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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水墨都不在,谢涯无奈地开始打扫卫生,昨天才打扫过,一晚上的时间又丢了一地的鸡骨头,一看就知道是梅疏彤吃的,不过想想梅疏彤的原形,似乎也能够理解。 将屋子里打扫完,谢涯又到院子里将落花和落叶清扫干净,清晨的风吹动大树,花瓣簌簌落下,宛如下了一场花雨,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淡紫色的花瓣飘落在谢涯的肩头,满院芬芳。 谢涯抬头仰望着这棵巨大的树,猜测没有千年也应该有百年了,他走到古树前,顿时感到内心一片平静,像是被潺潺的流水滋养着。 “谢涯,做什么呢”梅疏彤穿着睡裙,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杯子,嘴里塞着牙刷,一嘴的泡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美女形象。 “我打扫一下院子。”谢涯转过头和梅疏彤说话,梅疏彤没说什么,又踩着拖鞋回屋去。 等谢涯打扫完卫生,梅疏彤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化美美的妆。 “外面那棵是什么树啊?看着树龄应该不小了吧。”谢涯刚才在树前站了半天,除了感到内心平和以外,实在没认出是什么树。 “那是玄铁树,五百年开一次花,你正好赶上了,它的木料若是做成棺材,可保尸身千年不腐,具有很强的储存物品的功效,它的花瓣用于食用可以使人凝神静气,不过对于妖族来说作用可以忽略不计。”梅疏彤一边刷着睫毛膏一边和谢涯说话,半点不手抖。 难怪他刚才站在树下,感觉内心很平静,谢涯脑中精光一闪,“彤姐,我可以把那些落下来的花瓣带回去做成花茶吗?” 梅疏彤瞥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说:“可以啊,反正掉在地上也是垃圾。” 两人正说着话,马速风尘仆仆的从外面推门进来,“之前四起案子的尸骨早就火化了,什么也查不到,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前四起案子和第五起案子的作案手法明显不同,应该单独立案。” 梅疏彤停下手里的动作,柳眉微蹙,“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马速用保温杯接了一大杯水,吨吨吨灌下去后,将气喘匀了,“那四起案子已经结案,就算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只要没确凿的证据,也不可能再翻出来,现在还是先把新的这起案子解决吧。” 梅疏彤的眼睛染上冷意,片刻后她微微颔首,“你说得对。” “附近的监控你看了吗?有问题吗?” 马速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流淌的汗水,说:“我看不出问题,应该没有被施法术。” “什么监控?”谢涯开口插.入他们的话题。 梅疏彤还记得被害者是谢涯的同学,正想说死者,话到嘴边又改口道:“詹昕琳回家那条路的视频。” “可以给我看看吗?”谢涯看不出监控有没有施法,却能看出视频有没有被做手脚。 马速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谢涯面前,视频里詹昕琳在饭店门口和同学告别,谢涯也出了镜,画面一转,詹昕琳走在桃林路,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是在和未婚夫李弘打电话。 结束通话后,她走出没几步路,画面便黑了。 谢涯猛地挺直身子,拿起马速的手机,连接到电脑上,马速和梅疏彤在旁边,见他一言不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几乎形成了残影,不禁目瞪口呆。 视频经过谢涯的处理后,变得清晰起来,他调出视频黑掉前最后一帧画面,詹昕琳转头了。 “她转头做什么?”马速猛地俯身凑上去,虽然幅度很小,但明显是一个转头的动作。 梅疏彤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想要回头确认。” 谢涯不赞同的说:“她的表情并不惊讶,我怀疑可能是谁在后面叫她,并且这个人是她认识的人,至少能听出对方声音的程度。” 马速恍然大悟,“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也就是可能是熟人作案?” 谢涯侧头看向他,眉心微皱,“你们妖族有那种蛊惑人心的幻术吗?伪装成对方熟悉的人。” “有啊,那不是老娘的强项吗。”梅疏彤一脸骄傲的说。 “所以问题又绕回来了,昨天水墨哥说詹昕琳的尸骨上有彤姐同族的气息,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谢涯侧过身表情严肃的说。 马速和梅疏彤对视一眼,梅疏彤当即对马速说:“你去盘查一下狐族。” “等等,把水墨一起带上,你一个人去,那群老家伙怕是不会卖你面子。” “行,水墨在画室是吧?”马速问道。 “嗯,他昨晚半夜灵感爆棚,爬起来画到现在。”梅疏彤昨天半夜听见动静,还以为妖管局进贼了,心说这贼胆子可真大,结果出去一看,水墨在画室画得眼睛都绿了。 “对了谢涯,我昨天参加马拉松比赛拿了一等奖,奖励了不少米和油,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回去的时候带些走。”马速去找水墨前,对谢涯说。 “谢谢马哥的好意,你留着自己吃吧,这些东西保质期挺长的。”谢涯哪好意思拿,摆摆手拒绝了马速的好意。 “别和我客气,我那儿多得是,一会儿叫彤姐带你去搬点回家。”马速说完就上二楼去找水墨,留下谢涯不知所措。 “他没骗你,他拿奖得的那些粮食都堆成粮仓了,我们仨又不怎么会做饭,你要是多搬点走,我们倒是想谢谢你。”梅疏彤抱臂站在谢涯旁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