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权臣的哭包娇妻[穿书]在线阅读 -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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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绾看着迎面而来的手,躲避无能,只能凭借着本能将眼睛紧闭。

    她本以为季盈盈怎么着也要顾及着点季府,不敢再对她做什么,谁知,她估计错了季盈盈的疯狂程度。

    千钧一发之际,祁谌拉过顾绾的手,将人拽至身后,自己暴露在了季盈盈面前。

    尖厉的指甲擦唇而过,带起点点血丝,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季盈盈一愣,随后想再次伤人,但被反应过来的下人重新按下住,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劲儿。

    周围的人和顾绾也是被这反转弄得一懵,怔住许久才反应过来。

    顾绾看着祁谌背对着她的身影,心脏不争气一跳,快得本人都不曾知晓。

    远处传来几人的吆喝声,看服饰,是季府的下人。

    脚步声越发渐进,几人一到此处,便自发地向顾绾和祁谌请了个安。

    张嘴道:“小人是季府的管家,小姐发了病从府中跑了,我家大人心急不已,派了我寻找,不成想却是跑来了这里,惊扰了顾小姐和祁编修,属实抱歉。”

    “改日我家大人必会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语气诚恳,歉意十足,顾绾也不好再得理不饶人,只能放了人离去。

    “不,我不回去!”季盈盈大喊大叫,再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之感,“顾绾,我错了!我不该推你,你救救我,救救我!”

    回去后黑漆漆的房子,酸腐的饭菜,暗无天日的欺凌,季盈盈情愿现在就死了。

    季盈盈说着就要往顾绾身边靠近,但她被几个人压着,起身都困难,于是只能摩擦着地面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手指都磨出了血,看得人心惊胆战。

    顾绾皱眉,后退几步,转身上了马车,不再理会。有这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家,躺床上睡会儿。

    马车重新启动,周围的人眼看没戏可看后,也各自散去,今天这场戏,足够他们做谈资了。

    不说季家的小姐害人不成一事,就单说探花郎疼爱妻子这事,都已经让他们能够谈论许久。

    啧啧,探花郎好啊,护着妻子没让受一点伤,反而自己挡在妻子身前,果然,这嫁人就得嫁探花郎才行。

    马车内,顾绾看着祁谌破了的嘴角,心里有些内疚,毕竟这是因为她受的伤,

    尽管心里还是很不自在,但顾绾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人家救了她的脸后,还一脸冷漠。

    顾绾柔了神色,小声的说道:“那个,唇破了。”

    “是么?我看不见,绾绾想给我上药么?”祁谌趁机提出要求,不知从哪掏出一瓶伤药,递给顾绾,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绾犹豫地看了下被递到眼前的药,想了想祁谌确实不好自己来,便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缓缓靠近,祁谌配合的低下头,好让顾绾涂药。

    近在眼前的脸庞,有些男人的硬朗与成熟,剑眉下的眼睛狭长而深邃,盯着顾绾的样子认真无比,整个人看起来多情却又在不经意间参杂了丝无情。

    顾绾不敢再看,垂下眸子仔细地给祁谌上药,睫毛根根分明,扑闪的样子像是六月的萤火,美丽而生动。

    上好了药,两人很快分离开来,再次回到了安全距离。

    顾绾拿起桌上的小块糕点,带了点讨好与感谢地意味向着祁谌推了推。

    祁谌眼里划过不明的流光,将顾绾伸来的手单手固定住,迅速低头吃了一口。

    糕点甜腻沙软,向来是女子爱吃的类型,到了男子嘴里就难免太过腻味,使得祁谌拿起小几上的茶不动声色的连喝了好几口。

    但在面对顾绾的目光时,祁谌还是赞道:“不错。”

    顾绾听了后果然有些高兴,这糕点她也送给三位哥哥偿过,但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的评价,让顾绾有泄气。

    现在听了祁谌的好评,顾绾不由开始在心里扉腹她那三个哥哥没品味。

    男主都觉得好吃,那肯定是真的好吃,所以,果然不是因为她的糕点太腻不好吃,而是哥哥们压根就没品味。

    顾绾现在心里对祁谌的好感度一下子就增长了许多,也不惦记他以后的心狠手辣了,就这样美滋滋的吃起了糕点。

    今日的回门除了中途的季盈盈,总体算是顺利的。

    午膳之后,顾绾在和李氏说了些家常以及祁谌对她的态度后,便到了该走的点,出嫁的姑娘不比在家,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个度。

    即使是回娘家,也要看好时间。

    ******

    黑夜来临的很快,顾绾白天活动了一天,对她现在的渣渣身体的负担有些重,因而便早早地睡了,睡意朦胧之际发现祁谌不在房里她还惊讶了一下,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书房内,祁谌伏在案桌上正在仔细地描摹着一副画卷,画里的女子二八年华,脸上的纯真与美好让人心生爱护之意。

    女子头戴珠钗,耳坠星月,手里握着一瓶伤药,低垂着眼帘正伸手给人上药,神情小心认真,像是生怕将被敷药的人给弄疼了一般。

    衣袖中露出来的一节皓腕细腻无比,真真是“手如柔夷,肤如凝脂。”

    就在祁谌对着画中女子的红唇凝视良久之际,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了案桌之下,等待着房主人的质疑与吩咐。

    来人一身黑衣,不注意的话,压根就不知道房里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