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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夺了那白马的性命?” 帝辛挑眉,似笑非笑。 “那白马,确实是在你鹰愁涧里失了性命的。” 一句话,那观音竟是理所当然的给帝辛、或者说是“白龙敖烈”定下了罪名。 兀地一股怒意席卷而上,帝辛全力平复着心里涌上的情绪,堪堪维持住表面上的从容,定定再问,“那马在湖边吃草,自己失足落入我鹰愁涧底,菩萨也要怨我?” “那你为何不救它?” 观世音话刚一落,不仅是帝辛,就连去把他请来的孙悟空也禁不住一怔。 他为什么要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说那白马同“小白龙”毫无关系,就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牵连,谁又能完全担负起除自己外的另一条性命? 若不是为了逃脱五指山,自己又怎么会愿意做那闷头和尚的专职打手? 孙悟空尚且在回过神后嗤笑一声,更何况帝辛本人。 “所以菩萨想要如何?” 感受着敖烈那无端地痛楚撕扯着心神,帝辛问。 他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一个全然针对着原身敖烈而来的圈套。 否则,这观音菩萨,绝无可能在自己这样铁了心要辩得个公道的情况下,还用这般近乎于不要脸面、铁了心的要用上强硬手段,把这所有罪名,一概归咎在自己头上。 于是索性,帝辛不再同他分辨,只开门见山地去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像是又教化了一个冥顽不灵地人,那观世音送出一口气,面上的笑越发祥和 “你害死了玄奘一匹马,不若便赔他一匹?” 帝辛不信观世音的目的仅仅是一匹马,却还是配合着他的话,顺势再问一句,“只赔那和尚一匹马便可?” 他想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小白龙”做什么。 “你可愿同悟空一样,随玄奘一道同往西天?” 岔开了马的问题,观世音忽然问道。 一语落下,犹如醍醐灌顶,帝辛再不需要从那观世音的嘴里套出更多的话,猛然便想透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人间凡马,不停不歇,或两日、或三日,总要再换。今日那白马,便是被累死的。甚至不是失足,只是掉落在了我这鹰愁涧里,菩萨便要将它的死全盘怪到我的头上。怎么?菩萨要我陪一匹马,是要我赔上自己?做那和尚胯下一匹不死之马?” 甚至不如那孙猴子,他们算计敖烈,甚至不是让敖烈去拜那和尚为师,而是要让敖烈身化白马,去做一个永远累不死、逃不了的苦力。 让一条龙,去做一匹马,在这些人的眼里,自洪荒便有之的龙族,到底算是什么? “孽障,还不住口?!” 顾不得身边还跟着一个孙悟空,观世音第一次露出了“慈祥”之外的神情。 不管是东方的神,还是西方的佛。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张名曰“不可说”的假面。有些事情,哪怕他们确实是这样想、也是这样算计的,却绝不能叫人宣之于口。 利益,他们要。名声,他们也要。 如今,他们的谋算,被他们看中的一个小棋子全然不加遮掩的揭露了出来。哪怕那也许只是其中极小极小的一部分,却也足够叫那观世音怒不可遏了。 惊怒之间,那观世音再一次拈起杨柳枝,沾上净瓶里的甘露,向帝辛再次洒去。 眼见着那甘露又落了个空,那观世音还想再来,却没料到帝辛站稳在地,索性从袖里拢出一卷风,直接卷走了他手里的瓷白净瓶,随手往身下的鹰愁涧水底砸去! “这世间有我龙族祖宗的时候,你西方佛祖还不知道在哪儿。想让我去给你们的人当牛做马,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脸面!” 道破观世音丑恶的来意后,帝辛便发现自己神思间的愤恨已然消散了大半。 如果,小白龙的执念,是要撕破这满天神佛的假面,叫天下人看清这漫天神佛,不配叫世人景仰。 那么,他是不惧的。 从始至终,他便不喜欢那所谓的神佛。 “若我没记错,孙悟空乃天地所育吧?受极天道宠爱,玉帝怕其夺位,想要人来收服他。西方佛法止步中原,佛祖想靠他来获允天道,奉护金蝉子推行佛法” “你们,当真是好算计!” 愈发将先前的诸多疑问连成一条线,帝辛将这事实真相猜测得七七八八,唇齿启合间,愈发从容,亦是愈发无遮无拦的狂妄。 他连天地圣母女娲都不怕,哪会怕这小世界里,算不得真神的神佛。 “你住口!” 观世音见自己手里的瓷白净瓶被帝辛扔至鹰愁涧水底,杳无踪迹,早已是面露惊慌、惊疑不定。 此时还是听了帝辛几乎将他们的棋盘全然拆落,他才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定住心神,意图凭借着修为直接将帝辛压制。 他是没想过帝辛的实力会在他之上的。 在定下棋盘的时候,他们挑选的,必然是最合适的棋子。 不定性因素,有天道之子、那个石猴便够了。谁也没料到,在这个时候,这条白龙竟是早早就跳出了他们的棋盘,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甚至连身边的孙悟空也被他波及的威压震得坐立不安,偏偏对面那“白龙”,却浑似半点也不受影响,依旧站得笔挺,只眼角眉梢的笑意,愈发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