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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甄愣住,对着他那双眼睛,下意识便说:“我已决定,不要再提。” 说完,他惊呆了。 抿了抿唇,他又问:“俞向北,你干嘛模仿文老师?” 对,是模仿,不是念着文老师的台词,而是模仿文老师,口气、声音、语态…… 俞向北还没说话,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嘿嘿,我教他的。” 李秀甄回头,有些诧异:“文老师?” 文老师面带笑容,在俞向北旁边坐下:“这样好的学生,为什么只准你一个人教?” 李秀甄:“……” 他顿了顿,一脸无语:“你不是不教学生吗?我向你学习你都不愿意。” 他们两人关系好,说话也随意。 文老师眯着眼睛笑:“你已经定型了,不可雕,其他人是朽木不可雕,我遇见一块璞玉,想要雕琢一下,怎么?嫉妒呢?” 副导演端着茶杯走过来,笑着听他们说话。 李秀甄:“……您高兴就好。” 老师们打嘴仗,作为唯一的学生,俞向北乖巧地咧嘴笑。 晚上,俞向北在剧组的最后一场戏开拍。 拍完后,便是他正式杀青的时候,这也是他的戏份中最关键的一场戏,俞向北投入全部心神。 也因此,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自家经纪人正陪着自家老板,接他来了。 经过这么些天的磨合,大家对他已经又熟悉又认可,所以架好机器,导演讲解完,便直接开始了这最后一场杀青戏。 “a!” 镸羽跪坐在桌前,看着那些说废话的奏折,面露烦躁。 重要的奏折,他的臣子们不给他这个君王看,全都送到大将军那边。 委实欺人太甚! 这时候,大将军腰上别着刀,直接走了起来。 进王的地盘必须是要通报的,更不要说带着锋利的武器进来,这样行径的,也就只有那个无法无天的乱臣贼子。 要是以前镸羽还要和他周旋,但今天议事的时候,他说不准立阙龛为大院君,其他大臣就不准,他改口,其他人也改口。 镸羽正生气,便愤怒地将奏折砸在桌上,狠狠道:“放肆——” 他的声音带着滔天怒气,仿佛一只猛兽冲出来。 李秀甄愣住。 导演也愣了愣,随即张嘴:“卡……” 就连在旁边围观的文老师也愣住了。 俞向北刚刚那格外带情绪的声音,这特么怎么有文老师的感觉?! 李秀甄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俞向北,这特点之所以是文老师的特点,就是因为别人很难学会,最多也就学个三五成,这俞向北一开口,竟然七成像。 甭说其他人,就是文老师都傻眼了。 李秀甄收回视线后,也不着急再次开拍,反而笑着看向文老师,嘴角一勾:“文老师,您教学生教得不错,优秀。” 文老师:“…………” 文老师这会儿特别心塞,他愿意教俞向北,就没觉得他学会了有什么不好。 但这不等于俞向北应该这么快就学得这么好!! 这不仅让他很没有成就感,还有一种…… 被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 要是金再演这会儿在这儿,一定可以和文老师好好交流心得。 ——做为被后浪拍死的前浪心得。 作为导演,手下的演员表现好,他自然是高兴,也因此,导演欢天喜地开始第二次拍摄。 刚刚的镜头继续—— “放肆!”镸羽勃然大怒。 大将军并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中,反而嘴角露出笑容,那双凶悍的眼睛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深长,他走到镸羽旁边坐下。 镸羽下意识往后退,脸色越发难看,手拍在桌上:“你个乱臣贼子!!” 大将军随他骂,只是伸手,抓住他的手:“你这双嫩手不适合拍桌子,应该弹琴作画。” 镸羽脸色一变,抽了抽手,没抽出来。 他的眼里既是羞愧又是怒气冲天,眼眶都渐渐红了。 羞辱! “来人!”镸羽高声喊。 他要杀了这乱臣贼子! 然而,声音落地,外面没一人进来。 镸羽气得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大将军,咬住唇,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大将军看着他的唇,眼神一暗。 “我让阙龛做大院君,你该怎么报答我?”他难得表情放柔,声音带着笑意。 镸羽气得大喘气:“你——放肆——” 到底年纪不大,气急也只会骂他放肆,又拿他无可奈何。 大将军手上用力,镸羽滚进了他的怀里。 镸羽愣了片刻,随即气得脸胀红,眼眶里面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他是帝王!他也是个男人! 他是这个王朝的君主,却在寝殿被臣子非礼,他竟拿这乱臣贼子毫无办法! 大将军见他哭了,手松开,镸羽立刻远远避开他,后背撞在桌上,闷哼一声,却将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看向他。 大将军眼里闪过怒气,随即便说:“你知道为什么乾安王选择你做新帝吗?” 镸羽瞪着他,没说话。 “因为……是我选的你。”大将军嘴角一勾,“他知道我会喜欢你,所以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