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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你个傻逼。 可他到底没直说,因为他知道, 从商人的立场而言,杨方的逻辑从来就没有错。 甚至不只是杨方,圈里这些公司,老牌经纪公司如千帆传媒、星晨娱乐之流,新兴公司如峰尚传媒,大都一个德性。 艺人如过江之鲫,整日做着明星梦的少年少女练习生们更是数不胜数。 哪有什么理想主义的伯乐与亮马,哪有什么知遇之恩,在这些高层负责人眼里,他们都只是戴着既定人设标签的—— 商品。 曾经的他也对星晨抱有期待,满怀幻想,最后却意识到,他们哪里懂得尊重他的梦想,他们不过是需要他的价值。 那段时间他的灵感爆棚,一首接一首的创作呼之欲出,可杨方不仅不给他一丁点闲下来筹备新专辑的时间,反倒是策划了长达半年的巡演计划。 没日没夜的巡演,商演,中间还穿插着要死要活的综艺节目,他失眠的症状就是从那个时候打下了基础。 明明每天都累到虚脱,可躺在床上心脏就咚咚跳得飞快,震得他根本睡不着,即使睡了,也像没睡一样,不过就是眼睛闭了几个小时而已。 巡演,冠冕堂皇地说是对粉丝的回馈,说白了,就是圈钱。 他不是不喜欢巡演,看见粉丝快乐热情的模样确实很治愈,只是他不喜欢这样无意义的赶场,无休止却又疲惫的狂欢。 直到后来他离开星晨,开始自己筹办一切事务,他才知道,一场演唱会下来能养活多少人,甚至连黄牛都能来分一杯羹。 那根本不是“无意义”。 对星晨而言,钱,就是唯一的意义。 时不时会有艺人解约后试图曝光这些公司的行径,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除了换来粉丝一声“心疼”和一起辱骂公司“傻逼”“不是人干的事”以外,艺人们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有能力有资金秒撤热搜秒删帖的对手,一般人也不敢硬碰硬。 只是这一家黑吗?不,大家都是同一个品种的乌鸦,一样黑。 只不过有的黑得更明显,有的狡猾得藏起了自己的黑羽毛,细细粉饰。 三足鼎立的老牌公司大都如此,除了白偲所属的光影娱乐情况稍微好点,其余两家都是一丘之貉。不过,光影的情况更复杂些。 在光影娱乐的现任老板祝衡接手他父亲公司前,这三家一天天捧我的踩你的,没什么区别。艺人如果能在这三家做选择,也无非是看资源更倾向于电影、电视还是音乐。 而祝衡这位富二代和其他老板不太一样,他比较不拘小节,再加上自己娶的就是女演员,一代视后温茹,比其他人更能体会艺人的心情,因此公司的福利和待遇一直都是业界称道的。后来他又专心发展自己旗下的游戏俱乐部,索性将公司事务分摊给了媳妇儿。 这夫妇二人和整个行业内的其他高层相比,要更年轻,性格更豁达,自然没有其他两家看上去那么黑心。 但说到底,一切优待都是建立在回报率上。 倘若有一天香饽饽不再是自己笼屉中的宝贝,也就没必要再供起来了。 正如星晨对蔺遥如此,对他亦如此。 他不怕被粉丝的唾沫淹死,因为这些唾沫根本不可能淹不了金钱,只要星晨一直能捧出大火艺人,能造出顶流,只要有粉丝愿意买账,他杨方就无所畏惧。 他看杨方迷茫的眼神,甚至抬手要去查早发性阿尔茨海默是什么病,笑着打断杨方的动作:“杨总,你的立场我知道,可蔺遥他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星晨的事情吧?这两年他连轴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听说是前脚出剧组,后脚进剧组,你不觉得和我当初特别像吗?” 杨方汗颜,烛茗说得他无法反驳,他甚至觉得下一秒这人就得自己一句:你想钱想疯了吗? “光从这点看,您倒是一直没变。”烛茗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讽,“我大概也能猜到您的想法。合约快到期了,蔺遥对你想捧的新人似乎也不太上心,给他安排了新节目没想到竞演节目战线一拉就是小半年,好像也没办法再进个剧组分点片酬,你这是有点恼羞成怒了吧?” 杨方眯起眼睛,听着烛茗如数家珍地分析,他这才慢慢相信烛茗不是口头上和蔺遥关系缓和了,就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如果不是相熟之人,蔺遥那个闷闷的孩子怎么会把这些都告诉烛茗? “你都有想法了,还来找我要说法?”杨方反问他,“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烛茗:“当年为什么要撤走我的资源?我想知道原因。我以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的。” 杨方叹了一口气,烛茗太执拗,似乎不问个清楚就不打算走。他是真的很怕他一狠心就在这儿住下,只好斟酌措辞给他一个解释:“当年BM的组合人选,本来没有蔺遥。” 烛茗眼皮跳了跳。 “他那个时候好像是比较需要钱,用十年合约向我求来一个出道机会。”杨方继续道,“在决定把蔺遥放进BM之前,我就决定把那首歌给BM用了。” “所以我一直都怨错了人是吗?”烛茗歪头看他,“我应该怨的不是蔺遥,是你。或者说……是被蔺遥取代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后来个人出道的还是组合出道的?” 烛茗脑海里一连串冒出了好几位星晨后来捧过的艺人,可没有哪位让他觉得比蔺遥还优秀,能让杨方心甘情愿牺牲他,把那首歌送给BM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