒的力度,理顺了脚步,就松手又跑走了。 严格算来,这只过去了几秒。 她跑出去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连谢谢都没有说。 最近校篮球队有比赛迫在眉睫,体育老师丧心病狂地抓紧所有时间训练队员。 大晚上的不好跑跳,就看比赛录像。 盛之旭打着呵欠从体育馆出来的时候,晚自习都结束了,一时之间他说不好自己是更困还是更饿。 不管是哪个,他都要赶紧回家解决。 想着盛母煮的宵夜,盛之旭耳朵里塞着耳机,决定抄cao场后的近路去校门。 这条路僻静,没有照明。但他白天没少从这走,也算熟悉。 他从一个楼角拐弯,还没适应黑暗,刚来得及看清前面有个人影冲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那人影就“突”地一声往前倒去。 他条件反射极快,像抢球一样箭步上前,把人兜住了。 瘦弱单薄,头发细长,是个女生。 清香,微凉,软软的,滑滑的。 运动反应极佳的他此时有些许英雄救美的沾沾自喜,还没等他开心几秒,女生像是害羞一样脚下生烟地跑了,经过时碰掉了他的耳机线。 他耳朵被轻轻一扯,回头去看。 楼廊里的声控灯在刚才的碰撞中方才亮起,暖黄色的光洒下。 他看见暗恋的女同学跟他擦身而过,低着头,只能看清侧脸的下颌线和耳垂。 但他又怎么不认得,这张他偷瞄过无数次的侧脸。 少年张口结舌,来不及高兴,也来不及失落。 来不及喊住她,也来不及追上去。 愣在原地的他耳膜里全是血液轰鸣而过的隆隆声,好一会儿才重新捡回听力。 而少女已经不见踪影,他只能捉到一缕晚风。 等盛之旭想要继续往前走,却听清自己去向前边一团漆黑里传来的奇怪声音,他又愣住了。 高亢与低沉,痛苦与欢愉,身体与灵魂。 他好像明白过来为什么易晚要逃跑了。 那一对罪魁祸首还在青涩地沉溺于成年人的游戏,女生不知控制地呻吟,求着轻点,持续地剥夺盛之旭的理智。 他甚至觉得,满场的虫鸣都变得痴缠缱绻了起来。 那晚的盛同学,和今晚的盛同学,大概都做了相似的梦。 只是高中的他还懵懂,不敢细想;现在的他却已明白,潜意识再怎么逃避,也无法否认事实。 尽管没有经验,但朦胧的想象却更让人向往。 想cao易晚,很想很想。 他梦见自己和易晚变成了在校园密地里私相授受的鸳鸯。 他梦见易晚红着脸接受自己的亲吻,嘴唇清甜柔软,眼里满是波光。 他梦见娇艳如桃杏的少女含羞带怯,露着美丽的奶子,紧紧攀附着他,流着yin液的嫩逼贴在他的jiba上,而他则兴奋得guitou都在冒水。 他梦见易晚的saoxue拼命夹他,吸他,他下腹绷紧了cao她的软rou,爽得浑身发麻。 他梦见她在呻吟,叫自己老公,向自己乞求更多,要插死她,灌满她。 他梦见自己把她压在草坪上,树干上,单杠上,用各种体位cao得她娇软无力任他摆布。 他梦见自己射了她一身jingye,白浊从她脸上,胸上,腰腹上,还有rouxue里溢落,又sao又浪。 他梦见他爱她,她也爱他。 【γцsんцωц.δNё(yushuwu.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