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虫星第一心理治疗师在线阅读 - 第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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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天命,对于冰冷的数据计算出的,虚无缥缈的未来,更是没有其他虫在意。

    在他遇到郁涉之后,一切都在变好,他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郁涉擦去了他生命里的所有阴霾和污渍,让他相信任何奇迹的发生。

    他明明有可以全身心相信的虫,为什么要相信那些别的虫的杞虫忧天呢?

    哪怕是它说自己将来会发疯,变成个屠戮狂魔,六亲不认杀了阿涉,他也只会把这当做胡言乱语。

    白玖刚刚这样想,就听见那声音又开了口,似乎是想要让他死的安心一些,道,“如果不把你带走的话,在这之后,你甚至会杀死周围的虫,包括‘弑神者’,那个小皇子,你的雄主。”

    白玖:“……”

    他冷静道,“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晚些,不要等啊,大概要完结了

    _(:8)∠)_番外大大的有,有婚礼,养虫崽等,也可点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E】 1个;

    么么啾!

    第77章 恃宠而骄

    郁涉闯入卧室的时候, 里面一切如常。

    简妮特在一旁惊慌失措,“不对啊,门窗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统帅他能去哪里呢?”

    他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郁涉就更加烦躁了。

    白玖现在身子不便,战斗力远不能跟之前英姿飒爽以一抗百的程度相提并论,甚至于连一只普通的军雌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要真的是什么虫来将他带走了,那情况可就糟糕了。

    郁涉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卡列侬。

    但不应该是他, 刚才他们还在通电话,他的语气虽然有些低落, 但还算正常。更何况据他所说, 他背叛了“神谕”, 应当也不至于再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幻象而对白玖下手。

    没有虫比郁涉更知道这个帝国原本的未来, 他很清楚那个“神谕”中所说的原本是正确的——那分明就是他到来之前, 白玖早已被宿命圈定的结局。

    但他来了,他已经成功地改变了白玖,也扭转了未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被成为“天命”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这些却不能让卡列侬他们知道。

    不久前他给简妮特打电话,简妮特敲了半天的门,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开了门却发现卧室里压根就空无一虫!

    郁涉在那头听得脸色阴沉。

    他命令驾驶虫压着星际驾驶条例, 直接用白玖的权限开了两个星球间的空间压缩通道, 将时间整整压缩到了来时的三分之一,出隧道时由于是粒子重组后一下子出现的,差点跟一架高速行驶的飞船相撞,后面甚至跟了好几艘正在例行做星际巡逻的值航飞船。

    白玖消失的消息郁涉没有瞒着卡列侬, 卡列侬立刻派了虫来和他一起寻找。

    整个星球兵荒马乱。

    所有虫都知道皇室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目前就在玫瑰星,虫皇动用了所有力量,封锁了星球所有的外出途径,将整座玫瑰星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

    郁涉一只虫坐在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大脑正在疯狂地转动,思考着每一种可能。

    统帅府邸的卫兵被一层层盘问过了无数遍,谁也没有见到陌生虫进入,更没有见到统帅走出这道门。

    无处不在的监控也证实了这一点。

    现场的环境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说明白玖在离开时并没有和那只虫发生过多的争执。

    这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他是自愿离开的,但郁涉几乎立刻就将这条给pass掉了。临近生蛋期,白玖并不喜欢乱走,经常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天,除非是郁涉把他抱出去晒太阳。

    第二就是那只虫的能力已经完全和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位面,以至于白玖还没来得及引起外边虫的注意,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

    这样的虫在整个帝国里简直屈指可数,除了秦斯那一批实验体之外,就只有……

    郁涉脑海中一道白光凌空劈过,他腾地站了起来。

    那个“神谕”,那只机械虫……

    他下意识地冲进书房,将那个被他安置在最底层的木盒子取了出来。

    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在合字精细朴朴的雕纹上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假如说,假如说真的是“神谕”带走了白玖,那么白玖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位面,而是身处另一个时空之间……

    而如若“神谕”再偏执一些,那么就怕他直接将白玖送进另一个时空,让他亲身经历自己所预测的未来。

    是他们的错,在这之前,他们从没有想象过一个只能寄生于皇室之中,在几百年间从未离开过密室一步的“神谕”竟然会对于扭转未来有着如此深的执念……它甚至不惜以彻底断掉自己最后复活的“星火”为代价,一定要向所有种证明他的推演是没有出错的。

    它要让所有虫都相信它预测的未来。

    但它其实从没弄明白一点,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一只蝴蝶煽动翅膀,会引起大洋彼岸持续不断的飓风。

    它在看到未来的那一刻,其实已经被它所束缚,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接受任何质疑与异议,就像它始终只认定了自己才是能够主宰未来的那个“精神领袖”,而偏激地再看不到不时发生的主体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