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顶流也要继承家业在线阅读 - 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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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张诺话音一个摔破的瓷杯向张诺砸来,他抬起手臂挡了下来,若不是天气还冷衣服穿得厚,最少也得留下一道血口子。

    “你疯了?!”张诺不敢置信,心底一直压着的火气也终于爆发,他指着金一诺:“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小少爷?你家里早就倒闭了醒醒吧!我告诉你金一诺,今天这话我就搁在这里了,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除了听我的老老实实找个靠山没有第二条路,你要是不选,就等着巨额赔偿金吧!”

    张诺摔门而去,金一诺怔怔看着还有余震的房门,一张脸空白。

    他想不通,怎么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了。

    想不通的人,不止金一诺一个。

    阴暗的房间里,窗帘拉得密密实实,肖钰蜷缩在一个角落,苍白着脸看着床上一次次亮起震动的手机,捂住自己的脑袋连痛苦都不敢出声。

    从昨天凌晨到现在,她的手机收到了无数条辱骂的信息,连夜的不断有人打电话过来,哪怕关了手机,电脑和其他电子设备也会收到消息,更可怕的是,她家是全智能家具,不知道李清宴的粉丝里是不是有黑客,她房间的灯光和窗帘时开时关,扫地机器人发出红光在她房间绕着圈不出去……

    所有的通电的东西都仿佛张着巨口,像要将她吞噬。

    哐当——

    肖钰一抖,仿佛卡顿般小心翼翼抬起头,门口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撞击声。

    哐当、哐当、哐当——

    “嗷嗷啊啊啊啊——”

    她捂住脑袋尖叫起来,抱住自己不敢看任何东西。

    哐当——

    咚咚咚——

    哐当——

    咚咚咚——

    肖钰全身颤抖着,全黑的卧室里,只有角落盘旋闪烁的红光,她余光看到一点,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再次尖叫出声。

    咚咚咚——

    “肖钰!肖钰!”

    肖钰抱住自己,一点点抬头看向门口,差点以为出现了幻听。

    “开门。”门外的人道:“我是莫小星。”

    肖钰一愣,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疯狂向门口跑去,拧门把的手爆出青筋,用力得骨节发白。

    然而,不论她如何拧,也打不打开。

    她好不容易恢复一些血色的脸再次惨白一片——她家里所有门都是智能锁,也正是因此,她才将自己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肖钰?”莫小星听到了动静却没有见房门打开,担忧道:“肖钰?你怎么了?”

    “我……”肖钰想要开口,就见一直盘旋在原地的扫地机器人一顿,似乎看到了她一般,向她缓缓移动而来,两点红光扑闪,一点点向她逼近。

    眼见越来越近,肖钰尖叫一声,一夜煎熬恐惧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支撑不住,倏地断了,她也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肖钰?”莫小星听到咚的一声,记得连忙敲门,敲了许久都没人回应,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拧了拧门把,竟然将门打开了。

    房门拉开,阳光倾泻,扫地机器人正在沙发边工作,将一地的纸巾一张张收入垃圾筐里,除了倒在地上的肖钰,和平日没有任何不同。

    莫小星只匆匆扫了一眼,就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了肖钰身上:“肖钰?肖钰?”

    *

    西市,湿地公园。

    “何轻?”

    文轩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哑:“你昨晚又通宵训练了”

    何轻淡淡颔首:“早安。”

    “你这……”文轩小声道:“你这么努力,我都不敢睡觉了。”

    两人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人,江臻将被子捂到头顶翻了个身,温与白缓缓坐起:“轻哥,你回来了?”

    何轻走到自己的桌边,将电脑放下,淡淡嗯了一声。

    “你昨晚是在编曲吗?”温与白好奇。

    何轻:“没。”

    温与白哦了一声,转头想继续睡,就听文轩叹息一声,有几分失落:“昨天我凌晨回来,听到总导演在和编剧说话,说总教官这一周可能都不会来训练营了。”

    “为什么?”

    问这话的,是突然做起掀开被子的江臻。

    “我不清楚。”文轩摇头:“可能是别的工作耽误了吧。”

    江臻皱眉:“这几个月清宴哥除了顶偶没有其他工作。”

    文轩好奇:“你怎么知道?”

    江臻重新躺下,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就是知道。”

    温与白好笑地看了看他,趴在床上问:“那我们下次公演总教官回来吗?”

    文轩:“不清楚。”他看了眼从始至终都很淡然,也没有参与话题的何轻,隐秘一笑,调侃道:“轻哥,一周见不到总教官,感想如何。”

    何轻正在脱衣服,昨天熬了一夜,等会儿还要继续训练,他得先洗个澡。听到文轩的问话,他动作一顿,已经拉到头顶的衣服又放了下来。

    晨曦的光线从未拉紧的窗帘中钻进来,洋洋洒洒落在何轻身上和半张脸上,他长睫半垂,阻断了光源,浅色的眼眸一片黑暗:“想他。”

    想让他时时刻刻在身边,想将他护得密不透风,想在那些人妄图伤害他之前就清理干净,想他无忧无虑,只做这世间最干净的一抹光一捧雪,可他做不到也不喜欢,那他就只能安静沉默地想他。