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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大错马上就要酿成,现在也只得把银子的事先放一放,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爹,儿子错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头。 “以前是我不是东西,但是你千万不能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啊,这若是传出去了,你我的脸可就都没了。” 钱大爷下这个决定,自己心里面也不好受,毕竟是拥有血缘关系的父子,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可他哪怕是为了过世的老伴,也不得不如此。 “晚了。”他无声叹气:“我一个糟老头子,一条腿都踏进了棺材,哪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之前就是太在乎面子了,才迟迟没有下这个决定。” 钱宝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跪着去抱钱大爷的腿。他在镇上是做生意的,这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名声,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丑事,一定会有很大影响。 “爹!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要钱了,我一定改。” 钱宝说的声泪俱下,一旁的大娘看的都忍不住流眼泪,又想要开口,却正好撞上童彩花投来的眼神。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村长看了一会儿,沉声问钱大爷:“你可真的想好了?” 钱大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钱宝,心痛难忍,这二十年他都记不清被这个儿子伤了多少次,今天也是时候了结了。 “想好了,从今往后,我和钱宝桥归桥路归路,没有任何关系。” 一时间,狭小的屋子里只能听到钱宝的哀嚎声,这么大一个汉子,在一群人面前哭成这样,但童彩花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同情。 自作孽,有什么可同情的呢。 席真珩在门框旁边站着,不发一言,和童黑叶丧礼的时候一样,冷眼旁观着,就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表演。 最后在村里人以及村长的见证下,钱大爷彻底和儿子钱宝断绝了父子关系。钱宝一连半个月,天天在钱大爷家门口哭,但钱大爷始终没有心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离开了钱大爷家里,童彩花怀里还抱着钱大爷给的银子,沉甸甸的仿佛压在她心头,低垂着个脑袋,一直没说话。 席真珩在她旁边跟着,百无聊赖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这钱是你给钱大爷的?”童彩花沉默了很久,突然对着席真珩来了这么一句。 席真珩看了看她怀中那包银子,点点头。 “你干什么给他这么多银子?”今天若是没有这些钱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了。 席真珩拦在童彩花的面前,觉得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怪我给钱大爷银子了?” 童彩花也不是怪席真珩,就是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找个由头发泄罢了。 “没怪你,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她说着就要推开挡路的席真珩。 可席真珩身子铜墙铁壁般,无论她怎么推搡都纹丝不动,席真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上表情有一丝阴冷。 席真珩笑着的时候张扬开朗,可一旦阴下脸身上就会出现一种很可怕的气场,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恐惧来。 “童彩花。”他一字一句。 童彩花别过头,没有去看他的眼睛,有些底气不足道:“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席真珩:我不管!反正彩花就是我媳妇了。 第8章 童彩花还等着席真珩说话呢,可这人叫了她的名字之后,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她疑惑间,一偏头差点儿撞上了对方的鼻子。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尴尬。这小子睫毛还挺长。 “你可真是变了。”席真珩后退一步,丝毫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摸了摸鼻尖,“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童彩花心里发毛,席真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出她不是原来的童彩花了?这个怀疑刚刚出现,就立刻被她给压下去。 以前的童彩花就是个傻的,傻子变好了,她现在表现成这样没毛病。 “我还不认识你了呢。”童彩花继续往前走,岔开话题道:“你有认识的人在镇上生活吗?” 席真珩挑眉,吊儿郎当的跟在她身后走,看着她一走一过之间晃动的黑发。 “怎么,你想去镇上生活了?” 童彩花也没打算瞒着,点点头又道:“这村子太小了,而且我爹我娘身上都有病,若是有机会能搬到镇上去,说不定就能想法子治好他们的病了。” “你们一家去镇上想怎么生活?谁挣钱。”席真珩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童彩花的确是想尽快的搬到镇子上去住,但童家现在一没银子,二没劳动力,贸然去了镇上,整个家的负担还是会压在叶红裳的身上。 她虽然心急,但现在她毕竟年纪还小,身子骨都还没发育好,去镇上想给人工作,估计人家也不会要她。 思来想去就有点儿后悔,她要是在现代学过什么技术该多好,她一个演戏的,在这个年代这个技能真的毫无用武之地。 “要不我给你种地,然后你每个月发我工钱?”顺便还能提升属性点。一举两得。 席真珩快走两步追上她,笑道:“我让你给我当媳妇儿你不干,现在却想让我雇你干活?童彩花,你是不是傻啊。” 童彩花瞪着他,理直气壮道:“你才傻呢,给你当媳妇我岂不是等于卖身了,干活只是付出我的劳动力。我还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