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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言有些心不在焉,他顿了顿才回答道:属下无事。rdquo; 那便好。rdquo;寒谨晟眼神微暗,低声笑道。 又隔了一段时间,门外便有小太监来敲门,叫寒谨晟回去赴宴。 这才是真正的宴会,之前不过开胃小菜,皇帝憋着大招没放,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慕安言有些犹豫,他想了想,还是担忧道:殿下,我们换一换吧?rdquo; 两个人个头差不太多,身形也颇为相似,在这些酒囊饭袋中也不会有人看出来什么,寒谨晟知道慕安言的顾虑,却是直接拒绝:不行。rdquo; 刚刚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怎么就能让人去冒险? 慕安言微微皱眉,正色道:殿下,此事不可玩笑,还是换一换的比较好。rdquo; 不行。rdquo;寒谨晟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他温和道:这般事qíng我也经历过许多,你且看哪次出了事qíng?rdquo; 呵呵,真出了事qíng就迟了大爷!慕安言面瘫着一张脸,似乎有些yù言又止,寒谨晟的态度却是极为坚决。 慕安言:hellip;hellip;rdquo;殿下,何苦来哉? 他毫不犹豫地就把人砍翻了。 然后麻溜地扒了衣服两个人换了换。 因为知道会出事,慕安言的准备极为周全,当下就从佩戴的囊袋里取出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细心贴好,有色差的地方还特意拿了点胭脂盖住。 他面对小铜镜看了看,稍稍变了变自己的神色,还有一些微小动作,感觉可以了,才把人又弄醒。 醒来的寒谨晟脸色铁青,差点没被他气死。 慕、安、言!rdquo;他咬牙切齿,想骂下不去嘴,想说又被堵个半死,恨不得能直接把这人扒光了好好调教一顿,最好让他g都下不来,方才能解气一二。 慕安言还不知道自己又作了个大死。 他一马当先先迈步出去,路过还在哑着嗓子叫的姐妹花时还非常怜香惜玉地让两个人停了下来。 笑话,要是她们还在里面叫,他们两个人却已经出来了,这里面的猫腻直接就会bào露的一清二楚。 姐妹花嗓子都叫哑了,听到可以停连忙收功,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从此以后寒谨晟不好红妆好蓝颜的流言开始满京乱传。 寒谨晟在后面看着他这番动作,在心里冷笑一声,又给记了一笔。 慕安言一推开门,便看见那小太监还在外边恭恭敬敬的等着,他露出一个极为浅淡,寒谨晟常有的笑容来,淡淡道:走吧。rdquo;出口自然也是用的寒谨晟的声音。 他们暗卫学习易容之术,自然不可能只在脸上下功夫,嗓音也是一门课程,绝不能落下,否则你易容做得再好,也只不过是个半吊子。 事态已经不可挽回,寒谨晟只能皱着眉头,紧紧跟在后面。 之前和慕安言一起服侍的侍从也是恭恭敬敬地一弯腰,又落后寒谨晟半步。 几人很快又回到了大殿内。 皇帝能叫人回来,自然已经是宣泄舒坦了,他毕竟年老,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是看着满殿的yín乱景象聊以自慰。 等到一群宗室子弟也差不太多,他才下令把人都找回来。 这下才是重头戏。 慕安言微微垂眸,捻了捻衣角,他鼻端是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寒谨晟用的熏香,极为名贵,让他愈发沉稳冷静起来。 见过陛下。rdquo;他一言一行都和寒谨晟绝无二差,甚至连服侍他多年的侍从都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人已经互相换了个身份。 皇帝已经端正了衣冠坐在位子上,他身边的妃子早已经退下,满殿也摆好了几张小己,上面满是琳琅满目,珍馐佳肴。 一个陪伴的舞女也没有了,只有秀美的宫女悄无声息地摆放碗筷。 慕安言绷紧了神经,只等着皇帝发大招。 皇帝温和地道:起来吧,你便坐在十二后边。rdquo; 十二是一个藩王世子,在这代嫡系血脉中排行十二,有四个庶兄,当然现在他的兄弟们都死了。 慕安言依言坐下,寒谨晟站在他身后,长身而立。 皇帝招了招手,就见到大殿旁侧的珠帘被一只纤纤素手挽起,那水晶珠帘衬得那只手如凝脂玉石一般,随后便从里面袅袅婷婷的走出来了一排美人。 美人共有十七人,正好对了大殿之中的人数,皆是肤白如玉,唇红如朱,乌发如云,飘飘如仙的美人。 她们素白的手中捧着玉盘,里面放着huáng金小盏,传出阵阵异香。而这些美人,身上穿的都是极为难得的银白卷纱,这纱一年仅产三卷,极为难得,穿在人身上轻飘飘,衣角都随着几女的步伐飞了起来。 尤其那雾里看花,飘飘然的美感,实在非一般女子能及。 那领头的一个走到皇帝面前,微微俯身,露出胸前一对雪白的玉兔,还有一条纤长的颈子来,她声音空缈,轻飘飘地道:请陛下品尝。rdquo; 说话间,眉眼一抬,眼中水光潋滟,随意的一瞥都显得无比风qíng。 皇帝差点被引诱得流出口水来。 青鸾何须如此多礼hellip;hellip;rdquo;皇帝眼睛都直了,他伸手摸上美人那对玉手,色眯眯地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rdquo; 青鸾微微抿唇,垂下眼帘,再没多说什么。 等到和美人调完qíng,皇帝才把眼睛放到自己一众子侄上面,他豪慡地道:这都是底下的人自海外仙山寻来的仙酒,朕特意唤你们来沾沾仙气。rdquo; 立马有人喜形于色,他拍马屁道:皇叔果真慈爱,侄儿当真是万分崇敬!rdquo; 皇帝明显被这个马屁拍得很舒服,紧接着,其他宗室子弟纷纷上阵,那叫一个嘴甜如蜜,把皇帝哄得心花怒放。 只有慕安言一个人,转了转手中的huáng金杯,看了一眼里面的廉价葡萄酒,红色的液体中飘着一个小小的花苞,花瓣轻轻颤动,却是一个活物,这正是那神秘至极的qíng蛊。 慕安言忍不住心生嘲讽:要命的东西居然也能说是仙酒,这皇帝脸可真大。 然而哪怕他心里再讥笑嘲,表明上却还是极为恭敬,他微微露出一个笑来,真诚道:多谢陛下厚爱。rdquo; 皇帝哈哈一笑,不甚在意地拜了拜手。 紧接着,其他人纷纷将酒与里面的花苞一起咽下,慕安言顿了顿,还是毫不犹豫地把那玩意喝了下去。 他本来想把那qíng蛊压在舌下,却一瞬间就感觉喉咙一痒! 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地爬入了他体内! 慕安言的脸色只那么青白了一瞬间,就转而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他随意地把酒杯一斜,示意自己喝完了。 寒谨晟的神色已经变得难看极了。 他垂着头,却不是因为慕安言抢了他的仙酒rdquo;,而是他也看了出来,那酒里的东西明显不是花! 那是什么东西?毒,药,还是蛊? 有什么作用,会不会致命,有没有解药! 不行hellip;hellip;得马上回去! 寒谨晟懊恼不已,心中无比悔恨惶恐,心里慌得似乎缺了一块血ròu,早知如此,一开始他就该把影玄绑在王府!! 第152章 被沉湖的忠犬暗卫(十一) 寒谨晟如果能乱来,绝对拉着慕安言就要走。 然而慕安言根本不想先走。 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大的很,吃都吃了还有什么办法,就想看看皇帝还有什么花样要玩。 但是寒谨晟已经待不住了,他敏锐地意识到,最紧张的时候已经过去,接下来哪怕发生了什么事,也有眼线能告知他们。 所以在慕安言拿起筷子准备吃的时候,寒谨晟就单膝跪地,神色无比自然地给人夹了一筷子菜。 随后有在众人死角处狠狠掐了慕安言一把。 慕安言腰间一痛,却面不改色,他回头试图用眼神安抚一下寒谨晟,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寒谨晟越掐越紧,疼得让慕安言都坚持不下去那张面瘫脸了,他才暗中示意屈服。 寒谨晟满意了。 慕安言站了起来,朝着皇帝拱手道:陛下,臣略有不适,容臣扰兴。rdquo; 皇帝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直接让慕安言离开。 反正最重要的事qíng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也不用多管,等到这些子侄碰女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感觉到不适hellip;hellip; 皇帝十分放心。 慕安言领着寒谨晟和那个侍从,恭敬无比的退了出去。 既然已经离开宴席,自然也就没有再在宫中待下去的必要了,因此慕安言和寒谨晟对视一眼,就心有灵犀地加快了步子。 两人来时还只是清晨,现在却已经过了响午。两个人都是什么都没吃,现在也有些饿了mdash;mdash;慕安言本以为回到王府就可以吃饭了。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寒谨晟居然直接制止了他,然后叫来了大夫。 这大夫是魔教中人,长相妖娆极有味道,叫齐南,使得一手银针术,医毒双绝。 慕安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寒谨晟扒了衣服按在了榻上。 慕安言一脸迷茫,寒谨晟觉得他用自己的脸看得实在是伤眼,直接就给人扒了下来。 慕安言迷茫道:hellip;hellip;殿下?rdquo; 寒谨晟冷冷地说:现在知道叫殿下了,早做什么去了!rdquo; 他语气极冲,火星随着冰渣一起往外冒,明显是气得狠了,极有眼色的慕安言立刻闭上了嘴。 怎么不说话了,嗯?rdquo;寒谨晟脸色冰冷,气势外放,语气里却温柔得近乎诡异,绕是慕安言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他冷笑道:我看你玩得当真开心呀,若不是我提醒,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搂上一个宫女慢慢地玩一玩呢!rdquo; 属下不敢!rdquo;慕安言立马表忠心道,他那模样惶恐极了,似乎想要爬起来,又不敢动作,只能趴在榻上,努力表现出自己的惶恐不安来。 然而他内心却是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齐南很快就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寒谨晟脸色稍缓,他对齐南微微颔首,皱着眉头把慕安言的qíng况说了一遍。 然后道:这是不是什么蛊?rdquo; 齐南若有所思,他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随后叫了寒谨晟出去,关了门,把慕安言隔绝出来。 慕安言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早早便是已经猜测到了,因此也不着急,只是做出一副想起身又有些犹豫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