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谁拿了反派剧本在线阅读 - 第3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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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有下章是两个老爹的……爱情故事(微笑)

    想了想,还是决定写一写

    毕竟没有这一段吧,这篇文就不会开始的对吧?

    第191章 章二四·分道

    陆灵枢是个医者,他说的话多半是真的。便不是陆灵枢,觑着岳正亭这样的脸色,加上如今身边也没什么可以使用的药材,也知道岳正亭是没多少时辰可以熬了。

    而岳正亭似乎也被他所说服,紧抿薄唇,许久之后才低声道:“是我负了他。”

    陆灵枢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旋即又冷了脸,“千峰那样钟情于你,东皇太一也待你不薄,便是湘君湘夫人等人也对你十分和善,听闻你师父出事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看来也对你不太看重的,留在九嶷宫有什么不好?为何要负了千峰?”

    “我……”岳正亭狠狠闭眼,“是,千峰从小就在九嶷宫长大,那里民风淳朴,你们一门的人都宠着他惯着他,才有了他那样纯粹的性子。松风剑派是个大派,门下弟子众多,至于我,从小就不受重视,不得不谨言慎行伏低做小,我很是倾慕千峰那样的性子。可我自幼就在松风剑派,不认得父母,是师父一手带大,就算师父对我……我也终究不忍看他这样遭罪,这碧芝草,我是一定要替他讨的。”

    陆灵枢便翻了个白眼,“你不过是骗,千峰都想着办法替你拿到了碧芝草。若是你好好同他讲,难道他真的不会给你?找个人替你送过去便是了,难道非得是你亲手送的才有效不成?我看你就是舍不下松风弟子的名头。”

    岳正亭摇了摇头,“我一个身无长物一无是处的弑师弟子,跟在千峰身边,或许当着他的面没人敢说什么,但背地里,岂不是要连他一起嘲笑?”

    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但陆灵枢就是气氛,伸手提了岳正亭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咬牙切齿地道:“那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便罢了,为什么要告诉你们那江掌门是千峰蛊惑你对师父大不敬?”

    若不是这一句话,沈千峰不会遭难,东皇太一也不会千里来援,竟将整个九嶷宫都陷了进去。

    岳正亭忽地面露痛苦之色,似乎并不想多言,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此事你责无旁贷,便是想推脱也没有你能推脱的地方!”陆灵枢恨了他一眼,然后就道:“本座如今只问你,为何要如此!究竟是瞧不上九嶷宫,还是瞧不上千峰?”

    “不,只是我贪慕虚荣罢了!”岳正亭连连摇头,“你这般追着我们过来,便是为了与我清算此事的吧?如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想替千峰报仇,便来吧,我岳正亭绝不反抗。”

    岳澄闻言便慌了,“师父,您……”

    “你这小子,”陆灵枢眼风如刀地扫过来,“即便你再不想承认,但沈千峰都是你的生身父亲,而你这好师父恰是害死你生父的罪魁祸首。你们松风剑派不是最讲孝悌么,你没学会?”

    这一句话堵得岳澄哑口无言。他心里再如何不服,却也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岳正亭便叹了口气,“陆先生,既然阿澄他……你何必为难他?便是为了……为了沈望舒,他也是你的弟子,如今又被整个武林所追杀,再拖延下去,不知又会遇上什么人,便莫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了吧?”

    “你认为这是细枝末节么?”陆灵枢的眼神又阴冷下来,“便是你认了错,虚情假意的,就对得起千峰了?”

    眼看着柳寒烟的神情越发绝望,沈望舒也有些窘迫,到底留下柳寒烟是对还是错。

    岳正亭好歹也是做了十多年松风掌门的人,怎么也有些脾气,当即便怒道:“对不对得起他,似乎不是陆先生说了算的吧?就算要说对不起的话,也该是千峰他自己来说,你……你凭什么替他?即便要有个交代,他日到了地下,我自会与千峰说!”

    陆灵枢气得脸色铁青,眼底似有业火燃烧。良久之后,他才道:“好,那我便不擅自替千峰做主张,我只替九嶷宫的同门问你一句……你在二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已然洗脱了罪名,你们掌门为何要你一剑杀了千峰?”

    岳正亭要杀沈千峰,而且还是松风前掌门要求的?这便有些奇怪了,堂堂一个松风掌门,何必同后生晚辈计较?

    “不……”岳正亭下意识就要摇头否认,只是看着陆灵枢的脸色,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紧紧闭口不言。

    陆灵枢却不放过他,“那一阵你齐师兄也不曾在场,江老匹夫更是连太阿都抛给你了,让你一定要杀了千峰。你倒是一直替他求情,江老匹夫便扬言说你再求情,便连你一起逐出师门。于是你拿着太阿剑,犹犹豫豫地,千峰问你许多遍是不是真要杀他,他不信你真的会伤他。可你们好掌门一直在催你动手,所以你终于狠了心,给了千峰当胸一剑……你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吗?”

    “不可能!”岳正亭高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陆灵枢又轻轻笑了笑,语气温柔,“我连你们那么私密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看不见?”

    原本还在考虑为何松风掌门一定要让岳正亭杀了沈千峰之事,沈望舒不意萧焕就这么靠了过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师父……一向这么喜怒无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