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敢撩不敢当[快穿]在线阅读 - 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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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亭差点哭了, 说太叔公您是要让我变成沈家罪人吗?

    梁楚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跟着过来玩了一圈, 就签字画押进了沈家族谱。

    在沈家匆匆来匆匆去,沈玉亭请他留住几天,房间已准备好, 沈云淮婉然谢绝,沈玉亭便不敢再问。

    见他这幅模样,沈云淮叹息,他自己跟沈家人不亲近,大家对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沈云淮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一是先天冷漠,二是后天影响,里应外合将他一颗心铸成结了厚冰的海面,把十丈软红隔在冰外。

    当年心灰意冷,作古之后只想与世隔绝,再不入世。他自小没有亲友,就是吃个饭也是嬷嬷远远放在门口。他需要转移和分散注意力的事qíng,一心钻研yīn阳术,早就失去jiāo际的能力。但越是这样空白,心底越是有片地方柔软,直到有一天,小肚子敲着门环,一脚踩进他心里。在他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自力更生在他心底融化了个dòng口,乖乖贴服进去,找到自己的安身之所。

    这是老天有眼,看他可怜,送他的礼物。

    沈云淮从正厅出来,就见梁楚跟院里的大狗在玩,几个小孩蹲旁边看。他不喜欢小孩,小孩也不亲他,但他的小未婚妻和小孩很合得来,他时不时去抓小孩的零食。

    沈云淮走过去拉他起来,孩子一哄而跑,梁楚给他吃抢来的薯片。

    想到大树状的家谱,人人开枝散叶,就他沈云淮一脉,和杜肚这个名字永远停在那里。

    沈云淮张嘴衔住,揉他的头顶,这辈子就这一个了。

    再次回到北dòng门,梁楚找小杌子坐,叹息说终于回家了,还是家里舒服。

    但这次他没有待太长时间。

    桌上放着两斤瓜子,梁楚就着桌面咔嚓咔嚓磕。

    北dòng门师徒的表qíng和他走之前一样,一直是僵滞的,偶尔吸吸鼻子。

    梁楚问你们怎么了啊。

    王胖迟钝看他,问你知道沈云淮是什么人吗?

    梁楚说知道哦,他不是人,他是个鬼。

    王胖握着他手说祝你新婚快乐,胖哥只能帮你到这了,以后北dòng门就是你娘家,多带你家保姆回来看看,我们一起飞升。

    梁楚差点跟他打起来,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娘家,呸你个头。

    王胖就说:你知道你进了沈家家谱吗,我的杜爷爷,你知道进家谱是什么意思吗?

    王瘦说:要么你是他老婆,要么你是他儿子。

    梁楚呆住,他不知道家谱这事儿。沈云淮跟沈家人谈话的时候他正睡觉做梦呢,往哪儿知道去。等到了沈家,沈云淮也没咋用他,把他放在院里自生自灭,于是梁楚吃了点东西跟旅游似的,玩了一圈就滚回家。怎么就进了什么家谱了呢!

    事qíng发展太快,梁楚瓜子也磕不下去了,联想到沈云淮的宫图和莫名其妙的话,他那时候还以为沈云淮是说着玩的,因为太荒谬,成什么亲啊都是汉子。但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回到北dòng门是在中午,沈云淮把他放下就走了,说今晚等我来接,让他别乱跑。并没有透露太多。

    他并没有起疑心,他们才从沈家回来,沈云淮可能去做什么正经事。

    梁楚屁股上长钉子,坐不住了。心想我又不是傻的我还等你,他随便收拾了衣服,包袱款款溜了。这段时间他也攒了一点钱,再说吃在北dòng门穿在北dòng门,用不着他掏钱。

    梁楚走进一家楼层特别高的酒店,他甚至仰着脖子数过哪个最高,住酒店对现在的他来说很奢侈,但不是住不起。梁楚定下最高的楼层,乘电梯就好一会。推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万家灯火,能坐人的小轿车在他眼里小的像蚂蚁。

    梁楚舒舒服服躺在g上,还想着沈云淮总不能坐电梯上来找他,鬼娶亲什么的这么不科学,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进行,还是人越少越好,这样的都市大酒店肯定不方便。

    然后他挺安心就睡了。

    睡得正香时,好像有人摆弄他的手脚,梁楚迷糊睁眼看,沈云淮微微笑着坐在g头,正解他的衣扣,眼里盛满了温柔笑意。梁楚还以为在北dòng门,把脸埋进枕头里继续睡。

    沈云淮把他挖出来:回家再睡,起来穿衣服。吉时到了。

    扶他半坐起来,梁楚揉揉眼睛,看到眼前放着jīng美的象匣,箱盖打开,红艳艳的颜色映进他眼里,里面是样式jīng致做工考究的大红嫁衣。

    再看沈云淮,也是一身红色喜服。

    梁楚激灵一下就醒了,从g上跳起来问: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这座酒店就是他即兴挑的,沈云淮怎么进来的,这座破酒店怎么回事,门卡随便给别人吗?!

    沈云淮剥他的衣服,说:我来bī婚呐,宝贝。

    梁楚没眼看,他怎么说的这样义正辞严,愣神的时间,衣扣被解开一半。

    梁楚推开他手,自己往g底下滑,拖鞋也顾不上找,挨地就往门口跑,沈云淮捉住他手腕,语气严厉:做什么去?是你胡闹的时候吗,给我回来把衣服穿上。

    梁楚说:这家酒店怎么做事的,我要投诉!

    沈云淮不听他胡说,拉他坐在腿间,俯身捏住两只裤脚,托起他的臀部,轻松把衣服扒了下来。梁楚条件反she捂住屁股,左手去拉被子。

    沈云淮不在意他的小动作,见好声好气不合作,手段qiáng硬起来,刺啦一声,把解开一半的衣扣全部扯掉,扣子蹦到地上,露出怀里人的白皙胸膛。

    他把梁楚翻过来扣在怀里,拍他多ròu的小屁股,从箱匣拿出喜服,梁楚趴在他腿上,膝盖压得他肚子发闷。梁楚吃力说你怎么都不问我愿不愿意,太不尊重人了,你快问我愿不愿意。

    沈云淮说:问你有用吗。

    梁楚说问不问在你,说不说在我。

    沈云淮暂停动作,认真问他:小肚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梁楚说:那当然不愿意。

    沈云淮没绷住脸,笑了出来,知道他是故意惹人生气,继续动作:等你愿意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抬腿。

    喜服是改良过的,但依然繁琐,保留新娘凤冠和红盖头,沈云淮亲自给他穿。平时温柔的男人力大无穷,把他按在腿上一样一样穿上,他的动作qiáng势,没有商量余地,梁楚被压制的没有反手之力,就一张嘴使坏。

    他随手捞过一块衣角咬在嘴里,企图咬个窟窿,撕到不能穿,然后把沈云淮长长的衣袖绑在一起,最好害他摔一跤。沈云淮由着他捣乱,依然坚持把人收拾妥当。

    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婚事,就是他的小未婚妻也不行。

    把人穿戴整齐,沈云淮抱他在自己腿上坐稳,从他嘴里掏出喜服,才俯在耳边说:滋味好吗,今晚让你咬个够。

    新郎拖着新娘上花轿。

    梁楚yù哭无泪,他这样怎么出门,但沈云淮带他去往窗户方向,拉开窗帘的那刻,梁楚连挣扎都忘了。外面的天空几乎都被染红了,比正红更鲜艳一点。白色是死,红色是凶,古往今来,大红色的yīn阳两间都不是什么善意的颜色,一片艳红映着黑蒙蒙的天,在夜色之下十分骇人。

    窗外敲锣打鼓,浩浩dàngdàng十里迎亲队伍,除了大红几乎没有其他颜色,只有花轿前面抬着一口黑色棺材。

    与上次见到朴素的纸人迎亲不同,这次是鬼祖宗娶亲,排场铺的极大,百鬼抬棺,众鬼迎亲,长长的灯笼从头排到尾,远的看不到尽头,映出满天红色霞光,奇妙而诡异。两个涂着胭脂的鬼美人扭腰摆臀站在花轿两边,嬉嬉笑笑,众鬼走的不是人间阳道,声势赫赫的迎亲长队从半空一掠而过,静静地踩在几百米高的长空之上。

    沈云淮和他并肩:这才是鬼迎亲。

    长长条条的身影飘在半空,诡秘而奇特,梁楚看呆住了,最前面站着两个迎亲童子,手里撑着三米高的红色竹竿,竹竿从上而下挂着七八只红灯笼,发出幽幽的红光。沈云淮把发怔的他打横抱起,红色喜服拖出老长,从窗户一踏而出,梁楚攀着他手臂往下面看了一眼,腿都软了,挣扎着去扒窗棱,脚不沾地浮在半空啊,太可怕了,总觉得会掉下去!

    沈云淮无奈道:别误了时辰,乖点。

    梁楚一只脚已经勾住窗框。

    沈云淮没想到他如此灵活,单手搂住,另只手掰开他脚握住,又捞住腿弯抱住了,梁楚身体悬空,什么野踩不住,下意识找固定点,又见沈云淮就一手抱着他,几乎魂飞魄散。沈云淮走出几步,他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牛皮糖一般勒住沈云淮脖颈往上蹿。

    短短数步,很快走到花轿前。沈云淮如履平地,把他送进轿子里,梁楚躲到最里面,沈云淮弯腰朝他笑:很快就到,我就在后面,别怕,摔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