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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再见面的! 都说了不许她再进宫的! 难道都是废话吗! 云槿越想越伤心,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却咬紧了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他大病初愈,哭了一会儿就感到累极,迷迷糊糊间,却听到了表哥的声音。 云槿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小槿醒了,怎么也不来叫我?” 叫你干什么?看你和表妹秀恩爱吗?!云槿在心底腹诽。 唐观不知道和表哥说了什么,声音很轻,云槿头又蒙着被子,根本没能听清楚。 简轻侯低低应了两声,唐观就转身离开了。 啊啊啊小罐子你怎么走了!本帝现在根本不想和表哥单独相处啊! 云槿将被子掀开一角想要喊人,察觉到表哥的走近,又马上将被子蒙了回去。 简轻侯在床边坐下,轻轻抚上了将自己蜷成一团的云槿。 根据唐观刚才的叙述,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刚成亲的那段时间,云槿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还总推着自己去爬墙。如今可好,一个小小的荷包就能气成这样,活活变成了一个小醋坛子。 简轻侯在云槿身边躺下,伸手将那一团搂进了怀里。 他感觉到云槿的身体僵了僵,不由搂得更紧。 云槿的身体更僵硬了,过了不多久便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简轻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将被子掀开。云槿双手抱着膝,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牙齿紧咬,双眼通红,头枕着的那块地方已经哭湿了一大片。 简轻侯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反应? 没有哭闹,偏偏一个人犟着生闷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槿。”简轻侯轻轻推了推云槿。 云槿毫无反应,继续闷声流眼泪。 简轻侯这下可心疼坏了,他伸手想要把云槿抱进怀里安慰,却被对方一把甩开了手掌。 简轻侯的手臂僵了僵,重新在云槿身边坐下。 云槿闷不吭声地往边上挪了挪。 简轻侯:“……” 简轻侯头疼道:“方才的荷包,是宁婷的出嫁礼物。我作为嫡亲堂哥,二叔也在场,我不可能驳了他们的面子。” “……” 简轻侯继续道:“这荷包你要是看不顺眼,我现在就扔了,好不好?” “……” “那要不……烧了?” 就在简轻侯真要起身去找个火盆的时候,云槿终于开口了。 可他开口说的话,却让简轻侯整个人都呆住了。 云槿道:“表哥,你……出宫去吧。” 简轻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云槿偷偷瞟了他一眼,竟然大着胆子重复了一遍:“我说,表哥出宫去吧,不要当皇后了。” 简轻侯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云槿压抑着哭腔道:“和你在一起的四个多月,我都……很不高兴。” 越来越多的刺杀,越来越多的中毒,越来越多的新认知,越来越多的烦心事…… 云槿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明明表哥做皇后之前,他都是无忧无虑的。 ****** ****** 我叫云槿,今年十七岁。 好不容易醒了,表哥却不在我身边。 我请求小罐子带我去找表哥,却看到他和表妹在一起。 还收了她的荷包。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我不想表哥再当皇后了,太难受了。 被我这样说,表哥大概就要走了吧。 心里空落落的。 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射射芸的地雷哇,摸摸哒~ 嘤嘤嘤小皇帝总要长大,也是会闹别扭的…… 【小萌段】 当年还是15、16岁的时候带5岁表妹出去玩,大过年的到一烟花店这货干净利落的喊了声“mama,我要买这个!”, 我一激动,脑子短路回了句“在外面不要叫我mama!” 一想不对又大吼一句“叫jiejie!”。 meimei眼里噙着泪水怯怯的喊了声jiejie ……至今忘不了烟花店老板的眼神…… ☆、第049章 第049章主要事件:朕和表哥要离婚了。 大周朝,云英帝十八年,二月十一,晴。 简轻侯瞬间沉下了脸色。 “我可当做没听见刚才的话。” 云槿坐在床上,抱紧膝盖,道:“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简轻侯气闷,半晌才道:“你到底在闹什么变扭?我说过了,荷包不是我想拿的,我和简宁婷根本不可能有什么!” 云槿缩了缩道:“我知道……你还是出宫去吧。” 简轻侯怒极反笑道:“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肯相信我了?” 云槿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很累。” 简轻侯道:“有什么可累的,有什么事情不是我们替你挡下来?你不过是……”负责受伤,让大家着急罢了。 简轻侯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 他似乎有些明白云槿说的累是什么意思了。 先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每天被刺杀,云槿不高兴。后来知道了真相,每天被刺杀,云槿更不高兴。总而言之,云槿是被刺客和受伤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