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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之愣了下,赶忙回头去看,却见诸鹤扶着桌边起身,像是站不稳似的晃了几下,接着控制不住身形般朝前扑了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便将直直冲过来的人接了个满怀。 怀中的摄政王像是已经醉得狠了,双手无力的扶着人摸了个乱七八糟,终于勉强找到一个舒服些的位置,轻声道:“本王……不喜欢太子。” 诸鹤抱住那人的脖颈,灼烫的气息吐在沈慕之耳际,“喜欢小太子的人太多了……不差本王一个,他太幼稚了,小屁孩,还装成熟,啧。” 沈慕之:“……” 诸鹤顿了顿,开口:“美人儿,本王喜欢你这样的。” 沈慕之:“……” 诸鹤勾在肩上的手松开,指尖猝不及防的划过男人的下颌。 他半靠在沈慕之怀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烦恼的拧了下眉:“但是本王不喜欢你的鸡儿……唉,本王帮你把它割掉,你跟了本王吧?” 第18章 每逢殿试张榜,新科状元总是最受燕都老百姓关注,更何况今年的状元郎才貌双全,容色比女子还要靓,因此更是一举动燕都,成了众多闺中佳人的倾慕对象。 而此时。 这位新科状元正被堵在自己的宅邸中,一只四处乱动的手上上下下。 手的主人还大言不惭的一边摸来摸去,一边俯耳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不疼啊美人儿,一下就割掉了,让本王来找个合适的角度……” 沈慕之:“……” 喝醉酒的人往往带着浓重的酒气,极不好闻。 可诸鹤身上不知是沾染了什么,酒气越重,反而散出一阵袅袅的冷香。 是一种极其特别的香味,像是冬日梅间初融的雪,至少沈慕之从前并未在哪里闻到过。 那香直扑沈慕之鼻尖,顷刻间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而诸鹤却还在自顾自的试图完成自己割叽叽的大业。 沈慕之:“……” 沈慕之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 就在诸鹤即将拨开他的衣袍,将手探进去的那一刻,沈慕之终于攥住了诸鹤的手。 十指相扣。 诸鹤挣了挣,抬起头对着面前的人横眉冷对:“大胆!放开,本王!” 掌心中摄政王的手指比想象中的还要纤细,像是从生来就养尊处优,金贵傲慢,因此柔弱得没有分毫力气。 沈慕之没有放开手,低声道:“摄政王,你醉了。” 诸鹤并没能成功咔嚓了美人儿的小丁丁,十分失望,瞪了沈慕之一眼:“虽是美人儿,却如此不识趣。还不赶紧扶本王去安寝?” 沈慕之:“……” 沈慕之轻轻叹了口气,耐下了性子:“摄政王这是在微臣家里,卧寝怕不能令您满意。我让您的侍卫送您回府可好?” 诸鹤也不知听没听,目光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沈慕之腰下。 沈慕之半搂半抱着诸鹤,还要时刻提防自己被扒裤子,短短几步路走得十分艰难。 燕都初秋的夜色留不住白日的暖意。 屋门推开,夜风便倒灌进门厅里,吹得诸鹤顿时打了个哆嗦。 他几乎是立刻一脚踢上门,翻脸无情的开口:“这么冷,你分明是想冻死本王!本王今夜哪儿也不去,就睡这了!否则现在就治你大罪!” 沈慕之:“……” 未等沈慕之再说什么。 诸鹤已经在厅中转了一圈,然后满脸不快抓着身边人的手:“床呢?怎么连张床都没有。” 沈慕之的目光在那葱白的手指上停了半晌,几乎无奈将人半锢在怀里:“在偏房,微臣带王爷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诸鹤总觉得今晚的床板似乎硬了点,被褥也不像以往的蚕丝那么轻薄。 但好在身边有个暖洋洋的抱枕,摸几下还会动动,并且一直提供了胳膊给自己当枕头,还会掖被角,总算睡得也不是非常不爽。 就是窗帘的遮光效果也不太令人满意,加上诸鹤睡眠浅,天刚蒙蒙亮就醒了过来。 然而刚一睁开眼睛,他就发现自己床头上坐了个人。 诸鹤:“!” 诸鹤顿时给吓醒了,猛地张大眼睛一看,却对上了沈慕之的视线。 诸鹤:“……” 昨日宴席上的美人儿仿佛受了一夜暴风雨般的摧残,不仅神色疲倦万分,就连衣衫都皱成了几乎无法入眼的模样。 而自己的手,还死死抓着人家,一看就是整夜都没松开。 诸鹤:“……” 几乎是瞬间,诸鹤就脑补出了一幅昨夜自己强迫美人儿这样那样,美人儿泫然欲泣的画面。 小太子智囊团仇恨值 ax。 好在鹤鹤是一只强大的鹤鹤,不会轻而易举就被这种节外生枝所打倒。 于是诸鹤沉思片刻,又摸了一把沈慕之修长的手,才收回爪子,靠在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房间并不算大,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不远处便摆着一张书桌,带着已经使用许久的陈旧痕迹。 新科状元郎的生活的确简朴洁净,毫无奢靡之风,一看就和摄政王不是同路。 诸鹤收回视线,无比自然的开口道:“想必沈爱卿也知道,本王对太子倾心相许,所以昨夜无论你我之间发生了什么,本王都希望不要传到阿榕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