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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槿自冬猎之后一直极力休养,却始终未见好转,便在稍稍恢复气力后,按照唐定虚的建议来泡温泉。即使冬鸣山早已门庭若市,但皇帝来了嘛,总是要有点特殊待遇的。温泉庄的掌柜立马腾出了个大院子,据说这院子原本是东家承包下来留着自己享用,不能随便让外人使用的。 云槿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听说东家今年出海旅游去了,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冬鸣山海拔较高,山顶上终年积雪,但泉眼却始终不见结冰。山林里四处可见野梅花,远远望去,白花花的一片,美不胜收。 当然,这些美景云槿是无法享受了,至少此时还无法享受。 他从初五出发,走了七天才到冬鸣山。虽说路上的马车里暖炉棉被裘衣都备着,但架不住云槿身体没康复。只有简轻侯给他输内力取暖时才好受些,但一直输对两人身体都会有损耗,所以只能冻很久暖一会儿,再冻很久再暖一会儿…… 于是云槿一到院子就迫不及待地跳到水里去了。 幸好这温泉庄的东家没有露天洗澡的癖好,在屋内修了个大大的浴池。 简轻侯失笑着摇头,跟在他身后下水。 云槿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乌黑的长发像水鬼一样,氤氲着雾气,张牙舞爪地飘在水面。温烫的水滋润着几乎被冻僵的身体,云槿舒服得□□了两声。 简轻侯缓缓地游过去,把他的右手捞了出来。 “干什么?”右手还没完全泡暖,就突然受到了冷空气的袭击,云槿不满地瞪着他。 简轻侯无奈道:“你是不想让伤口复原了吗” 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手臂上的多处伤痕终于结痂,棕黑色的痂纵横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狰狞。 简轻侯用手指轻按了按,“还疼不疼?”痂被热水泡了会儿,已经有点软化了。 云槿抽回手,重新缩回水里,道:“早就不疼了。” 简轻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好了伤疤忘了疼。” 云槿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朝更远的地方游去,却被简轻侯一把捞了回来,箍在怀里道:“陪我一起泡。” “我才不要,里面更暖更舒服。” “里面水深,小心淹死。” 云槿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 “你没这么蠢,你只是这么矮。”简轻侯毫不留情地戳他伤口。 云槿小时候身体差,吃什么都不长rou,连带着身高也不长。简轻侯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比他高小半个头了。 云槿不乐意地挣扎了两下。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云槿身上又是滑溜溜的,简轻侯被蹭了几下就有点烧,下面那根也立了起来。云槿屁股上被戳了两下,立马更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表哥是禽兽!”云槿带着哭腔道。 “好了好了,”简轻侯急忙安抚他,“我又没说碰你。” 云槿道:“那你先放开我。” 简轻侯不松手,“乖,你就让我抱一会儿。” 云槿还是不情愿,却被简轻侯硬抱着,坐到了水里的台阶上,云槿则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简轻侯掬起一捧水,轻轻地替云槿擦洗身体,顺便吃豆腐。 云槿手臂上的痂被水泡得阵阵发痒,便手贱地挠了两下,结果把痂给挠了下来。 他呆呆地把手上的痂递给简轻侯,不知所措。 简轻侯一看,就气得拍了他屁股一下,急忙捞起他的手查看。幸好伤口已经长好,被挠破的地方只是露出了一道红色的新rou。 云槿怕表哥再打他,用左手撑着水上的平地就要起身,结果一个打滑,又摔了回去,下巴撞在简轻侯的肩膀上,咬到了舌尖,痛得眼泪直流。 “咬到舌头了?快张嘴我看看。”简轻侯捏住他的下巴。 云槿忍痛张嘴,舌尖上立马冒出了两滴血珠。 “真是蠢死了。”简轻侯心疼地骂道。 云槿委屈地闭上嘴。 简轻侯心一软,眼睛一转,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云槿眼睛蓦地瞪大,好似在控诉:表哥你这个出尔反尔的禽兽! 简轻侯眼睛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两个小小的伤口。 云槿被吻得喘不过气,眼底氤氲起了雾气。 简轻侯见差不多了,便准备退出。谁知云槿被亲得正舒服,反射性地追过去舔了一下。简轻侯动作一顿,眼眸瞬间变得深沉,下一秒,用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回敬了过去。 云槿眼角发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 简轻侯将他抱起又放下,那物便顺着温热的水滑了进去。 云槿低低地叫了两声,被简轻侯撞得说不出话来。 ****** 简轻侯抱着云槿出水的时候,云槿已经累得睡着了。 在水里做就是有好处,做完可以直接清洗。云槿的身体被泡得发红,长时间没承受过,后面稍稍有些发肿。简轻侯给他涂了药,穿了衣,抱回屋里睡午觉。 冬鸣山的温泉果然名不虚传,做完之后,云槿虽然疲累,但脉象却是比之先前要稳健了不少,这才让简轻侯松了口气。 这次冬鸣山之行,只有简轻侯和云槿两人,以及饭团一只狗。唐观等人都留在了京城对付淮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