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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绝不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家长。”秦岚低语:“那么,在他十五岁那年因为偷窃而被强制参加社会服务的那段时间里,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嘿,那是查克的污蔑!绝对没有这种事!”詹姆斯·泰勒不满的说。 秦岚很认真地看他,然后说:“詹姆斯,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好吧,当时我很生气,打了他的屁股。那是我第一次打他。”詹姆斯·泰勒很不情愿的承认。 秦岚微笑了笑:“他现在依然让你生气吗?” “不,他现在长大了,已经知道该怎样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艾米丽,为什么你突然要对我的孩子产生关心?”詹姆斯·泰勒有些不明白。 “我只是想知道,长时间的对孩子不负责任,会否对孩子产生心理上的不健康的影响。我是说,当一个孩子由于长期处在缺乏正常教育的环境下,是否会因此而产生一种仇视社会的心理状况。” “这得因人而定,至少雷恩还没有这样的迹象出现……少年叛逆期除外。但是长期的无教育状况的确会对孩子的心理产生极大的扭曲,通常很少有人能从这种状态下走出来。在他们成人之后,他们经常会站在社会的对立面,仇恨一切。” “他们会因此而变得贪婪,缺乏尊严,无视道德观念?” “甚至更有过之。” 秦岚大感头痛地捧起自己的脑袋:“那么,当一个孩子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时,到底谁该为其的行为做出负责?是他自己?还是那忽视了他的父母?” 詹姆斯·泰勒很是态度暧昧地看了秦岚一眼,他没有回答秦岚的这个问题,却悠悠说道:“据我所知,艾米丽,你在中国,就有一个孩子。” 秦岚无助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悠悠的说:“他现在已经不在中国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勾心斗角 对于史提芬·永利来说,每天坐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通过由十二个显示器组成的大屏幕观看他赌场中的客人,是固定不变的一种享受。 与澳门赌王何鸿不同,史提芬·永利本身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赌术高手。虽然近年来他已经很少和人玩牌,但是他的认牌,记牌,读牌,解牌能力,依然是相当强悍。在这一点上,他的记忆力体现并不比陆天豪差多少。 唯一的区别是,陆天豪所有的能力,都集中在生活上,而他,则集中在牌上。 史提芬·永利喜欢看别人打牌,当某人拿到一副好牌时喜笑颜开的样子,或者因为输了钱而垂头丧气的神态,都会通过这些摄象机,完全真实地传送到他的眼前。他几乎看遍了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人的表现,了解他们的思想,对于人类的通病——贪婪,更是有着深刻而透彻的了解。 然而,有一个人他发现自己永远也看不清楚,那就是陆天豪。 在并购欧联公司的这件事上,史提芬·永利之所以可以比何鸿,蒯荣升更大胆,更激进,敢于和这样一个小伙子合作,是因为他长期在赌桌上得来的一个经验——这个小伙子,在这个庞大的蛇吞象计划中,早已经预留好了一张非凡的底牌。 他不知道这个底牌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这张底牌将会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现在陆天豪和他合作了,可是这张底牌,却迟尺没有透漏出来,这令他有几分无奈。 这就好比是打桥牌,他是亮牌的一方,抓了一副好牌,却必须任陆天豪叫牌,按他的意思出牌。他的实力比陆天豪强,经验比陆天豪丰富,资金也比陆天豪雄厚,可他却必须听陆天豪的。仅仅是因为——这是游戏规则。 陆天豪,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家伙,因为将自己放在了暗处,从而成为了掌握牌局方向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并不是太好:“这正是为什么我不喜欢桥牌的原因。”史提芬·永利对自己说。 陆天豪进来的时候,史提芬·永利正在欣赏一个因为在赌桌上输了三千美圆从而对着荷官大喊大叫的拉丁客人的丑态。他对陆天豪招招手,然后很亲热地招呼他坐过来:“我听说你和你母亲的初次见面并不是很友好?” “希望这不会对我们的合作产生不良影响。”陆天豪微微一笑,坐了过来。看了看显示器,然后很钦佩地说:“知道吗?我佩服那些足不出户就可以掌控天下的人。永利先生,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控制着数以万计的人的财富,还掌控着他们的心情与幸福。” “我喜欢后一点评价。”史提芬·永利在位置上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老头显得有些郁闷:“我本来期望你能和你的母亲好好相处的,要知道詹姆斯·泰勒可是我的投资目标。” “我对这个人的了解并不多,除了知道他是Halliburton公司的前任CEO之外,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个超级大胖子。” “他除了是个胖子之外,还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不过他的脾气暴躁,性格冲动,总是喜欢大喊大叫。这些年来他给外界的印象是:疯狂,而充满激情。他希望能给死气沉沉的美国参议院带来一些新的活力,事实上他是打算把参议院当成Halliburton公司来进行经营。”老头笑呵呵道。他递出一支雪茄给陆天豪,陆天豪摇了摇头说:“抽不惯这玩意。” 老头遗憾地摇摇头:“知道吗?假如你想让欧联公司进入美国市场从而摆脱现在的不利局面,那么詹姆斯·泰勒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想想吧,为什么我敢于和你合作共同拯救欧联公司?就是因为我手里有詹姆斯·泰勒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