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在线阅读 - 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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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辞:“那我应该…”

    他想了想,笑道:“叫你荆前辈成么?”

    “行啊,占便宜了,”荆舟也笑,“我如何称呼你好?”

    郁辞认真的苦恼了一下:“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荆舟笑得坦荡荡的,阴霾褪去,脸上的病容顿时烟消云散:“那我只能擅作主张的称你郁公子了。”

    “好。”郁辞又红了脸,仓促的转过身去。

    荆舟看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心里替对方不值,毕竟郁辞对他的好感,是系统强加的。

    他甚至想这系统不要也罢,寻个机会砸烂得了,不然害人又害己。

    草药在罐子里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荆舟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郁公子,你可知祝衍此时身在何处?”

    他这两日头脑发昏,竟一直没意识到从未听郁辞提到过凶兽祝衍,传言祝衍和鬼主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

    郁辞皱了皱眉,摇头:“我也一直很奇怪这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血谣宫的典籍里我倒是看到过不少祝衍的记载,可自从穿到这副身体后,从未见过祝衍。”

    “什么?!”荆舟诧异,如果祝衍不在血谣宫,那么人界几次兴风作浪的,难道真是凶兽祝衍?!

    “我确定,祝衍不在鬼域。”郁辞很肯定的说道。

    第38章 归来

    荆舟认为,自己和祝衍实在太没缘分了,几次三番明明差点能打个照面,可总是错过。

    上元夜灯会他莫名其妙断了片,错过;白水镇那次自己又身在千里之外的巫南国,错过;如今到了祝衍的老巢血谣宫,却被告知一年多前祝衍已经消失了。

    也差不多是同一时刻,荆舟意识到祁决梦话里的阿衍前辈,或许就是…!

    祝衍。

    荆舟扶额,原来祁决的白月光是一位上古凶兽。

    心情极度复杂。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情敌竟是凶兽,还是这种活了几千年的老凶兽。

    不过听闻祝衍化人形是位风华独绝的风流美男子,虽然世间没有画像证明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但流传了千年,不可能空xue来风,定有他的道理。

    祁决大抵也和他一样,是个看脸的。

    荆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清楚自己长得算是很不错,就不晓得比起祝衍来差几分。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犯不着和凶兽比美。

    在郁辞的悉心照料下,被喂了一年毒的荆舟竟在七日内痊愈,一身修为得以保住。

    自荆舟提醒以来,郁辞一直在整个鬼域搜索祁决的行踪,可七日过后一点线索没有。

    就在毫无头绪之时,鬼主新娶了人界道长作为夫人的流言在整个鬼域传开了。

    那日荆舟被捡回血谣宫的事,鬼界皆知,可他非但没被鬼主做成修炼原料,还日日住在鬼主的寝宫,鬼主为了给他治疗几乎形影不离的照料。

    如果两人没有点这啥那啥,说出来谁信?他们鬼主八成是看上这位人类道长,留着暖床了。

    这样的谣言荆舟都能听得到,郁辞自然更早晓得。

    可郁辞非但一点不避嫌,反而来得更勤快。

    “我认为,这些流言很有必要,”郁辞分明已经红了脸,却还忍住一本正经的分析着,“祁决不是同荆前辈结了道侣吗?他也知道鬼域除了前辈你,没有第二个人类修士,我把前辈收入寝宫的消息一旦传开,他可能会自乱阵脚,说不定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荆舟没想到郁辞还有这等深沉心思,笑:“可以一试,但我能不能作为饵钓到祁决,还真不好说。”

    郁辞看着他没言语,荆舟继续道:“他可能只把我当做棋子,如今利用我达到目的回到鬼域,我就失去了价值,他也没必要为我自乱阵脚。”

    郁辞垂下眸子,不去看荆舟:“那荆前辈呢?”

    “什么?”

    “你对祁决现在是…什么打算?”

    郁辞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把这话问出了口。

    荆舟想也不想,直接笑了:“我能有什么打算,顺其自然呗。”

    他还能强行将这个小混账从心里赶出去还是怎么的?他一时半会也没办法。

    郁辞从他神情言语里大致懂了,神色暗淡了下来:“总之,现在暂时只有这一个法子,就委屈荆前辈忍一忍流言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荆舟知郁辞被系统强行按头对自己有了好感,虽然此次穿书是为了攻略郁辞治愈厌食症,可经历了祁决那一遭,他心里已经有了对方的位置,又见真正的郁辞是张白纸,荆舟实在不愿违心下手。

    于是他有一说一,十分直白:“说什么忍,我又没什么吃亏的,也希望郁公子别往心里去。”

    郁辞蓦的抬头,有些慌张窘迫的看向荆舟。

    荆舟朝他温和又坦荡的笑笑:“别当真,我不值得。”

    郁辞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红了又青,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么…明显的吗?前辈看出来了。”

    自己的心思被当事人戳破,郁辞坐立不安,绞着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郁辞不知道,荆舟却清楚得很,这些好感都是强加的,郁辞很无辜,可他也没办法解释。

    荆舟只得不在意的笑笑:“对不起什么?又不是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