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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能有什么人物?韩礼脚步一顿,几乎以为韩悯是在耍他玩儿,面色一冷,就要发作。 小巷狭窄,韩悯走在前边,向他解释道:“前边就是……” 还没说完,就有一个人从身后搂住他的腰:“韩悯。” 韩悯回头,原是楚钰。 楚钰道:“早几日就听说你回来了,今天才出门,也不先去找我,我就知道你头一个要来见温辨章。” “前天才回来,我昨天又当值。” “圣上也太过分了,你才回来就让你做事。” 韩悯拍他的脑袋:“你不许说圣上坏话。” “你疯了,你为了别的人打我!”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韩悯把身边的韩礼拉过来。 “我堂兄韩礼。” “这位是去年的探花郎,楚钰楚琢石。” 原本就看着楚钰衣着不俗,而今听闻他是探花郎,韩礼一直板着的脸才缓和下来。 见过礼,韩礼还特意添了一句:“常听悯弟讲起,楚探花文采斐然。在下是后年的科考,还请探花多多指点。” 楚钰看看韩悯,最后摆摆手:“好说好说,多多指教。” 简单说了两句,楚钰又揽住韩悯说话:“你竟然还会在别人面前夸我文采斐然?难得难得,再说两句给我听听。” “我不说。” 韩礼走到他身边,韩悯便朝他笑了笑,怕冷落他,也时时与他说话。 进了文渊侯府,穿过石廊,温言正坐在窗下的榻上写字。 他还有十几天就能拆掉腿上的夹板了,这时候还架着脚。 韩悯朝两人嘘了一声,悄无声息地上前,伸手要看温言写的东西:“让我看看辨章……” 不料温言比他更快,反手就把一叠纸按住,夹进书里。 他道:“你还是不看为好,以后有你看的时候。” 将书卷放到一边,温言若无其事道:“回来了?” “嗯。” 韩悯将韩礼拉过来,把他也引见给温言。 两人客客气气地见过礼,说了两句话。 而后楚钰捏住韩悯的脸:“你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啊?” “给辨章的自然是有。” 他在自己带来的几个盒子里翻了翻,把上边贴着“温”字纸条的给了温言。 韩礼也凑过去看了看。 一方手帕,桐州城的绣工,绣着一只双眼通红的小白兔。 还有一个用坛子封着的东西,温言打开一看,却是一坛黄豆酱。 韩悯认真道:“手帕给你擦眼泪,那只小白兔还是我专门让人绣的,特别像你的眼睛。黄豆酱煲猪蹄可好吃了,你这几天就快好了,多吃猪蹄好得快。” 温言深吸一口气,抓起手帕掷进他怀里,指着门外:“你走。” 正说话时,楚钰也找到了写着“楚”字的盒子。 “让我看看我有什么好东西。” ——几块大石头。 “不是吧,韩悯?你从哪里见的几块石头?” “不是捡的,是买的。这个可以开出翡翠玉石的,你拿回去让工匠开一下。这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肯定开得出好东西。”韩悯坐在他身边,“琢石,琢石,你的名字正适合这个礼物。” 楚钰掂了掂石头:“去你的吧。” 随后韩礼也把一早就准备好的礼品交给温言与楚钰。 “这是翠羽茶,形似翠羽而得名,市面上一两就要好几百两银子呢。” 他二人道了谢,并没有他想象中应有的热络,但也不算冷淡。 想来他二人在朝为官,什么珍品都见过了,东西虽然贵重,但也不算珍稀,这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韩礼就稍微放松下来。 再说了一会儿话,他适时插上两句话,还算是和谐。 望了一眼日头,韩悯道:“我还要去谢岩那里送礼物,就先走了。” 他才要起身,就被楚钰按住了。 楚钰瞥了一眼韩礼,刻意对韩悯道:“你还和谢岩往来呢?他这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十来年里考了两次科举,现在又住在建国寺的禅房里,那儿乱糟糟的,你去做什么?” 韩悯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只道:“他人挺好的,才能品德都不错。” 他转头看向韩礼:“堂兄,走吧。” 韩礼却站起身,扭捏了一会儿,轻声对他道:“悯弟,我与温大人、楚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我想再留一会儿,就不跟着你再去走动了。”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楚钰是在试他。 他一句话不离科考,出口便称“大人”,闭口就是银钱。 楚钰自家就是家财万贯,哪里看得上他这样的人? 如果仅是如此,也不过说他一句俗人,如今楚钰一试他,他就忙不迭要和谢岩撇清关系,生怕楚钰与温言从他眼皮子底下逃了。 可笑至极。 既如此,韩悯朝楚钰无奈地笑了一下。 “那我就自己去了。” 他留下韩礼独自在此处,温言面上似笑非笑,朝他做了个手势:“坐吧。” 再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楚钰才悠悠道:“辨章,你说谢岩两次考中状元,他要是有一次肯出仕,现在肯定不用住在建国寺,受那些阿猫阿狗的白眼。” 韩礼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脸色一变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