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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说出来?”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不给我机会啊。”浑又说,转身前踹了脚一动不动的人类。 “人类总是这样,自以为聪明的算计我们。”嚣不在意,抬了下手,他示意角落站着的某个妖上前为白言梨医治。 “原来想等他说出来后,就地将人切成片烤了给东府送去,”浑一改路上无奈的表现,狠毒道:“这样的人,活着浪费我们的时间罢了,他晚说一个时辰,皓月的那帮家畜就能多逃走几个人。” 白言梨说或不说都少不了这顿折磨,天真的以为主动配合就握有筹码了? “看来是没有人跟着的,”一路上对人类如此温和,为的是万一有皓月的人跟着准备做什么,见他们如此相处,会误以为对方已经将信息都说出来了,那么必然就会有动作,“还真能沉得住气。” 皓月之所以难对付是因为一直躲藏在暗处。 不主动逼他们犯错,想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太难了,这些年来,尤其是最近几个月,这个人类反抗组织活动的过于频繁,已然对三个妖府都造成了伤害。 “咳咳。”面无血色,在身前的妖站起后,地上像死了的人终于动了动,白言梨连续咳嗽,好不容易喘平气后,他颤抖着抱住自己的双膝。 浑看人坐起来,在地上挪动着直退到墙角还在发抖。 “害怕了啊?” “你不要过来!”摇头,白言梨面上的表情很是惊恐。 “造次啊,”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解恨道:“这一路翻腾的,怎么不闹了?” 白言梨眼睛看不见,只能听声音去辨别他的方位。 “还是刚才的那个问题,皓月,你知道多少?” “他们分为七个部分……”貌似老实了,白言梨刚要继续往下说,浑径直打断道:“这个我们知道。” “那你们……”深刻意识到这些妖和苍伐的不同,白言梨越发怀念那个嘴上凶狠,实际却最放纵自己的妖,“还想知道什么?” “墓在哪里?”浑沉声。 “在……”白言梨犹豫了下。 “别玩什么花招,”逼近到人跟前,浑阴沉道:“你应该知道,我们跟你在要服接触到的那帮妖不一样。” “在南荒,原来的南妖府地下。” “墓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皓月联系我时,只让我负责遮掩他们的行动,墓里,我也没有进去过。” “皓月现在还有人在南荒吗?” “没有了。” “你是怎么打开墓的” “我不知道,不是我开的墓。” “皓月和你之间的联系人在哪里?” “早已经走了。” “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联系的?” “都是他们主动找的我。”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现在让你打开墓,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们并未将开墓的方法告诉我。” 一问一答进行到这里,浑回头看了眼嚣,身高两米多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你就是这么回答东府那妖的?” 苍伐也曾问过这些问题,白言梨答的差不多,“是。” “我总算知道,”浑暴躁不耐,“他为什么把你送过来。”问了一大圈,说等于没说。 “我再问你,”嚣抬了下手,示意稍安勿躁,“你们的行动中,有没有妖在帮助你们。” “什么?” “我指的不是受你命令的东府妖军,”包括东府家主在内,和皓月的联系乃至墓都是被瞒着的,若非他们找去怕还要继续瞒下去,“是知晓墓存在后依旧帮着你们的妖。” “……有。” 对视一眼,浑突然来了精神,“谁?” 许多妖府都有猜测,大妖中有人类的内应,就连妖族最上层都存在叛徒。 “是一个红头发的妖,”白言梨非常认真,他描述道:“红眼睛,红皮肤,红指甲,对了……”他看不到身前大妖骤变的脸色,继续道:“我想起来了,他叫浑。” “死到临头了还油嘴滑舌。”浑被气乐了,抽出那把没收来的金色短匕,他按着人受伤的手背,“忘了我说过的,要一根根切断你的手指嘛?” 白言梨看不到,只能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摸,他先摸到冰冷的匕首,沿着其往上最终抓到了浑的手腕。 “只是切手指吗?”笑着,从平静到恐惧再到现下的冷淡,白言梨低声道:“那多没意思。” 忍着痛,白言梨抓着那手腕一点点往上抬。 浑眯着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对他转瞬间的几次变脸感到那么点违和,等到匕首尖正对着对方,他刚想张嘴说什么…… 白言梨却忽然“倒”了过来,直直冲着他的匕首。 刀尖入rou的声音听着渗人,白言梨抓着他手腕的力道松了,血液喷涌出来时,人的手同时无力垂落到地。 “你这是做什么?”没想到人会寻死,浑还僵着动作。 “太轻了,”似依偎在他怀中,白言梨轻声断续道:“只,只瞎了眼睛是不够的……” 疯子!浑确信了身前这个人类是疯子。 “多谢了。”弯唇,白言梨居然笑了,“可以将匕首还给我了吗?” 刀身部分已全部刺入人胸膛,唯独刀柄还握在自己手中,因为白言梨的这句问话,诧异中的浑下意识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