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女装第一剑客[穿书]在线阅读 - 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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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暴起,接连数掌挥来,面对剑锋避也不避。

    牧白双手握剑与之相抗,同时贯入全部内力。

    剑锋终于刺进对方掌心,割开血管。

    男人嗤笑:“你就这点功力?”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阵痉挛,双目圆睁,抬手掐住自己的喉咙。

    男人神色痛苦,挣扎着缓缓跪向地面:“怎么会……”

    牧白手腕一甩,斩断草里仅剩的两条蛇:“你这蛇还挺毒,见血封喉啊。”

    天雨流芳剑上沾满了蛇的毒液,只要割开血管,毒便会随血液流遍全身。

    牧白仔细观察过四周,确认蛰伏的毒蛇都被清理干净时,男人已经仰面倒在了地上。

    这人也不知是太容易被激怒失去理智,还是对防御过于自信,原本以他的邪功和内力,即便打不过牧白也能跑,最后倒让自己的蛇毒给收拾了。

    牧白仔细擦干净剑身上沾的毒液,收剑归鞘。

    他蹲下来瞅了两眼,见那人满身暴起的血管和肌rou被毒素逼成青紫色,像是随时可能爆裂开来。

    牧白赶紧离他远些,回头去找彭德寿。

    两人打斗没有闹出太大动静,而彭德寿趁着这会儿工夫已沿墙角蠕动爬出了将近十米,但离彭府大门还有一段距离。

    见牧白过来,他心下一惊,更卖力地往前扭。

    牧白揪住彭德寿后领,将他往后拖几步,蹲下身来:“别爬了。”

    彭德寿整张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眼皮青紫,已很难睁开,仍惊恐地用力瞪着眼,喉间发出咕哝不清的声音。

    牧白抬手掐住他喉咙:“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你还有命回去。若敢大喊大叫,我现在就杀了你。”

    彭德寿呼吸困难,挣扎着连连点头。

    牧白拇指掐住他下巴,手上一用力,将废纸团挤出来。

    被这纸团堵得,彭德寿喉咙里都是废痰,他刚要咳嗽,接收到牧白威胁的眼神,听见拔剑的动静,立刻噤了声,只敢哑着嗓子小小声地喘气。

    牧白问:“刚刚那红斗篷的男人,你认识么?”

    “认、认识……”

    “你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别等我一个个问。把小爷惹烦了,直接剁了你。”

    “少侠饶命……我都说,都说。刚刚那个,是红莲教四大护法之一,代替红莲教主来和我们接头的。”

    “你们?”

    “是、我和三殿下,还有另外两个大臣。”

    “这么说,你们和红莲教勾结?”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牧白也没打算让他回答,又问“郝良呢?也是和你们一伙的?”

    彭德寿愣了愣:“郝良?他不是五皇子的人吗?”

    牧白蹙起眉。

    彭德寿的表情不像在装,这样说来,郝良并不是三皇子这边的。

    “除了你们,红莲教可还有勾结其他人?”

    “没有吧,红莲教与我们合作,扶三殿下坐上皇位,三殿下也承诺届时让红莲教做乌啼的国教,他们何必再勾结别人……”

    牧白挑了挑眉:“他们这么说,你们就信了?”

    难怪苏墨说三皇子目光短浅。

    彭德寿道:“红莲教自然要拿出诚意,否则我们也不会完全信任他们。”

    据彭德寿说,那个与琼妃容貌相似的女子,正是由三皇子的党羽安排到皇上面前,才被一眼相中纳入后宫,而她入宫后独得恩宠,也在皇帝耳边吹了不少枕旁风。

    如今乌啼的皇帝缠绵病榻,头脑已不甚清醒。

    琼妃是他多年来心头的一粒朱砂痣,垂暮之时遇到这般相似的人,自然万般宠爱,加上那女子出身红莲教,极善于蛊惑人心,现在几乎是她说什么,皇帝都听之任之。

    连立三皇子为太子的诏书都已拟好了,只等择日举行大典,昭告百官。

    彭德寿每说一句,牧白眉心的褶就加深一点,到他说完时,眉头已拧到一块儿了。

    若真如他所说,那红莲教为什么还要联络郝大人?

    “那其他皇子呢?红莲教有没有可能还和其他皇子勾结?”

    “其他皇子?”彭德寿想了想“皇上子嗣众多,能担大任的却没多少,除了三殿下,也只有五皇子能算一个。哼……要说这五皇子,他生母若不是琼妃,早死了千八百回。”

    彭德寿说,他们曾让那女人在皇帝面前污蔑五皇子,想借此除去竞争对手,但没有奏效。想来皇帝还顾念旧情,偏袒琼妃唯一的骨rou。

    牧白垂下眼。

    在郝良书房时,那个护法提起红莲教曾向苏墨抛出橄榄枝。

    恐怕他们开始并没有想要扶持三皇子,而是被苏墨拒绝后只能选择他。

    之后红莲教一面和三皇子合作,一面私下勾结其他大臣,计划插人到苏墨身边,得知苏墨看重牧白时,动的念头也是绑架他作为筹码。

    就这一系列举动来看,他们很可能是贼心不死,还想招揽苏墨合作。

    或许事情并不像彭德寿所想,而是红莲教没有放弃争取苏墨,所以阳奉阴违,根本没按三皇子要求的做。

    但红莲教的计划屡屡失败,若他们就此放弃,完全投向三皇子,苏墨必定会成为他们头一个要铲除的对手。

    看苏墨的表现,他对宫中局势并非一无所知,那天夜里说出那番话,恐怕是知道自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