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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羽说:“我要这个灰色吧,应该很暖和。” 关诚说:“好,那我要米白色。” 余下两条则是格子纹路,很衬老一辈人。 商羽把灰色、米白色拆开,摸一摸围巾。触手柔软、温暖。 他半蹲在那里,久久不起。 时间缓慢流逝,关诚说:“你可以过来亲我一下。” 商羽站起身,回到关诚身边。 他一条腿压在床铺上,就在关诚两腿之间,把人按在怀里,克制地、隐忍地亲吻。 他好像在自己心底看到一头蠢蠢欲动、想要将关诚永远锁在怀中的凶兽。但这会儿,那头凶手被用一条灰色围巾绑住,上面还系着蝴蝶结,凶恶的面容透出一点奇怪的乖巧。 “轻、轻一点。” 喘气的空隙里,关诚这么说。 商羽果然轻一些,但还是扣着关诚下颚,一下又一下,完全不愿意放开似的吻他。 他听到关诚低低的笑声,又说:“小羽,我觉得你要把我吃掉了。” 商羽动作一顿,想:你发现了啊。 在喜欢上关诚之前,他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旺盛的、强烈的欲望。但在和关诚在一起,可以真切地拥有这个人、占有这个人之后,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关诚抬手,拨下自己下巴上的手,但并未挥开,而是和商羽十指相扣。 商羽低头看他,见关诚眼梢带着一点欲色的湿红。 这样的男友,当然不可以被人看到。 他见关诚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放在唇边,亲一亲,说:“吃慢一点,咱们先回你家,好不好?” 商羽看了片刻,回答:“好。” 他给关诚系围巾。 很认真,手指灵巧地将围巾整理出一个整齐的结,而后把自己那一条递过去,很理所应当、恃宠而骄。 关诚果然也帮他系好,动作间,还捏一捏商羽的耳朵。 商羽从男友的神色里看出一点遗憾。他颇觉捉摸不透,但当下,还是其他事更重要。 两人是打车回去,路上,关诚拿着手机看消息,商羽倒是显得越来越紧张、焦虑。 关诚很没办法,收起手机,说:“你也太心虚了吧?” 商羽承认:“是有点。” 关诚说:“冷静,你当我是你投资人吧。” 商羽:“……什么?” 关诚:“或者老板、经纪人之类的,不是要签我家公司吗?” 商羽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他想:如果自己和关诚真的有这样一重关系,那我们俩之间,是不是相当于“金主老板”和“被包养的小情人”? 关诚瞥他:“在想什么?” 商羽诚实回答:“要怎么讨金主开心。” 关诚忍俊不禁,说:“嗯,我现在就很开心了。” 两人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又勾在一起。商羽心中安定,想,这样好像也有点刺激。 有这个插曲在,商羽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已经很心平气和。他看时间,知道父亲这个点应该还在办公室。说是下了班,但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开门一看,果然如此。 商mama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头,笑道:“回来啦!哎呀,你就是小羽一直念念叨叨的那个朋友?真俊啊!” 关诚正在脱外套,闻言笑一笑,果真舒朗俊秀,温文尔雅,叫了声:“阿姨好。” 商羽接过他的外套,和自己的一起挂起来,又把装着两条围巾的纸袋先放在沙发边。 做完这些,他去厨房看:“妈,晚上炒什么菜?” “你说你朋友没什么忌口,我就做了个油焖虾,还有炒青菜、溜豆腐泡。行了,你陪你朋友讲话,菜马上就好。” 商羽给宫女士捏一捏肩膀,笑着说“辛苦”。之后,再出去招呼关诚喝茶、看电视。 关诚看他忙忙碌碌,泡茶端茶。茶水是普通滋味,不好不坏。 厨房里的烟火味传来,油焖虾的味道最浓烈。商羽说:“我妈做虾可是一绝。” 关诚说:“嗯,我等着了。” 商羽笑一笑,两人的肩膀、膝盖,一点点都挨在一起。气氛升温,关诚不动声色地解了衬衫第二颗扣子,总算得些松快。 他提议:“去你房间参观一下吧?” 商羽喉结滚动,说:“好。” 临去前,他还喊了声:“妈,我带关诚参观一下咱们家哈。” 商mama的嗓音从厨房传过来,说:“知道了,去吧。” 两人往屋内走。屋子不算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进门是客厅,再往前,左右分别是主卧和次卧。 次卧的门推开,灯一样打开,入眼便是贴在墙上的许多海报。商羽说:“我小时候玩儿过的乐器都收在柜子里,舍不得扔。” 关诚说:“挺好的,念旧。” 商羽回头看他,关诚反手,关上背后的门。 这又是只有他们两个的小空间了。 商羽走过去,抱住关诚,将人压在门背后亲吻。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欲望,想要在这个人身上宣泄。他有时候担心关诚不能、不愿意承受,好在从现在看,这似乎只是杞人忧天。 衬衫下摆被西裤绷住,商羽问:“宝贝,你带衬衫夹了吗?” 关诚笑了声:“不是你帮我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