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的男友是俄罗斯套娃在线阅读 - 第2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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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夜色正浓,祈逸不得已将脑袋顶上的兽角小夜灯打开了。

    就着灯光,众人仔细端详起地面上的石碑来。这石碑不是躺在地上的,他是立着直直插入到土壤中的。所以五仁才会用了整整一天才将他们刨出来。

    杨书彤:“我看不懂。”

    杨水枫:“我也。”

    祈逸:“纸笔给我。”

    五仁眸子一闪,“你等我你等我,我给你找找有没有。”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根本没有纸笔。到了还又是五仁从顾连泽的域里顺了一张出来。

    祈逸见要的东西来了,也不再说话,打着灯,将石碑上的文字仔仔细细拓了下来。

    那边三个打酱油的就蹲祈逸身边看,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这天一黑,这儿阴测测的,他们几个不自觉地就往祈逸的光源上凑,然后抱成一团,抵抗内心的不安。

    “我说…这写成简体字,每个字我都认得,但没有一句话我能看懂。”

    祈逸:“这上面记载的东西很杂乱,有你们一族的历史。有这个地方的世代变迁,我看到上面写,这里曾经很富饶的。但因为你们一族到来之后,这里逐渐草不生,花不开,鸟兽也尽数散去。再慢慢的,这里便开始日益荒凉,直到变成现在这副寸草不生的光景。”

    杨书彤:“…我家的这个体质。等下啊,那我捧谁谁死,是不是也和体质有关。”

    五仁:“对啊。不然你以为呢。”

    杨书彤一脸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

    五仁嬉皮笑脸的点头,“是的呀,你家那祖传的倒霉体质,别说娱乐圈里捧谁谁死了。你就是去种地,也不一定能种出东西来。”

    “要说是真的…我小时候养什么死什么。仙人球都没养活过。我看也有不少这种人的,所以没当回事过。”

    杨书彤此时犹如万念俱灰一般,感觉自己这辈子已经人生无望了,“顾连泽也会被我捧死吗。”

    五仁:“人家那是天道造出的神明,哪会受你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杨书彤拍拍胸脯,“那我可就指望他带我走向人生巅峰了。”

    祈逸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等了个空挡自己开口,“这里有个阵法。”

    五仁:“嗯?”

    祈逸:“如果这个阵法破掉,外界的灵力会涌入,山体会崩塌。不需要你们解掉这里的界,就能放出他们来。”

    解其实不好破,因为就是防止监守自盗,这里的界大多并不是守监人来设的,当然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界是守监人来负责的。但比如五仁的界就是许知尧和周谨行设的。守监人主要负责看管和维持秩序,还有一件事就是,维护这个地方不会垮塌。

    也就是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这里垮塌。

    嗯…这么想想,五仁心下有了个谱。

    他对这个原理自然是不清楚的,毕竟这是他们一脉相传的东西,外人很难得知。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要将这里的解解开才可以,如今这么一说,好像还简单了一些。

    怪不得这个地方是不能没有守监人的,守监人如果长期不在此处,石安村没有人维护阵法,是不是就会塌了。但五仁肯定是不可能等着他自然垮塌,还是需要杨书彤帮自己做点事的。

    毕竟,阵法肯定是只有他们家人才能解。

    ·

    祈逸抄了整整一天一宿,才给他弄完这些。杨书彤和杨水枫撑不住,在自家坟地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但五仁仍旧勤勤恳恳,端茶送水,揉肩捶腿,甚至还给祈逸的两根兽角做了个抛光。

    “你有病是不是。”祈逸收回了角,横了他一眼。

    “我那不是看你累吗。”

    祈逸没理他,抄完最后一点就给他扔那儿了,“我回去睡觉了,你自己收拾吧。”

    “好的好的。”

    祈逸:“对了,书用完了别扔,放那儿我以后要看。”

    “没问题没问题。”

    五仁在地上打了个滚,蹭了蹭他,“你累不累,要不我背你回去吧。”

    “你在这儿看着他们吧,我回山洞了歇着了。”

    “嗯嗯嗯。”

    祈逸好像已经习惯欺负五仁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不说,甚至还有些许的愉悦…

    五仁见他走远,自己看了看阵法的那部分,看不懂…不是内容,是唯独到了阵法那一章,用的就不是正常人能看懂的字了,感觉像是,他们一族自己的文字。随而上去将杨书彤拱了起来。

    “快起快起快起。”

    杨书彤:“你这样吵人睡觉,真的很讨厌。”

    “这个你认得不。”五仁给他把纸张拿了过来。

    杨书彤看着上面的鬼画符,“我怎么可能认得——我他妈认得。”她一骨碌怕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纸。

    “…你真认得??”

    杨书彤点头,“啊…认得…我妈好像教给过我。很小的时候。”

    杨水枫:“也是在地上给你写?”

    杨书彤:“比你还简陋,妈都是写在我手心上的。”她边说着,边揉了揉自己的掌心,不知为何,她觉着那处热热的。有些奇怪,像是回忆涌入了手心里一般。

    记忆中母亲的面容的突然清晰,很恬淡的姑娘,穿着件很干净的碎花长裙,长裙已经洗的有些泛白了。

    但父亲却仍是模糊的。可能父亲真的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