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营业对象他不太对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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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被放鸽子。

    “我不是给你打印照片了吗,这也能认错?”邓挥从业这么多年,就没碰到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不提那照片还好,一提那照片,陆南桥又开始冒火了——

    “你那黑白打印的高糊照片,能认出来才有鬼呢。”

    暗号莫名其妙地对上以后,他们开始了长达两个多月的瞎营业,甚至尝到了甜头,都有点想再续前缘。

    段聆风身上不存在亲和力,他先前在段聆风身上感受到的,是什么?

    这些天的亲近和不舍,又是什么?

    “啊?”勉强理清事情发生顺序的经纪人邓挥仍然表示无法理解,他有些崩溃地问,“既然你们都是顾客……是怎么走到现在互相打钱的这一步的啊!”

    好问题。

    陆南桥也想知道。

    现在是晚上21点17分,当事人还在S市的宾馆没有离开。

    [南桥]:我觉得你的问题比较大。

    [谷雨]:?

    [谷雨]:桥桥,你不讲道理。

    [谷雨]:当时是你先跟我搭话的。

    怎么着,这还开始推卸责任了。

    陆南桥站起来,把桌上的盒子扣了回去,想了想,留下了那个做工很丑的布艺晴天娃娃。

    [南桥]:你给我等着。

    [谷雨]:思考考.jpg

    [南桥]:天哪这都什么事啊,打一架吧。

    [谷雨]:可以。

    “你要干嘛去?”邓挥被突然站起来往外冲的陆南桥吓了一跳。

    陆南桥去找段聆风扯头发了。

    段聆风先前给他发过酒店的定位,不是很难找,陆南桥敲开房间门的时候,刚洗完澡还没擦干头发的段聆风给他开了门。

    “你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洗澡?”酒店的房间地面比走廊高,陆南桥站在走廊,仰头看段聆风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气势不足,当场就开始挑刺。

    这话明显是在挑事,但段聆风竟然认真思考了片刻,把这话应了下来:“知道了,我不该洗澡。”

    陆南桥:“?”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脸上瞬间闪过的不知所措被人收入眼中,段聆风毫无预兆地伸手,将他一把拽进了门里。

    “站着做什么,进来说。”

    洗手间的门没关,房间里飘着稀薄的水汽,门在陆南桥的身后合上,段聆风把他一路推到落地窗边,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双方开始走流程吵架。

    先前微信上两个人掰扯了一半,陆南桥把那个话题继续了下去。

    “你的问题比较大。”他说,“你不是挺不喜欢搭理人的吗,怎么那天我一找你,你就搭理我了?”

    段聆风不紧不慢地给他倒了杯凉茶,放下杯子,用陆南桥熟悉的那种凉飕飕的目光把人扫视了一遍。

    粉丝看段聆风带着滤镜,形容他时而露出的这种神情是“眼神很高级”“很有想法”“薄情盐系”,总之把人给吹得天花乱坠,但只有熟悉段聆风的陆南桥才知道,这个人又开始散发怨气了。

    果然,段聆风慢悠悠地把杯子推到了他的面前:“桥桥。”

    陆南桥:“昂?”

    “暗号,是你对的。”段聆风记得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从左边数第三棵,从右边数第四棵,是同一棵树,这话是你说的。”

    “你的问题比较大。”段聆风总结。

    互相认错营业对象瞎营业长达两个半月的事情,到底谁负全责,两个人僵持了许久都没有答案,在这个和“糊”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上,两个人的态度都很强硬,谁也不肯让步。

    两个原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营业得跟真的一样。

    结果是好的,但陆南桥越想越生气,他的亲和力不是被带出来的,是被段聆风这个高段位选手给逼出来的。

    “不行。”陆南桥说,“扯不清楚了。”

    他是来约架的,讲什么five道理。

    大家都是受害人,说话硬气一点。

    “唉,懂了。”段聆风说,“知道了。”

    段聆风:“行叭。”

    陆南桥:“?”他知道什么了?这么勉强?

    段聆风站起来,一路走到他面前,伸手很礼貌地揪住了他的衣领,礼貌地拎着他站起来,迫使他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走到他身前,拧了下他的右胳膊。

    “就这?”陆南桥心说。

    下一秒,电光火石间世界像是发生了颠倒,天旋地转间,动作熟练且漂亮,段聆风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在了床上。

    第28章 我那么大一个营业对象呢?

    眼前是还在摇晃的天花板,后背抵在了柔软的床垫上,陆南桥一肚子受害人的无名火被这一下给摔懵了,他眨了眨眼睛,侧过头呆呆地看着段聆风。

    “应该、不疼吧。”始作俑者活动了一下手腕, 自言自语,“我有控制力度的。”

    陆南桥:“?”

    应该不疼?

    怎么着,这还是熟练工了?

    说好的喜静不喜动,这瞬间的爆发力是人干事?

    刚刚出手摔人的某个人友好地伸手拉他,还给他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脸上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段聆风,你是不是练过?”陆南桥投以怀疑的目光,“说实话。”

    “十一点多了。”段聆风答得很敷衍,“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