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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呢?”蒋舸问他。 陶思稚还是拒绝:“不。” 这时候,蒋舸的同学拿了一盒狼人杀的牌,问蒋舸愿不愿意一起,蒋舸同意了,几个人把几张桌子抬到一起,坐了一圈,开始玩游戏。 蒋舸第一局就抽到了狼人,他随口上警,居然选上了。 第二夜过去,预言家查杀他,他没什么表情地解释了几句,其他好人不知怎么竟买了他的帐,没几个人票他。 白天结束,又到夜晚,要睁眼杀人的时候,蒋舸突然又收到了消息。 他照理不应该在这种时候看,但还是低头看了一眼,看到陶思稚给他发了一条:“两个人好吧。” “只能两个人。” 蒋舸看着屏幕,怔了怔,抬起头。在他低头的时候,其他狼人已经商量好今晚要杀的人,疯狂给他眼神暗示,问他同不同意杀某人。 蒋舸点了头,闭眼,又睁眼,听上帝开始说话,才意识到他们杀了预言家。 接下来的发言,蒋舸听得心不在焉,还给陶思稚发了个信息,问他现在在做什么。 快轮到他说话时,他手机震了两下。他仍旧看了,陶思稚发了游戏截图过来,说:“钻已经集满了。” 仿佛在家过了半天生活,就无聊得快受不了了。 蒋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后来玩游戏还说了什么,似乎应当是令人信服的,因为他们最后屠边了。 秋游比蒋舸想象中还没意思,陶思稚没再给蒋舸发消息了,像是去专注地看自己有海洋画面的电影了。 下午四点出头,天色阴了,雨点稀稀拉拉掉下来,打在灰黄色地沙滩上。 老师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决定回程。 回去的车上,蒋舸身边坐了一个不太熟的女同学。女同学一副很羞涩的模样,和他搭了几次话,邻座还有她的朋友挤眉弄眼。 终于到了校门口,天色已近黄昏,蒋舸家里的司机早在不远处等了。 他下了车,坐进车里,司机开了一会儿,蒋舸突然开口,说:“先去陶思稚家吧。” 司机简洁地回答“好”,在前方转了弯,往陶思稚的小区开,蒋舸给陶思稚打了电话,问他:“你在家吗?” 陶思稚好像在吃东西,含含糊糊地说:“嗯。” 蒋舸听到陶思稚的声音,顿了顿,看了看街景,对陶思稚说:“我再过十分钟能到你们小区门口,在上次我找你的便利店里见。” “啊。”陶思稚说。 “你不是钻集满了吗。”蒋舸说。 陶思稚就轻轻地说:“哦。” 十分钟后,蒋舸到了上次的便利店,让司机先走了。 天完全黑了,路灯昏黄的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水泥路上。晚风里没有了盛夏的暑气,和缓地吹拂着。 蒋舸站在便利店的门边,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陶思稚穿着T恤和薄睡裤,走出小区大门。 陶思稚手里拎着门禁卡和钥匙,慢吞吞地朝蒋舸走过来。在等待他走到身边的一分多钟里,蒋舸觉得自己被他影响了,也变得不大正常,行事作法平白无故的不再纯粹听从理智的调遣,在回家吃饭的时间来找一个所有人眼中无关紧要的人。 陶思稚磨磨蹭蹭,终于到了蒋舸面前,然后转头看看便利店,说:“我要先去买个冰激凌。” 便利店里恰好人很多,陶思稚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我去吧。”蒋舸说。 陶思稚马上走到一边,给他让了路,指定口味:“要香草的。” 蒋舸走进去,拿了陶思稚要的冰激凌,排队时回头看了一眼,陶思稚像罚站一样站在落地窗边,睁大眼睛张望里面。 买完单,蒋舸拿着冰激凌走出去,递给陶思稚,陶思稚接过去,沉默地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他突然侧过脸,问蒋舸:“你来干什么?” 陶思稚看着蒋舸,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很干净。 蒋舸说:“不是来帮你抽卡么,你手机呢?” 陶思稚好像呆住了,他看了蒋舸一会儿,对蒋舸说:“我忘记拿了。” 蒋舸也愣了愣,没能说出话来。 陶思稚手里的冰激凌化了,香草味的液体流到了纸巾上,他发现后,又低头开始吃。 吃完了冰激凌,陶思稚说要去洗手,往前走了几步,走进一个弄堂。 蒋舸跟着他过去,看他熟练地在一个花架旁边找到了水龙头,打开水冲了冲手,看起来是经常在便利店门口把冰激凌吃到手上的人。 弄堂里很黑,陶思稚洗完手之后,靠过来,手臂贴着蒋舸,说:“蒋舸,你明年带我去吧,后年也可以。” 他湿漉漉的手碰到了蒋舸的小臂,指腹微凉。 蒋舸说“好”,但是提醒他:“那里没画集上漂亮,挺普通的。” 陶思稚“嗯”了一声。 当时蒋舸的承诺是认真的,想要对陶思稚好也是认真的,他觉得陶思稚孤独得令人想可怜他。 甚至觉得或许可以尝试接受陶思稚奇怪的喜欢,因为他看陶思稚要是靠自己,是没能力找到别人依赖或喜欢了。 他找不到另外一个愿意对他做慈善,陪他再次去一个无聊的不好玩的地方的好心人了。 蒋舸感到陶思稚的手环到他的腰上,呼吸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