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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许家听懂了,勉强道:“go city ter?” U2打野哈哈笑了几声,说了什么,李许家没听懂。看他手势,好像在邀请他。李许家摆了下手,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出门打了个车,告诉司机自己要去Red Square(红场),万幸司机听懂了。 出租车在莫斯科的大街上行驶了二十分钟,他远远就看见了红场标志性的尖顶建筑。可能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红场人不多,李许家站在灰色的地面上,可以一眼看完整个广场。广场四周栽满深绿色的枞树,映着克里姆林宫的红墙,别有一番风味。 李许家顺着墙走了一圈,没看到队友,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到了别的地方玩。游客都忙着拍照参观,他觉得有些无聊,找了个台阶,靠边坐了下来。 他对面很远的地方,有一座青铜雕像。似乎是一个高举右手的男性领袖,在他的视野里是很小的一团,李许家猜他可能是列宁,因为他只知道两个俄罗斯人,一个是列宁,一个是普京。 天色是一贯的阴沉,但不是很暗。风吹过来,微微带点东欧平原北部的寒意。李许家穿了一件比较厚的风衣外套,没扣扣子。他觉得不扣扣子比较帅。 他在台阶上发了会呆,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他面前,转着小而黑的眼睛。 第二十四章 那只鸽子扇了一下翅膀,没有飞起来。反而掉在了他的剑柄上,范安平小心地拾起它,发现它的翅膀下面藏着一个小树枝,树枝戳中了翅膀,戳进rou里。他把树枝取了出来,鸽子在他手上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被他捏住了。 “现在呢,能飞起来吗?”鸽子呆在他手心不动,范安平把鸽子轻轻一抛,鸽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范安平手忙脚乱地接住鸽子,才没有让这个小家伙落地受到第二次伤害。他心道:“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鸽子啊。”鸽子难道不飞到南方去过冬?是因为翅膀的伤势,才被困到这里了吗。 他弯腰拿起剑柄,把剑背在背上,左手拿着鸽子,右手提着刚刚捡起来的一捆木柴,回了院子。这是昭仁十三年的冬天,昨天下了第一场雪,今天买碳的人也许会多一些。卖碳翁病了两个月,平时卖碳的就只有范安平一个人。他忙着照顾阿公,这几个月没什么时间练剑,手都有些生疏。 最后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卖炭翁去世了。范安平在小院里过了最后一个生日,带上包袱,两把剑背在背后。 就这样踏上了寻找弟弟安贤的路。 字幕只有韩语和英语,两样李许家都看不懂。每到一个剧情,小胖就会先跟他翻译:“……他刚刚把包袱弄丢了,现在是去参尉手下。参尉就是一个小军官……” 《我与安贤》镜头拍得很好看,李许家很喜欢电影的色调,冷暖都跟四季一样明显。大荧幕上范安平做了辅仁道一名小小的“道判”,他主动提出为参尉送信去北方,有了官职,就不用为温饱发愁,寻人之路也顺畅了许多。 春天南边的河水先解冻了,他买了一只小船,一直坐船到长平道。河水从山上流下来,他在船上看到远处被雾霭笼罩的山峦,有时候一觉睡到日暮,便可见西边的天空由湛蓝转至粉紫,晚上他停留在湖面上,脚下是云和月的倒影。雪从山上往下越来越少,他捞起一片打着旋的树叶,用剑在树叶上面刻了弟弟的名字。 多得是平淡的风景,有时也会经过险滩。船从瀑布上落下,安平身上都打湿了,从水中狼狈地站起来,对面石上一只松鼠抢走了牛rou干,他有点生气,看到水面映出自己凌乱的模样,脏话还没说出口,却没忍住笑了起来。 檀君和东明圣一直在他身边,他没有荒废从小学习的剑术,在路上也时时刻刻练习着。云少的时候晚上看得见星星,借着月光竟然也可以把路看清楚,他不知疲倦地挥剑到天亮,就这样遇见了文惠。 文惠是渔家女,在这座靠海的县城里面,跟她一样的女孩比比皆是。文惠收留了安平一段时间,安平在县里当武师,只有一家人愿意让他交自己的小孩剑术。有钱人的家庭,要么让小孩学医,期待成为医官,要么从文,长大了去京畿道买一封荐书,从此脱离平民阶层。 那个小孩可以挥舞出基本的招式的时候,安平把周围也找遍了,安贤不在这里。他骑着马去跟文惠告别,文惠送给他一朵花,他把花挂在剑鞘上。 他把北方走遍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年。他教过许多人剑术,最后还是没能声名远扬。他就在城墙上贴了告示,说昭仁七年的时候,范安平和他的弟弟走失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很愧疚。现在他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寻找,希望如果有人知道叫范安贤的人,可以告诉范安贤他的住址。 范安平五十岁的时候,王朝和大和发生了战争。王朝几十年都在发展文学,到战争时期才发现将领人才少得可怜。街上全是招兵役的布告,贵族都躲到更北的地方去了。 他晚上梦见小时候和安贤一起在雨中练剑,父亲也在雨中站着陪他们。安贤边哭边练,父亲也没有丝毫动摇。有一次他和安贤去了城外,遇到劫匪屠杀妇孺。他们少年意气,提剑而上,却被劫匪所伤。安贤醒来,第一句话就说:“等我长大了,一定把这些作恶之人斩于剑下!” 范安平又背上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