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瑧玉闻得这话,乃暗自摇头不语;林海又嗽了几声,便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来,教瑧玉将床头小柜子开了,里面暗格打开,将其中同今上往来之密信同印鉴等一并取出,一一同他说了;又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营一并告诉与他,连同诸多家产,皆交予他手中,又道:“玉儿年小,况又是女子,不能守得这家业。小皇子日后若起事,少不得要用些钱物的;如今且收着这些,待玉儿到时长成,不过与他一份嫁妆便了。” 瑧玉知林海仍有试探之意,笑道:“你且放心。这些都是meimei的,我纵然动些,日后也必多多添补回来。只要我得登大宝,meimei便是当朝长公主,谁人能尊贵过他去;若事不成,也必许他一世平安。”林海得了他这话,心下稍安,忽又想起一事,乃道:“玉儿如今尚不知你同他并非一母同胞,若他日知晓,你二人又当如何?” 此话却正戳中了瑧玉心事,是以一时竟不知如何答言。如海见状,乃勉强笑道:“小皇子也不必忧心这个。如今瞧今上的意思,已是定了九分九要认的意思了;是以玉儿迟早也是要知道的。我只恐玉儿知你同他并非兄妹,届时同你离心,倒为掣肘;还是我同他说了此事罢。” 瑧玉闻得林海如此说,倒觉不失为一条好计,乃暗想道:“若他父亲同他亲自去说,岂不比我说的又好些?况这是他父亲遗命,自然遵从;倒可略解了我之心事。”一行想着,又闻得林海道:“我同他说时,只道你先前也不知此事罢了。若教他知晓我们瞒了他这许多年,心下定然不乐;待我撒手一去,只怕他难以回转。你同他自幼便在一处,情分之深厚远胜旁人,竟比一般的亲兄妹犹胜几分;玉儿并非薄情之人,只需我同他将话说明了,想来也无恙。” 瑧玉听到这里,乃起身施礼道:“多谢林大人美意。”林海摇头笑叹道:“小皇子何必谢我。只是待我死后,万望小皇子瞧他孤苦可怜,多加照应些罢。”一行说着,便支起身来同瑧玉行礼;瑧玉知自己若不受他这礼,他定然不安心的,是以微微欠身受了,又亲扶着他躺下,道:“放心便是。”于是便起身道:“林大人请先歇息,我出去看人将药抓了来不曾;若抓来了,先赶着让他们煎上去。” 如此林海往床上卧了,见瑧玉出得门去,暗自叹了一回,心下道:“这五皇子可谓是人中龙凤。若三皇子当年不密谋夺位,他好好地在宫中,只怕如今今上已是将玉儿指与他了。若当真是那般光景,玉儿此生便可无虞;只是现今竟成了这们尴尬境地,他同玉儿做了这们多年兄妹,难道好再做夫妻不成?纵他二人皆心下愿意,也难塞天下攸攸之口。”是以又添愁闷,竟不知黛玉终身何托;是以先将此事放下,且思量如何同黛玉说知此事。 原来林海既为今上之臂膀,二人少年君臣,甚为相得;及至五皇子出生之日,今上大喜,又因皇后同林家有亲,乃同林海言定,若他日后得女,即指为五皇子正妃。谁知当日三皇子暗中下手,今上只道小皇子已死,虽林海日后得了黛玉,今上却也不再提及此事。如今既知瑧玉便是小皇子,却也不可再将黛玉指与他,乃假借瑧玉救驾之机将黛玉封为郡君,也是补偿当年所约之事的意思。 只是这指婚一事除今上同林海之外,再无旁人知晓;如今林海度瑧玉心思,约也只是将黛玉当妹子看待,况他二人本就兄妹相称,虽无血缘,却仍有兄妹之名,是以也并不愿教他二人知晓其中究竟,只自思索道:“玉儿向来是个心思细密的,定要将此话说得圆全,方不至他同胤之离心;须知日后胤之便是他惟一所靠,倘或稍有不是,岂不害了我玉儿终生么?”一面却又暗自着急道:“前些日子闻得京中消息,骠国同南越皆在边境有些蠢蠢欲动;三皇子此时对我下手,定是有了谋朝篡位之心。可恨此人只知一味争权夺利,并不知以江山社稷为重;若他此时动手,只怕这大好江山便要断送在他手中了。” 却说如海如此想了一回,不由心下焦急似火,一时气血上涌,直奔出一口血来,将那锦被染得一片殷红;却也顾不得许多,自己草草拭了,往枕上阖目歇了半晌方缓上一口气来,自知时日无多,乃横下一条心来,暗想道:“如此看来,竟只有将此事也托与小皇子去。他是今上亲子,定然无有不信的;况他为人甚是老练,原强于三皇子许多。如今也并无好计,除他之外,更无旁人;说不得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想我林海一世为君分忧,如今将油尽灯枯,也要竭尽全力将这后事交代好才是,免得堕了我林家祖上声名。”是以勉力扎挣起来,将近几年盐业经营光景整理罢了,写成一封折子;又将柜子中暗格开了,将那秘密储藏以备战时之物皆理清在一处,使一个锦袋装了,依旧往暗格中放好。 如是林海收拾齐备,已是力尽神危,倚在床上喘息一回,暗道:“今上虽约已将胤之身世查明,如今却不认他,虽是忌惮三皇子,却未尝不是尚有疑心,要向我问询罢了再行相认。我原想着待明年上京之时,进宫面圣,届时先请了罪,再将娘娘凤珮交与今上,便是水到渠成之事;横竖胤之是今上骨血,任凭那个查问,也是无虞的。那时今上约也将三皇子羽翼剪除了大半,再行相认,自然容易许多;只是不想三皇子动手如此之快,若我再不说此事,到时岂不成了死无对证么?”是以又支起身来铺纸研墨,将瑧玉之身世写成一封密信,亲以火漆封好,方命人进来,教唤瑧玉来此,自己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