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被偏执校草告白后在线阅读 -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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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朗还是原来那个司朗,站在人群中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但只有司朗知道,他现在只是徒有一副空骨架,原来的那些热情已经冷却了,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孤独的气场。

    接下来的一周,房间里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地上堆着外卖盒子,酒瓶子七倒八歪,司朗在阳光明媚的六月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过着数九寒冬。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响,司朗起身找到声源。

    已经太久没有人联系他了,四郎都不记得自己手机铃声是什么了。手机屏幕上霍然显示着一串号码,不是别人,而是柳曜打来的。

    他盯着屏幕看了足有十秒,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

    “好久不见。”

    盛源对薛建的暗中调查一直在进行当中,其中有不少内幕已经被盛源联合警方查了出来,因为不想影响柳曜的考试心情一直都没有跟柳曜说。

    真相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薛建计划好了全部,但他唯一落掉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个非洲草药村。

    他以为他造出的毒只有他可以解,但是他不知道柳政泽在世界各个角落飞来飞去花着大把的钱做慈善的时候,上帝也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好人一定都会有好下场,只是有时你没有看见。

    薛建以为逃走的柳曜会按照着他的计划,一点一点变成重度抑郁,坐等着盛源拿着钱去跟他交换解药。直到发现事情似乎脱离了轨道派出杀手前去打探情况之后才发现,他手里跟柳政泽和盛源交换的筹码竟然还活得很健康。

    柳曜作为案件中最关键的引导人物失去了他的掌控,薛建开始感到慌张,他慢慢伸出手来控制事情的发展,但他一有动作就会马上露出马脚。警方、***、还有地产商业界各个大佬们都在盯着关于他的风吹草动。

    盛源派遣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伪装成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清洁工混入医院,慢慢的和医护人员打好关系,最终拿到了医院里进药的渠道。盛源马上派人赶在下一次往医院里进药的时候劫了送药车,经过检验,发现里面所有的兴奋剂浓度严重超标,是正常合格产品的三倍。

    也就是说,根本不是在配药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而是从一开始医院进的药就是违规的假药。

    盛源马上找警方的哥们跟上级申请来搜查令,发现五年前,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院长李东伟突然决定要求更换供药公司。之前的供药公司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药物价格也相差无几。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后来大家都没有追问。

    也就是在五年前换了供药公司之后,抢救室慢慢开始死得多,活的少。盛源注意到这个院长是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派人调查了他的所有个人信息。发现他的妻子在五年前患上了抑郁症,临床表现为晚上做噩梦,致使她从正常人慢慢变成了重度抑郁症。

    这和柳曜之前被薛建下药之后的病症简直一模一样。这个李东伟院长正在监狱中,盛源带着助理跟李东伟见了一面。这李东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蜡黄,得知盛源的来意之后自己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渴望盛源能尽早查明放他出去。

    原来五年前李东伟的妻子路上被人劫持,一群蒙面黑衣人给李东伟的妻子注射了***,***的解药只有薛建手里有。要想得到解药,李东伟就必须按照薛建的指令一步步瞒天过海,将医院慢慢变成了薛建的私人实验室。

    薛建要求在活人身上注射他们提供的三倍浓度的兴奋剂,并要求他们记录活体的耐受情况。整个医院上下,没有人知道药物出了问题,他们按部就班的每天抢救患者,并不知道他们只是这偌大黑局里面的一枚小小棋子。

    而李娜和司康曼就是其中的受害者。医院视频里留下了薛建层进入院长办公室的身影。尹逸辰一眼就认出,这个薛建,就是当年在赌场引导他加入拳赛的那个人。

    医院里的活体实验对象不足以彻底测试兴奋剂的药效,薛建利用地下拳场继续骗从各地赶来的走投无路的穷人自愿变成受体。打了兴奋剂,他们才能赢得比赛,他们才能拿到钱。然而不幸的是,兴奋剂还并不完善,很多不耐受的拳手直接血管爆裂而死。就像尹逸辰对阵的那个白发怪人,明明是个老头,吃下药后眼球和血管都鼓胀的厉害,最终死在了全场之上。

    警方很快围剿了百乐门地下拳场。失掉了医院和拳场两个大项目的薛建彻底坐不住了。他急切的需要大量的资金流转来解决现在的问题,于是他不得不把手伸到了柳政泽和盛源那里。

    柳政泽在入狱之前,已经把大量的资产都转移到了盛源的名下,盛源假装在自己公司的账户上安装了防盗墙,但其实这道墙只是用来引薛建入网的幌子。一旦他攻破了防火墙,那么他就会暴露他的位置信息,马上联合国外的警察将她抓捕归案。

    一切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当年柳政泽入狱的真正原因,医院死亡率骤然上升的原因、当年苏小青死亡的原因,全都浮出了水面。

    此刻的司朗正坐在薛建面前,两人之间隔着一道铁栏杆,薛建手上戴着闪着银光的手铐。

    两个人虽第一次见面,但两人之间积蓄的恩怨足以弥天。

    “我的mama是怎么死的?”司朗声音发颤,把“死”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