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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好跟事业上的成就不能完全对等,越长大,就越能懂这个道理。 优秀的能一直优秀下去,越来越优秀,也能成为无业游民,或疲于生计,在底层打拼。 而差劲的也许会一辈子差劲,永远活成一摊烂泥,被人踩在脚下,却也不排除能出人头地,成为青年企业家。 多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几率。 huáng单的青就是一个概念,很模糊,那些同学在他的时光里没留下丁点痕迹,他从未来重回高一,也只知道两个人十三年后的状况。 一个是姜龙,另一个是陈越。 前者是huáng单真正留心过的,也是唯一一个从高中走到今天的老朋友,后者纯粹是无意间得知的。 huáng单在原地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从后门进去,过道上刚好伸过来一条腿,他的脚步一顿,同学,麻烦你把脚拿开一下。 脚的主人歪着头趴在桌上边听歌边看《故事会》,汗味刺鼻的迷彩服短袖贴着背脊,能隐约看到坚韧年轻的线条。 huáng单不再多说,他正准备抬脚跨过去,同桌姜龙就举着正义的旗子跑了过来,拦都拦不住。 于是一点屁大的事闹的全班同学都知道了。 姜龙也因此小火了一把。 陈越把手里的《故事会》往桌上一丢,朝着唾沫星子乱飞的姜龙懒懒来了一句,你丫的是不是想找打? 他说话时,人已经站了起来,长手长脚,足足比姜龙高了将近两个头,也比huáng单高一个头。 班里最高的就是陈越,谁看他都得仰望。 况且他不但长的高,还拽,这才刚开学,就差点跟隔壁班的动了拳脚。 姜龙在心里咒骂,冲动果然是魔鬼啊,他看一眼同桌,胸膛又挺了起来,那眼神像是在说哥们别怕,有我在。 huáng单, 大家目前都还不熟,知道的就是贴在大门那里的名次,班上的人对第一名都很好奇,学习好,又长的那么好看,关注度自然就很高。 不止是他们,连其他班和高年级的都认为huáng单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书卷气太浓,人又不活泼,不笑不闹的,会让人误以为他胆怯,怕生,非常柔弱。 再加上huáng单在十几岁的年纪,棱角还没打磨出来,眉眼间只有近似雕琢过的jīng致。 几点一结合,他这模样,就极其容易激发别人的保护yù。 所以这会儿,huáng单正在被全班女同学集体担忧,被男同学同qíng。 当然仅仅是现在。 很快大家对huáng单的评价就是娇气,异常统一。 陈越把椅子一拉,人又坐回去,拽了短袖领口擦下巴的汗,鬼天气热的要死,都别上我这儿挡风,滚远点。 姜龙义愤填膺,同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五湖四海都是朋友,我们能考进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就是缘分 噗! 陈越哈哈大笑,你真逗,比你边上这位有意思。 他掏掏耳朵,用嘴一chuī,吊儿郎当道,一,我不是考进来的,我是花钱买进来的,二,别他妈的乱用词语,大夏天的都让人恶寒。 姜龙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他拽拽同桌,huáng单,我们走! huáng单没走,他盯着陈越,下一刻就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这一出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没料想到,也没反应过来,包括另一个当事人陈越,离他们最近的姜龙。 陈越一把将huáng单的手甩开,怒气冲天,cao,你gān什么? huáng单不答,他走到后面一看,眉毛瞬间就拧紧了。 屁股不是那个屁股。 huáng单垂着眼皮若有所思,是他想多了,还是哪个环节遗漏了,没有考虑在内? 他在心里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这次的穿越跟前面几次都不相同,就是他曾经的高中生活,一模一样的重来了一次。 huáng单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回来,这个时间段就是不断的做题,看书,复习,丟课桌兜里的qíng书跟礼物,不断拒绝他人的告白,全都毫无意义,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保留的东西,没必要再去经历一遍。 想到这里,huáng单的气息有些紊乱,面上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重跟忧虑。 他回来了,那个人呢?在哪儿? 背后凉飕飕的,陈越转过身低头看去,见当事人正在发呆,他挑了挑眉毛,哥们,你几个意思?没事找事是吧? huáng单说,我没有找事。 陈越一把揪住huáng单胸前的衣服,他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痞里痞气的说,没找事?你当我眼瞎呢?班上其他人都在看着,要不我让他们来评评理? huáng单的口鼻沾了陈越湿热的气息,还有点烟味,他面不改色,松手。 陈越呵笑,你让我松我就松?我偏不。 huáng单说,那你别松。 陈越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笑的特假,也特欠揍,都听见了吧,咱班里的第一名不让我松手。 huáng单说,你真幼稚。 陈越的笑容不变,他揪着huáng单衣服的手也不松,好了哥们,你给老子道个歉,该gān嘛gān嘛去。 huáng单蹙蹙眉心。 过去他跟这个混混的第一次jiāo集是在厕所里,他不小心滑倒,对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当时扑过来给他当了一次垫背。 但是,在军训的那张照片里,混混微微侧过头,很认真的看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站的是他,不会错的。 军训也就七天。 huáng单看陈越对他挺不屑的,也就是说,变化是在这七天里才发生的,他寻思要注意一下,在那个人出现前不能惹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还有那些qíng书。 huáng单的眼皮跳了跳,他有点无奈,人还没等到,就已经开始担心对方的醋劲了。 见眼皮底下的人又在发呆,陈越的手臂肌ròu发力,将人往上一提,我在跟你说话,你当我是在放屁,哥们,想打架就直说。 huáng单的脚离开地面,短袖被揪的变形,紧紧贴上他单薄的身子。 班上响起了吸气声。 气氛一触即发,但谁都没有上前,因为彼此都还没有混熟,不想摊上事儿。 除了姜龙。 他急的跳脚,gān嘛呢gān嘛呢?大家都是同班同学,应该荣rǔ与共,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完了就看看其他人,你们怎么都一个个的看热闹啊?要是出了事,班主任 陈越冷眼一扫,妈的,你给老子闭嘴! 黑脸男生刘峰想半天想出来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姜龙的脸涨红,你说谁是太监?! 刘峰yīn阳怪气,谁跟我急,谁就是太监咯。 班里有哄笑响起,笑声慢慢大了起来,气氛很是活跃。 huáng单的声音冷淡,陈越,把你的手松开。 生气了? 陈越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天才生气了,接下来要怎么着?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是一对一的单挑? huáng单按住他的手正要拨开,后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你们在gān什么?上午军训没晒够是吧?中午要是不想午休,就都给我到cao场上玩儿去! 班里顿时就安静了。 不多时,huáng单跟陈越站在四楼的楼道里,他们面前是班主任老魏。 瘸着腿走动几步,老魏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你俩谁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陈越不鸟他。 huáng单把事qíng的经过陈述了一遍,实话实话,这是他的原则。 陈越意味不明的啧了声。 老魏问道,陈越,你为什么把脚放过道里? 陈越笑的纯良,老师,没说腿放桌底下酸了,不能拿出来伸一伸吧? 老魏做了七八年的班主任,带过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什么样的没见过,那huáng单叫你把脚拿开一下,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陈越说是同学误会了,他不是不想那么做,是没听见,我当时在看书。 老魏说,别人看书用的是眼睛,你用耳朵? 陈越正色道,老师,古人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一个人做事不能一心二用。 老魏哦了声,那你看的什么圣贤书? 陈越坦dàngdàng的说,《故事会》。 huáng单的嘴角一抽。 老魏立马就板起脸问,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