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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流氓是大触,谁也遭不住。 “那当时秦少爷伤得重不重?”余茸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又紧张又心疼。 众人听到余茸这话,先是愣了一秒,继而笑得前仰后合。 “你问反了吧!” “难道不是应该问那个姓展还活着呢吗?” “就他弱得跟个小鸡子似的,别说嵘哥,就老马教你那点下流招数,都够K.O他了。” 余茸眨了眨大眼睛,有些意外,秦峥嵘没受伤? “不过展络没事找老大干哈?讹医药费吗?” “老大应该没下狠手吧,展络第二天不是还去上课了吗?” 秦峥嵘与展络当时约的是单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1V1,具体战绩如何,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只能猜测。 “这谁知道呢,可能当时看着没事,现在有后遗症了呗。” “算了算了,赔就赔点吧,毕竟这事从头到尾,也都是嵘哥的错。” 余茸更加懵了:“怎么还是秦少爷的错?” 张垄本不想提秦峥嵘这段黑历史,不过也有必要让余茸了解一下,免得以后碰到展络露馅,只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秦峥嵘有个学美术的初中好友,两个月前的一天突然公开指责展络抄袭他的作品。 后来好友找到秦峥嵘诉苦,秦峥嵘气不过,就约了展络单挑,结果挑完第二天才得知,是好友恶人先告状,抄了展络的作品,还反脏对方,给自己蹭热度。 秦峥嵘最后只落得个与损友断交,公开向展络道歉的狼狈下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秦峥嵘只是派王潮去艺高广播室公开朗读亲笔道歉信,人并没有出现,似乎出于什么原因,不想再见展络第二面。 这个展络肯定很招人烦……余茸暗暗地想。 “那可是潮哥说话最多的一次,回来下巴都酸了,哈哈哈哈!” 余茸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秦少爷的病……到底是怎么搞得?” 他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这个问题,即便他已经在意很久了。 过去余茸总觉得秦峥嵘的病因属于人家的**,既然对方不主动提,他一个打工的就不该多嘴去问。 可随着余茸与秦峥嵘的感情愈渐加深,他越来越担心秦峥嵘背后藏着什么难言之隐,这个问题每天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余茸心头上,让他感到闷闷的,难受得喘不过气。 余茸问题一落,四个人也尴尬了几秒。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 “我只记得,刚开学的时候,贺雪郁来找老大哭过一场,说家里好像决定要让他去联姻了。” “对对,是有这事,就潮哥替老大去跟展络道歉的那天!” “从那时候起,老大好像就有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也不怎么张罗打架了。” “过一阵子之后,胃口也跟着不好了,没事总吐。” “何止,就贺家和顾家官宣的第二天,老大病情就严重了,直接请假不来上课,还焦虑得很,找了十几个名医会诊!” 余茸终于有了点眉目:“所以秦少爷这是害了心病?” 大家虽不敢直接肯定,但也都没有否定。 余茸过去只当秦少爷是现代版的罗密欧,没想到还附加了梁山伯的设定,顿时心如刀绞。 “那……那贺少爷的未婚夫不知道吗?为什么明明看秦少爷与贺少爷这么相爱,还非要从中插一脚啊?” 余茸有些气愤,这分明就是不要脸的小三行为。 赵釜翻了个白眼:“老大出事他们才开心呢!秦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了,老大要是垮了,整个秦氏就垮了,他们姓顾的岂不是要横着走?” “可为什么顾家欺负他们,贺少爷的家人也助纣为虐,还把贺少爷赶出了家?” 张垄掏出根烟,点燃,沧桑地吐了口烟圈:“你以为老贺不心疼自己儿子?人家都跟顾家商量过,要不换个人。雪哥的meimei这个月刚分化成Omega,可以晚几年代替雪哥嫁过去,不过顾老三不同意,说他就要贺雪郁。” “……” “妈的,有病吧这是!”赵釜愤愤骂道。 “他不从小就有病,心理早扭曲了。” “活该他大哥离家19年,他二姐婚姻不幸!” 余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如此卑劣邪恶的人,就像童话谷中中抢走公主的恶龙。 他只恨自己没用,如果他能像勇士一样厉害,一脚踩死那怪物,就可以让秦少爷贺少爷幸福地在一起了。 想着,余茸气鼓鼓地又对着那树补了两脚。 不远处的图书馆二楼平台,某网红情侣打卡圣地,正站着一个人。 他本嫌图书馆太闷,出来吹吹风,却没想到一低头就看到了一个奶凶奶凶的小矮子,正欺负着一棵树。 那拳脚,活像只将猫爬架当作假想敌的幼猫,树连片叶子都没掉,那小矮子却疼得已经蹲下揉脚。 顾忱松不禁眯了眯眸子:秦老头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蠢的儿子? 余茸疼得直咬牙,都怪那个顾老三,他刚才太生气,不小心抽了筋。 只是蓦然,他感到背后射过来一道灼热的视线,余茸转过头,刚好看到了二楼平台上的那个人。 春日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少年犀利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那双似笑非笑的眉眼,微微挑起,强势却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