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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暴富后我踩翻修罗场_221

    蔚佳佳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她坐下来写了两道题,还是担心的要命,放下笔走到蔚鸿之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没锁,蔚鸿之一直没有反锁门的习惯,耐心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蔚佳佳推门进去,和她想的一样,蔚鸿之正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干,就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哥,你吃完饭了吗?”她小声问道。

    蔚鸿之过了两秒,才缓慢地看向她,意识到蔚佳佳来了,撑身做起,用力揉了下额角,道:“吃过了,不用担心我。”

    “哦,那就好,我怕你不按时吃饭。”蔚佳佳抽了抽鼻子,空气有些沉闷,便过去将窗户打开。

    桌上放着个小盒子,蔚佳佳打开看了眼,里面装着只银镯,雕刻着双鱼戏珠的花纹,很亮,像是刚刚打成的。

    她没动蔚鸿之的东西,只是伸手比了下,根据自己手腕的粗细来判断这应该是给一个成年男人的,否则就是要送的女生手腕特别粗。

    送给女朋友吗?可是送给女朋友哪有用这种花纹的,这种不应该是父母给孩子经常用的纹路吗?

    “我是不是很糟糕?”

    她盖上盒子时,蔚鸿之在身后喃喃问道,“你上着学还要担心我,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一家人哪有谁应该照顾谁的说法。”新鲜空气随着晚风灌入房间,带来清爽的味道,蔚佳佳转过身,认真道,“虽然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但是我会尽力照顾你,等你好起来的。”

    “我只是……有点太难过了,缓一阵就会好的。”蔚鸿之站起身,感到一阵晕眩,他晚上的确是吃了东西,不过只是顺手从客厅桌上拿到的面包,昨天晚上蔚佳佳睡后他还喝了酒,整整一瓶,希望酒精能带着自己进入梦境,在梦中和雀宁重逢。

    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梦里空荡荡,日思夜想的身影不愿意出现在梦中。

    蔚佳佳敏锐注意到了着低血糖的表现,在蔚鸿之撑着桌子挨过晕眩时,道:“我有点饿,去下点面,你也跟着一起吃吧。”

    “我来吧,你去写作业就好。”蔚鸿之顿了顿,道,“你现在时间正紧张,我不能耽误你的时间。”

    “怎么能叫耽误呢?”蔚佳佳将他按回床边,“十分钟的事而已,等着。”

    蔚鸿之在晚上十点吃到了一顿热腾腾的面条,他一边吃着,想到曾经许多个日子,也是这样坐在桌边,和雀宁一起吃饭,鼻子再度一酸。

    只可惜,一切都成了无法触碰的回忆。

    蔚鸿之的反常表现让蔚佳佳不安到极致,于是在第二天,兄妹俩远在老家的父母乘坐高铁来到,来照顾突然陷入情绪低谷的儿子和学业正紧张的女儿。

    于是蔚鸿之混乱至极的作息被强制得到了调整,蔚母将家里所有的酒全都收了起来,防止蔚鸿之再过度饮酒借酒浇愁,每天拉着他下楼散心,蔚父和蔚鸿之谈了好几次,只是每次都没能敲开儿子的心门,无法知晓他突然崩溃的原因。

    但无论怎样,父母和meimei的关爱终究让蔚鸿之一点一点,从极致思念的泥潭中拔足,不至于越陷越深。

    爱情和亲情,在失去了一方后,另一方总在默默地给予他安慰,充当最坚实的后盾,告诉他,除了失去的那些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需要你打起精神,去守护的东西。

    回来的第二十一天,蔚鸿之终于从滔天的负面情绪中缓过劲来,他刮了胡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自己拾掇干净,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同事都以为他是生病了,没有过多的追问,他仍然是别人眼中年轻有为的产品经理,身为社畜的辛苦只能自己消化,还好父母过来后,省了每天做饭和照顾meimei的功夫,轻松许多。

    只有老板最关心蔚鸿之,毕竟蔚鸿之的能力他可全部看在眼里,知道这人是他心目中不可多得的完美员工,在蔚鸿之返岗的第一天,特地叫他到办公室询问情况。

    蔚鸿之到的时候办公室还有其他人,是市场部门的经理,老板示意蔚鸿之稍微等一下,问市场经理:“王总那边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可以进行具体的商谈。”

    蔚鸿之在脑中搜索他们口中的这位王总,他离开了三周,这段时间里的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了解,他站在旁边安静地听老板和市场部经理说完剩下的话,曾经他也坐在老板的位置上,吩咐张嘉郡和手下的经理们需要做些什么,意识到以自己的能力,是可以做到最高的。

    市场经理离开,办公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人,蔚鸿之忍不住问道:“是哪个王总?”

    “啊,正好我也想跟你说这件事,小蔚身体好点了吗?”

    蔚鸿之点了下头:“已经没事了。”

    “这回和佳兴合作,他们找了第三方,王总就是第三方的老总。”老板顿了顿,道,“不过上个月她植物人状态了三年的儿子醒了,加上她本身身体也不太好,本来定在一号的商谈拖到了下周,一会儿你去小张那边拿资料,准备一下,下周也跟着一起去。”

    王总,植物人,儿子,身体不好。

    这些关键词触碰到了蔚鸿之心中那根敏锐的弦,他忍不住追问道,“那位王总不是我们当地的吧,之前都没听说过。”

    “她本来是隔壁省的,上个月儿子转院到咱们这的人民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就跟着调过来了,她丈夫十几年前在巡视工地的时候遇上事故,为了救工人自己被砸去世了,之后她接手的公司,没过几年查出来身体问题,儿子还车祸撞成了植物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人民医院。

    曾经的梦中,他通宵加班于凌晨回家,在出租车驶过人民医院门前时看到过住院部某一个窗口间发生的sao动,想要更加仔细的看时,那扇窗却已经离开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