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魔尊为何如此妖艳在线阅读 - 第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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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惜墨、莫惜音……林潇砚踉跄两步,噗通跪倒在地,心里一片国骂,他怎么没早点发现这名字上的玄妙?

    林潇砚忍不住回忆两人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天可怜见,他有多么的喜爱他,天意弄人,他却是个表里不一的大魔头!

    林潇砚抬头看了看四周,这边已经远离了百威山中心,寂静无人,他得以放松些许。

    先前追击狐狸精连续奔波三天三夜,之后又与其战斗,紧接着又是跑路,一直在消耗却没有补充,林潇砚已经精力不支了。

    林潇砚苦笑着站起身,双手撑着膝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只能安慰自己,幸好自己发现得还不算晚,至少还没有向他告白,这事儿,还有挽回的余地。

    殷惜墨伪装成柔弱的半妖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一副热情依恋,仿佛对自己一见钟情的样子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林潇砚想了想原著内殷惜墨阴晴不定戏谑多变的蛇精病性格,就感觉一阵阵头痛。若当真是英雄救美,一见钟情也就罢了,可那……明明就是仙人跳!

    可恨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诚不欺我也!

    林潇砚咬牙暗恨,呼哧呼哧喘匀了气,站直身体,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恢复一□□内灵力。

    他知道自己无法轻易离开,因此,要做充足打算。

    却不料他一回头,哇凉的心开始狂跳,忍不住卧槽一声向后跳了半步。

    只见黑暗的树影里,正站着一个浑身血色的人影,鸦发如墨如瀑,顺滑地披散仿佛与四周黑暗融为一体,半边朦胧月色照在脸上,半明半暗,他正安静地注视着林潇砚。

    林潇砚亦与他对视,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后背便被冷汗浸湿。

    他什么时候到的?自己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身血红的嫁衣湿漉漉的,沾满了水,水却不像水,林潇砚看在眼里,只觉得那全是血。

    空中亦有极淡的血腥味儿飘入鼻中,林潇砚屏住呼吸,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殷惜墨道:“砚哥。”

    林潇砚:“……诶。”殷惜墨你还要不要脸了,千年老妖怪,竟然叫我一个二十四的靓丽好青年哥哥!

    林潇砚越想越憋屈,要不是殷惜墨这人够不要脸,他能被蒙蔽那么久吗?!

    但更憋屈的是,林潇砚还不敢翻脸。

    只要这蛇精病想继续演下去,他就能继续苟活,若翻了脸,嘶……想想就头疼。

    殷惜墨抬手点了点自己红艳的唇瓣,忽然歪了下头,对着林潇砚笑了笑,他相貌本就妖艳,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笼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煞气,愈发让那美色显得惑人而危险。

    “砚哥要去哪?”

    林潇砚两股战战,真不是他怂,委实是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他。

    嗓子便发出了沙哑的声音,解释道:“我……我找你来着,咳咳。这不是那边出了乱子,我怕你出事,就到处找。”

    殷惜墨笑着问:“那怎么越找越远?”

    林潇砚:“……”一拍大腿,“我迷路了!”

    “哦——”

    也不知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但见这血衣美人款款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丢了个什么东西到地上,林潇砚余光那么一瞥,瞥见了片沾着血的白帕子。

    林潇砚:“……”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吗?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殷惜墨一边笑一边撒娇似地诉说自己的委屈:“我回去后没见到砚哥,还以为砚哥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呢。”

    林潇砚哪能承认这话,他讪讪道:“都怪这百威山太复杂,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殷惜墨已经走到他身前,忽然身子一倾,伸手便抱住了林潇砚的肩膀。

    美人如此依恋,时趣地就该抱回去。可此时的林潇砚,却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林潇砚了。

    殷惜墨的这番举动,无疑是包裹着蜜糖的刀子,让他馋得慌,却又不敢吃。

    林潇砚举起双手,客气地搀扶住他:“惜、惜音,你怎么样?没事吧?”

    殷惜墨缓缓摇头,忽然垂泪:“砚哥,我心里好难受。”

    “啊?”林潇砚也难受,“你难受啥呀?”

    殷惜墨便用手在林潇砚脸上抚摸,尖锐的黑色指甲仿佛刀子一般危险,然而他哽咽道:“我难受、痛苦,因为砚哥。”

    林潇砚:“……啊哈哈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惜音,你肯定是想多了!”

    殷惜墨长叹道:“但愿如此吧。”

    林潇砚趁机松开他,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却被殷惜墨抓住手臂一把拉了过去。

    一个趔趄,林潇砚就被他抱住了,他呆在原地,震惊地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眉头直跳,林潇砚嘴角抽搐着问:“惜音,你好像长高了啊?”

    殷惜墨已然从方才娇弱落泪的状态里脱离,变脸如翻书,笑眯眯道:“有吗?砚哥为何如此说呢?”

    林潇砚:“……没有,是我的错觉,都是我的错觉。”

    他的心如同沉入海底,还要被海底火山爆发的熔岩咕嘟咕嘟,咕嘟完了被冲进深不可见的海沟底,上面再压一块巨石——林潇砚,悲伤至此。

    他忽然明悟,自己在逃出生天与被就地正法之间,只差一张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