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捡来的徒弟白切黑了在线阅读 - 第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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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想到过,但是看着不像,长期中毒的人,就算是定时服用解药,内里也是虚空的,我看那老道五脏六腑并不是长期遭受损害的样子。”钟离青说着,瘪了瘪嘴,“真是个棘手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斐风眼里多了几分平日难见的冷意,“我早就有想过,这次的审判大会中,说不定会混进极乐门的人来,他们这些年做了不少大事,先是直接从内部瓦解了苍剑派,又让醴州爆发瘟疫,这次我们公开审判他们的人,难道他们还能坐视不管吗?”

    “那你把耀儿关起来,难不成是害怕耀儿被他们……”钟离青恍然大悟,声音也低了下来,“是啊,不能再让耀儿成为下一个周光霁了。”

    “耀儿的那个徒弟,来路不明,虽说耀儿力保他,我还是不放心。”斐风目光看向议事殿中的星象仪,“你看这星象仪,浩瀚星辰,瞬息万变,就如这世间的人一样,就算是亲人,都不能保证永远不会背叛你,跟别提外人了。”

    “我看你啊,就是活的太久了。”钟离青一口把茶饮尽,顺手把白瓷杯子扔到了桌上,“你如此不信任别人,又怎么能让别人信任你,整天想东想西的,真的是成老头子了。”

    斐风闻言,微微笑了,“其实,我到现在还是没想通,你怎么放着我这个师兄不要,硬是下山跟那小辈混迹一起。”

    “你是何等人物,这万千女修都拜倒在你的道袍下,我再去掺一脚?得了吧,我可怕她们一人一口唾沫把我淹死!”钟离青站起身,笑着说道,“小周周多好啊,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平常人来对待,虽然他一直都不知道,夜猎时候那些妖物,都是我先打了个半残叫他去收尾的。”

    斐风看着钟离青,这些话她虽是笑着说的,但那眼底分明有泪花在闪动。

    “你是不是在怨我,那时候强行把你带走。”斐风叹气道,“我也是没办法,天轮山长老在外面和一介普通修士胡混,传出去天轮山的脸面就没法要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钟离青红着眼眶,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他已经死了,他是生生被极乐门害死的!我怎能不恨那极乐门!”

    “是,所以我们要小心为上,苍剑派的后果你也听耀儿说了,我们绝不可走他们的覆辙。”斐风严肃道,“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排查这些门派代表,还要对云逸远多加留意,就算他没有问题,他体内的极乐丹也会让他成为极乐门的目标,不得不防。”

    “放心吧,老娘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兴奋过。”钟离青冷冷说道,“极乐门那群渣滓,只要敢露头,我就一剑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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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睡,睡了吃,我马上就要向二师兄的方向发展了。”谢衍捏了捏腰间的皮rou,“得,直接粗了一圈。”

    “你可拉到吧。”余生鄙视的说道,“你那瘦的都快被风吹走了,粗个锤子。”

    “你这剑灵,说话能不能文雅点,我看你生前一定是个粗人,才会满口锤子锤子的。”谢衍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这叫瘦吗,我这叫仙气!”

    余生没回话,大概也是不想理谢衍了,谢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当啷!不知是什么东西砸到了谢衍的窗框上,发出了声响,谢衍定睛看去,发现是一只纸鹤,正叼着一块石头往窗框上砸。

    谢衍赶紧爬起来,这房子虽然被斐风布了阵,但是窗户是可以打开的,只是有阵法护着,不能出去而已,于是谢衍拉开窗户,于那纸鹤大眼瞪小眼。

    那纸鹤见谢衍开了窗,自身便自动拆开,还原成一张纸,纸上书着两行小字:

    “一日不见君,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思之若狂,备受煎熬。”

    这……谢衍当即红了脸,一定是徒弟弟派来的纸鹤,绝对没错,天啊,没想到我徒弟竟有如此文采,还懂得给我写情书了!

    “这写的什么不知所云的东西。”余生见谢衍趴在窗口久久不动,便飞起来看了看,“rou麻兮兮的。”

    “要你管,你个粗俗剑灵还写不出呢,可惜我只能看着,拿不到。”谢衍又看了一会,忽然发现端倪,那信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夜半之时,前来相见’。

    “这……不太好吧。”谢衍虽然嘴上说着不妥,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毕竟也是两三日没见了,他也确实很想念他的徒弟弟,谢衍向那信纸点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那信便自己又恢复了纸鹤的模样,飞走了。

    谢衍这下精神了,四处寻找梳子去梳那三天没整的头发,余生浮在半空中,闷声开口,“至于么,不就几天没见。”

    “你懂啥,你个单身狗。”谢衍无暇理会余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真羡慕你想见便见,真正隔了三秋的人,倒是不敢见了。”余生悠悠说道,“只不过你这么做,你那掌门师父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说的啥意思?什么不敢见?”谢衍总觉得余生这话里有话,“你想见谁啊?”

    “梳你的头吧,没谁。”余生不知怎么好像是心虚了一般,不再搭理谢衍,剑身落到了床上,往被子里裹了裹。

    “不讲就算了,小气巴拉。还有这头发真烦人,真想一剪子全给剪了。”谢衍切了一声,继续与头发做斗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