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老祖穿成假孕炮灰后_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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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昂还要再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他,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魂七魄从身体里飘出来,飘在了半空中。 此时风雨已听,玄清等人正在整理仪容,见状立刻将他抓了起来,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法器中,还往上面多拍了几张符,生怕这小子再有机会逃跑。 而站在终会长面前的“陈飞昂”却并没有倒下去,他晃了一下,睁开眼时整个眼睛都变成了黑色。 终会长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变,然后视线移向正往这边走来的祁禹秋,语气随意道:“你老了,跟不上时代发展了,如今人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不需要所谓的天道制衡一切,你该消失了。”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是右边嘴角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略带着些疯狂。 终会长看懂了他的意思。 今天便是新旧规则交替的最后一天,也是天道唯一能抓住的机会,他已经注定要湮灭,所以要拉他们这些人垫背。 终会长摇头笑了:“你终究不是人啊。” 七百年多年前发生过的事,他决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陈飞昂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去,祁禹秋走到二人身边,问终会长:“他这是怎么了?” 终会长道:“大概是被吓死了。” 语落,这一方天地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包裹起来,所有人都慌乱了一瞬,然后发现紧挨着站在一起的人,丝毫无法看到对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又聋又瞎的残疾人。 祁禹秋手中握着那方印玺,发现印玺也只能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出眼前几公分处的地方,他甚至不能看到站在对面的终会长。 他抿抿嘴唇,手中的木剑轻轻向前伸了一下,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听到了终会长在喊他的名字。 “禹秋,你的玉佩呢?” 祁禹秋听到这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拉出挂在脖子里的项链,那是闵煜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是闵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他记得当时与这玉佩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块他们青邙山弟子的腰牌。 把玉佩拿出来,祁禹秋便看到,与雕成的凤凰也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这枚玉佩虽然是极为难得的极品翡翠,但上面并没有雕刻任何符文阵法,怎么会和印玺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发光呢? 他仔细打量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凤凰身上每片羽毛都栩栩如生,看得久了他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凤鸣声。 “拿好。”终会长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并未再多说其他的。 四周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之中,没有任何的声响,祁禹秋却丝毫不敢放松,黑暗中他慢慢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走,想要找到终会长再与其他人汇合,但这片空间仿佛已经彻底扭曲,他走了好几步也没能碰到明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正走着的时候,突然一道信息直接闯入了他脑海中,这片空间正在慢慢探索,他们会被慢慢挤压,直到身体彻底被挤压成一团血rou。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死不了,因为这片空间已经被天道彻底截取出来,独立于天地之外,他们的三魂七魄会被困在这里,吗,安曼感受自己烂成rou泥的身体,千年万年,永无尽头。 哪怕外面斗转星移,天地毁灭,这方空间也会永远存在。 这是天道湮灭前,送给他们的“礼物”。 此时已经有声音可以传出来,刚刚压抑的黑暗和寂静已经让几个人心神颤动,此时得知这个消息后他们更是再也无法淡定。 他们可以为救那些人毫不犹豫的去死,但死亡并不可怕,死后还要受无尽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祁禹秋脸色沉下来,他感受到了天道通过这方空间传来的快意和嘲讽,嘲讽这些“多管闲事”的人下场比他惨千万倍。 “安静。”终会长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边,他没有丝毫的慌张,语气中甚至带了些笑意,“放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终会长的话让众人暂时平静下来,但很快他们就抑制不住恐慌,开始胡思乱想。 三阳观不可能来,陈家已经差不多死绝了,青邙山弟子几乎都在这里,连玄学界公认的第一人祁禹秋也被困,还有谁能来救他们! 空间在慢慢缩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窒息,距离祁禹秋最远的几个人甚至听到了自己的骨头被挤压的咔咔作响。 有人忍不住绝望的哭了起来,一分一秒过去,挤压越来越重,然而并没有人能来救他们。 玄清艰难的从自己布兜里拿出一枚生了锈的楔子,心中才稍稍安定,这枚楔子是他很多年前从一个藏在深山中的邪修身上找到的,只要将楔子刺入额间,他便能瞬间魂飞魄散。 只是这东西只能用一次,玄清想到跟着自己来的那些弟子,还有为玄学界cao了一辈子心的终会长和吴广峰,心里一阵犹豫。 终会长手里会不会有同样的东西?祁禹秋肯定能自己吧自己解决,但就算是这样,除掉他们俩人,一根楔子那也不够那么多人分啊。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腕上,玄清挣扎着抬起手摸了摸,才发现他已经被挤压到七窍流血了,这样下去,过不了五分钟,所有人都会被压成rou泥了。 他内心挣扎,但始终无法自私的将楔子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