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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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一支烟,陈之和把最后几份文件看了,过了零点他才起身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他下意识地往客卧走,到了门口他才想到什么,也没犹豫,直接进了主卧。 房里大灯已关,梁言已经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意,床头灯还亮着,他进了房间不至于看不清路。 梁言睡在靠窗的那边,陈之和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眼,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堪堪露出一个脑袋,听她的呼吸声是睡熟了。 陈之和莫名低笑一声,也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胆大,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快适应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昨晚那种情况她也睡得挺好。 陈之和掀开另一边的被子躺进去,他转头看了眼梁言,过了会儿就伸手把床头灯给关了。 吸取了昨晚的教训,陈之和今晚没打算靠梁言太近,好在酒店床够大,两个人睡远远足够,只要他们睡得老实点,一人一边,相安无事到天亮是完全可以的。 陈之和能管好自己,但他管不了梁言,也不知道是不是体温的关系,他躺下没多久她就往他身上靠,最后还翻了个身抱住了他,像是把他当成了布偶。 她拥着他,呼吸声就在他耳边,隐隐还有温温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男女身体构造不同,她上身挤压着他,就算无心也勾得他有些心猿意马,他又想到了晚上的两个吻…… 陈之和喉头一动,抬手捏了下自己的鼻梁骨,略微无奈。 这才婚后第三个晚上,进度远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快,本以为她毫无经验,势必要有一段缓冲的时间,现在看来,他并不需要顾忌。 第34章 陈之和第二天在公司发布会上对外宣布了自己已婚的事实,底下记者对他围追堵截,问了一堆关于他妻子的问题,他半点口风不漏,客气又不留情面地让媒体别太关注他的私生活,同时也说明自己的妻子无意露面,他呼吁所有人尊重他的隐私,如若侵犯,他将斥诸法律手段。 他这话说得很直白了当,通过媒体向大众传达的意思就是——别再刨根问底地八卦了,如果有谁泄露了他妻子的信息,他会一告到底。 陈之和护妻的意图很明显,发布会一出,众人更是对他的新婚妻子倍感好奇,但还没有人敢越线去深挖她的身份,毕竟eye集团的法务部不是吃干饭的,陈之和警告在前,谁还敢虎口拔毛啊。 梁言没有特意去关注这场发布会,但是她也差不多看完了陈之和的讲话,办公室里苏老师还有其他几个老师一直守着直播,她就装作好奇的样子,跟着围观了下。 “哇塞,这也太宠妻了吧。”苏老师在陈之和讲完话后由衷感慨了句,“真?霸道总裁,偶像剧诚不欺我。” 梁言闻言表示赞同,陈之和在她眼中就是偶像剧男主的标配,可惜就是“下娶”了她这个称不上女主角的路人甲。 “你们说,他的老婆到底是谁啊,我昨晚在网上看了一圈,猜谁的都有。”苏老师问。 几个老师纷纷发表意见,有的觉得女明星可能性大点,有的认为同行比较合理。 “梁言,你觉得呢?” 梁言突然被问,她眨了下眼,抬手指指自己:“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 办公室里一霎静默,两秒后苏老师哈哈笑了两声:“梁老师,我们还一直觉得你在园里有点拘谨呢,看来现在你是已经适应了这里,都会开玩笑了。” 梁言附和着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心里头却松口气,最危险的方式有时候最安全,她自爆反而能打消别人的猜忌。 和陈之和结婚的事梁言暂时还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事知道的人多了不仅影响她,更会影响陈之和,虽然他的态度一直都很随意,他说过公不公开取决于她,她决定他配合,可梁言想,一个知名企业家的妻子是她这么一个藉藉无名的人,多少会影响他的事业吧,她没办法为他添砖加瓦,就只能争取不做绊脚石了。 为此,梁言叮嘱了家里的两位教授别把这事到处说,陈父陈母那边的意思也是随俩孩子的意愿,反正这也是家事,与外人无关。 早上陈嘉玥的mama破天荒送孩子来学校,梁言见到她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要找茬,还好她只是阴阳怪气了一番,倒是没戳破她的身份。 梁言之后又找了陈嘉玥,告诉她在学校还像以前一样喊老师,不能叫“小婶婶”,结果小姑娘说她mama已经和她说过了,梁言听了又有点无奈,看来她这个大嫂还不是一般的不待见她。 今天周五,是梁言嫁给陈之和的第四天,时间很短,但是掰开揉碎了看这几天每天都是新鲜的,虽然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上下班,心境却不同了,这周之前她只要一想到下了班就要回家面对俩教授就恨不得天天加班,现在她心里有期待,就总觉得上班时间过得慢,放学下课铃一响巴不得马上拎包走人。 陈之和早上送她来的时候说昨晚游泳没游成今晚她要是还想游可以补上,为此午休的时候梁言抽出时间去了趟商场,买了套新的泳衣,泳衣款式她买的不是三点式但也没挑太保守的,怎么说她也是个二十几岁的人了,没那么放不开。 而且……明天是周末。 梁言付了款从店里出来,走到扶梯那儿正要下去时,目光一转就看到方卫宁站在另一边的上行扶梯上。 他抬头也看见了她,主动打了个招呼:“梁言。” 梁言颔首一笑:“真巧。” 遇到老同学了梁言也不好扭头就走,她怕自己挡着要下楼的人,遂自觉地往边上挪了几步。 方卫宁上了楼朝梁言走去,他扫了眼她手上提着的袋子:“来买东西?” 梁言不自觉地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随便逛逛。” 方卫宁没有追问她买了什么,他很有分寸,转而问:“吃饭了吗?” 梁言点头:“在园里吃了。” 方卫宁笑了笑:“上次说要请你吃饭,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工作很忙?” 梁言惊了:“你给我打过电话?” “嗯。” 梁言微张着嘴,她想了下忙解释:“我换手机了,以前很多朋友的联系方式都丢了,我可能……把你的电话当作推销的给挂了。” 她干笑一声:“平时除了我妈就数售楼部的人给我打电话打得勤,我又买不起房,不忍心接了电话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所以就……” 方卫宁接道:“一点希望都不给?” 他看着梁言失笑:“你真是一点儿没变。” 梁言摸了下自己的脸,心道怎么又从同学口中听到这句话。 “既然吃过饭了,那我请你喝杯咖啡?” 梁言犹豫了下。 方卫宁看了眼时间,问:“你急着去学校?” 入园到现在梁言为了让园长和同事们对她有个好印象,她什么活儿都抢着干,中午下班也不敢走,每天留在学校里帮忙,家离得近的老师中午下班后还会特地回去休息,其实园长和主班并没有约束过她,下班休息是她的权利,只是她一直没敢用。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梁言觉得自己没接方卫宁的电话在前,怎么说都理亏,她这会儿也不好意思回绝他的邀请,再说喝杯咖啡而已,絮叨不了多久。 “不急。”梁言回道。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商场能坐下叙谈的地方很好找,现在这个点来吃饭的白领很多,他们去了家相对安静的咖啡馆,捡了角落的卡座坐下。 服务员上前点单,方卫宁问梁言:“还喜欢吃甜的吗?” 梁言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的偏好,心下略微讶异,点了点头。 “摩卡?”他问。 “好。”梁言回道。 方卫宁给梁言点了杯摩卡,给自己点了杯美式,点完单后,他没让气氛冷下来,主动和梁言攀谈:“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梁言回得很快,快得像是敷衍,她停了下又客套地反问,“你呢?还顺利吗?” “老样子,研究所的工作就是没什么新意,挺无聊的。”方卫宁笑了下,“可能每天和小孩子在一起会比较开心。” 方卫宁一点也没有歧视幼师这个职业,梁言也不再那么拘谨:“是挺开心的,但是有时候还是会累的,小朋友的精力太旺盛了。” 方卫宁抬头:“以前没想过,你还挺适合当老师的。” “是么?我还觉得我会误人子弟。” “不会,高中那会儿你做什么都很认真,也能做得好。”方卫宁瞧着她,由衷道,“你应该是学生都喜欢的那种老师。” 梁言听他这么夸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不会忘记了吧,我高中的时候成绩可不太好。” “也不算太差。”方卫宁回忆道,“你不笨,高三下我帮你补了下数学,一模的时候你就发挥得很好。” 梁言抿了下嘴,表情有点不自然,这时服务员端上咖啡,她道了谢后低头啜饮,情绪忽的低落。 不是她不想接话,是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表情变化虽然细微,但方卫宁也捕捉到了,他沉吟片刻,抬眼看向对面,开口道:“梁言,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 梁言头皮一麻,觉得摩卡好苦,她放下杯子,抬头装作浑不在意地说:“你和我道什么歉啊,我高考数学考砸了可不是你的错,数学老师都没自责呢,你别放心上哈。” “我和敏仪……” 梁言这下笑得有点勉强了:“我们三个之间,要说错也是我的错,是我那时候不懂事,瞎搅和,其实我才应该和你说声对不起,让你丢脸了,还好你高考正常发挥了,不然我会自责死的。” 她捏了下手指:“……也幸好你和她后来在一起了。” 方卫宁的情绪一时复杂难言,他苦笑了下,说:“我和敏仪一直都只是朋友。” “啊?”梁言很吃惊,方卫宁说的和杨敏仪说的完全不一样,她张口结舌,“我以为……” “以为我们毕业后就走在了一起?” “难道不是?” 方卫宁摇了下头,他看着梁言,眼神少有的晦暗,他的声音也稍稍低沉:“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高考后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梁言抿着唇,把手从桌面上拿下,紧扣在桌下。 她没解释,高考后那段时间她的手机被蒋教授没收了,还被禁足在家好长一段时间,他的电话短信她从来不知道。 “你一开始靠近我就不是因为对我有好感。”方卫宁自嘲一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和敏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梁言心头一梗,倍感羞愧:“对不起啊,我那时候……真的是脑子不清醒,对不起对不起。” “不懂事”“瞎搅和”“脑子不清醒”,所有的话语都指向——她很后悔,方卫宁听着心情反而更不佳。 他看着她,缓缓道:“老师找我们谈话到高考那段时间学校里都在传你是……我怕会影响你复习,没敢再和你走得太近。” “是这样啊。”梁言讷讷道,她的表情有点恍惚。 杨敏仪告诉她的明明是方卫宁烦透她了,因为她他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被老师喊去谈话,在学校里丢了脸,还要忍受风言风语,就要高考了,他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希望她再也不要去sao扰他。 “梁言。” 梁言恍了下神:“嗯?” 方卫宁的语气忽的正式起来,眼神也转得真挚,他问:“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梁言的心脏莫名紧缩,她预感到谈话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一时心发慌。 她直愣愣地看着方卫宁,脑子里先是空白一片,随后又闪过很多画面,在他们还是少年少女的时期,虽然不乏苦涩,但也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他可以算得上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异性朋友。 即使她再怎么自我否认也不得不承认,方卫宁对她来说不只是个普通同学。 就在梁言失神时,包里的手机遽然响起,她慌忙回神,低头手忙脚乱地翻包,掏出手机一看,电话竟然是陈之和打过来的。 “我接个电话。”梁言匆匆对方卫宁示意了声,随后接通电话,小心翼翼地出声,“喂。” “吃饭了吗?”陈之和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